看见布鲁斯的满脸期待，爱丽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确实没有说谎，这个世界也确实存在着神圣的魔法师和各种复活的手段，可那些实在是太遥远了。

爱丽丝不知道为了希望而活着和为了复仇而活着，到底哪一个更好？

但显然前者更耀眼一点，至少爱丽丝不太希望再次看见一个可怜的蝙蝠侠诞生了，所有人都说蝙蝠侠是伟大的，是无比强大的，可每当爱丽丝直视对方的时候，都只是看到了痛苦。

布鲁斯文早就死在了那条小巷子里，他用自己一生的献祭以及复仇的火焰拼凑出了一个从异域中爬出来的生物——蝙蝠侠。

他怎么能成功呢？他不可能成功的，凡人又怎么能成神呢？一个凡人做着神才该做的事情，所以他注定要遭受那么多痛苦的。

可爱丽丝不甘心。

所谓的复活，当然自有妙招，神圣的泉水就证明了一切，但与此同时，爱丽丝的内心也陷入了惶恐，她不确定所谓的命运允不允许对方复活，但现在她将与众不同的未来告诉给对方了，也许她这么做就会有一个世界布鲁斯拥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吗？

看着面前布鲁斯稚嫩的脸，爱丽丝的内心想过很多事情，她总是在想自己曾经迷茫时所梦见的那个红色太阳，到底代表了什么，后来她就遗忘了。

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旅程，那么多奇妙的事情出现在她的人生中，貌似可以让他遗忘掉那些不确定的故事，可以让她深深投入到那些东西，但冥冥当中爱丽丝能感觉到一件事情。

貌似在潜伏的黑夜当中，有什么东西快追上来了，想到这里爱丽丝陷入了沉默，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敢直视幼小布鲁斯的脸，因为她远远没有对方勇敢。

看吧，年幼的他便有了伟大的理想，并且在自己长大之后，将这个别人眼中虚无缥缈的梦想彻底完成，而她呢，即使有着所谓的金手指也颤颤巍巍的，只想懦弱的逃避这一切，而宽宏的英雄们总是会为爱丽丝找好更多的理由。

“没关系的，她还是一个年轻人，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她不应该背负这么多的。”

可他们越这么做，爱丽丝的内心总是会燃烧出滚滚浓烈的愧疚。

为什么要这样呢？还不如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什么都办不明白。

可偏偏是这样，爱丽丝的内心便越发挣扎的痛苦，她想去做些什么，改变虚无缥缈的事情，那就从她能做到的事情开始吧，认真的做好每一次任务。

力所能及的改变这个世界，也许改变世界这样的话听起来貌似有些过于宏大，但也不是这么简单，仅仅是给一个年幼的孩子讲一些故事而已，貌似也没那么困难……

爱丽丝这边还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并且纠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而蝙蝠侠那边已经彻底潜伏到了哥谭的水下系统中，他要给他的老管家留下一些痕迹，他想认真思考，最终留下了只有阿尔弗雷德才能看下的痕迹，他需要很多筹码才能将对方成功地带进这里。

至于爱丽丝那些荒诞的想法和辅助，某种程度上也能转移对方的态度，蝙蝠侠再次感慨哥谭这座城市的混乱，莫名其妙来了陌生人也无人在乎，毕竟这座城市就是这样的，它不会让人铭记有谁曾经来过，也不会铭记有谁曾经死过，倒下的尸体和破碎的家庭又该走向哪里？

在这里唯一能够万古长青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混沌和彻夜不宁的狂欢。

当即将进入猫头鹰法庭门口的那一刻，蝙蝠侠曾想过很多东西或者是粉饰一些太平，传闻中伟大不惜可以征服一切的侦探，却在内心的深处也曾恐惧过一些什么东西，这貌似是有些不光彩的，毕竟一个英雄怎么能够软弱的一切，但貌似就是有些符合人性的，毕竟一个完全神性的人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多么恐怖的震慑。

蝙蝠侠推开了那扇门，确定了里面熟悉和上次没有什么区别的场景，甚至有点想要吐槽猫头鹰法庭几十年不换装修。

但这些都不重要，蝙蝠侠直接连接到猫头鹰法庭的主脑，真是够让人振奋的，如此老旧的组织其实上也是有点高科技存在的。

对于猫头鹰法庭的组成，蝙蝠侠的内心有过一些探究或者是揣测，毕竟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身价不菲的人才能置办出，就像是蝙蝠侠的炫酷蝙蝠车和蝙蝠摩托，蝙蝠电脑一样。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光是那些所谓的仪器的维修费，就已经可以掏空很多平民反派的可怜家产。

想到这里，蝙蝠侠甚至有些可笑，谁能想到当超级英雄考虑钱财，超级反派也需要考虑。

至于对方为什么成立这种邪恶组织，蝙蝠侠一直不明白，对方奇奇怪怪的猫头鹰 Logo，让蝙蝠侠甚至怀疑他们成立所谓的猫头鹰是不是单纯的就想碰瓷蝙蝠侠，或者引发蝙蝠侠的注意力……

“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