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有了这个,楼绾这个商女的主母身份也就是个挂名。
账目被闻人蟾翻了几页,从满目的笑容到逐渐的僵硬。
又翻了一遍,他质问了两句。
“我们闻人家的东西就这么点,楼绾,你又要做什么?”
“没有错啊,我接手的时候,只有几方良田,还有城中的三个铺子,经过这些年的打理,良田还多了两个庄子,城边的药铺也是我们的了。”
账册被拽紧,婚礼大堂上,闻人蟾大吼一声,“你什么意思!麓园,槟城庄,还有那两个街道的铺子都没了?你耍我呢!”
倒是楼绾先嗤笑了一声,像在看什么新鲜的笑话。
婆婆也走了下来,将账册和数目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他们先前的家业。
这确实没错,但方才闻人蟾所说的那一部分,怎么就没有了。
袁淑生气的拉扯住楼绾,“铺子呢?那些什么……什么庄园呢?你不会是私吞了吧?那是我们闻人家的,就是吃了也得给我吐出来。”
这些人的真面目,随便的激一激就现了原形。
“我记得这些是我的嫁妆吧?”楼绾拉住袁淑的手,将对方狠狠的拉扯下来,“大黎婚姻法,嫁妆属于女子独有,若夫家觊觎,鞭二十再归还。”
几人瞬间心虚了,楼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若是以前早就哭哭啼啼了起来。
楼家的产业摆布整个大黎,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元阳城。
当初若不是为了让楼家嫡子摆脱商籍,绝不可能让楼婉这个大小姐下嫁。
一声嗤笑,将几人都拉了回来。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袁淑打着圆场,“婉婉,我们闻人家也待楼家不薄,说要士籍,立马就去做了,你何必计较这些。”
“婆婆,我哪敢计较,只是这律法在前,我也是没办法,就当是您所说的,都是一家人,这些自然也都是闻人家的,就不必去在乎有没有在账册上了。”
居然用律法压他们,这商女的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见自己没有理,袁淑朝堂上坐着的闻人城看去。
他们的儿,自从娶了这商女,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现下要回京城了,必须得扶一个正经籍的上来。
那妾怀了孩子,若是个长子,他们也能名正言顺,但他们得从楼家扒一点东西下来。
打着这样的主意,闻人城走了下来,一副严肃的做派,“楼绾,你既然是闻人家的少夫人,正妻主母,那这些总该给自己的丈夫。”
“哦?”犀利的目光落在闻人城身上,“闻人家已经穷到要女子的嫁妆了?”
这还是第一次楼绾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们,深邃暗沉,目光灼灼。
两人都被吓住了,那眼神就像是要随时杀了他们一般,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楼绾在战场上待了十多年,杀伐果断,是谁人见了都怕的活阎王。
闻人城被哽了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
“没有就好,那便祝夫君和妹妹洞房花烛,恩爱白头。”转头又微微对着袁淑和闻人城颔首,“公公婆婆,儿媳这里还有事便不打扰了。”
离开才走了没几步,又突然回头说道:“对了,孩子还小,夫君和妹妹还是小心一些。”
丫鬟们跟随着自己的主母,纷纷离去,好好的婚宴弄得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想拿走楼绾的这些东西,但楼绾居然还留了一手。
袁淑指着楼绾离开的地方,“她这什么态度?竟然还敢让我们看白眼,没规没矩,下等商女,攀上我们家,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骂了一通,闻人城只看了那新娘子一眼,只道是个没用的东西,若不是怀孕了,谁会选择这么一个青楼的清妓。
瞪着明铃,又指着闻人蟾,“没用的东西!”
闻人城冷哼一声,甩着衣袖便离开了,袁淑也不得不跟着。
他们需要另想对策。
春日间,郁郁葱葱的花圃开满了院,粉衣丫鬟分成两排跟随着主母,一路回到了木兰轩。
楼绾神色淡淡,每一步都走得器宇轩昂,与往日的小心翼翼全然不同。
【叮,系统激活中……】
【正在扫描,扫描完成】
【灵魂数据:8243星,年二十三,楼绾,身份:大将军,死因:失血过多。
原身体数据:年十八,楼婉,身份:闻人氏主母,死因:抑郁致死】
【非遗传承系统9527为您服务,你好,下一个恋爱脑,资料在左边,拒绝按右边,谢谢配合】
楼绾:“?”
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还在重复那一句话。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丫鬟们对视一下,行了一礼,“回小姐的话,并没有。”
这些丫鬟都是楼绾从娘家带来的,还算贴心,不会像闻人家那样看不起她,而对她恶语相向。
脑海里还在重复着那一句话,仿佛楼绾不做决定便誓不罢休一般。
可……什么左边右边,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忽地,大脑一转,身体像是被晃了一下,她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又恍然之间回来了。
楼绾大喘着气,“你们有看到什么吗?”
一个散发着各种亮光,还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地方,周围甚至望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