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周叙允都在忙碌着准备课件。
她查阅了很多妇好的资料,还有在妇好墓里挖出来的文物。越看她的生平,周叙允越是佩服这位女性。
她很有激情的做着课件,把对于她的崇拜都融合在课件里面。
一连三天,她每天下班回家就已经八点钟了。等到吃完饭洗漱完就已经快九点,做课件每天都要做到晚上十一二点钟。
有时候实在太累了,周叙允都会趴在电脑旁边睡着。
她自己在外租房子,所以没有人来管她的起居生活。
周叙允虽然是本市人,但家距离博物馆太远,要是住在家里,单单上班路途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所以她自己在博物馆附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住在其中也算是舒服。
她出来住,其实还有自己的小私心,那就是避免被家里人催婚。就算是自己过有些新困,但相对来说很自由。
*
紧赶慢赶,周叙允总算是在周三前把课件给了刘晓。
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钟了。她感觉头有些晕,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来不及去关灯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半夜,周叙允被冻醒过来。
她起床去拿了一床厚被子出来,盖在身上还是觉得冷。
难道是发烧了?
周叙允想要起床量一□□温,但是实在没什么力气,浑身上下疼的像是要散架一样。她闭上眼睛,想着明天早上再看看情况。
就这样,她再次睡着了。
她做了好几个梦,一会儿是走在冰天雪地中,一会儿则是泡在冰水里。她浑身发抖,醒过来好几次,又睡过去。
折腾了一宿,周叙允被闹钟吵醒。她按掉闹钟,本想着起床洗漱,但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还冷的直发抖。
她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无比。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
最近一直忙着工作,可能是太劳累身体便开始抗议。
周叙允想起来自己搬家过来比较着急,也没买什么药,只能一会儿去叫个跑腿。今天这个状态也上不了班,她只好给刘晓打电话说自己发烧了,准备请一天假。
好在周三的博物馆不算忙,刘晓让她找今天休息的同事换班。
就算不忙,博物馆不能缺了人。
周叙允挂断刘晓的电话,直接打通了今天要休息的同事的电话。说明自己的情况后,同事很痛快的同意换班。
她还担心周叙允的身体,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认为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事,说吃点儿药应该就没事了。
挂断电话,周叙允叫了跑腿给自己送药。
虽然她难受的脑袋犯晕很想睡觉,但担心自己睡着了听不到跑腿敲门的声音,也就只好强撑着坐在床上等待。
她只能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小人移动,计算着时间。
眼前的屏幕越来越模糊,一分钟都很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跑腿送来要,周叙允起床开门,拿过来药回到床上。刚才走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晕倒在地上。
她强撑着头晕喝了药,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叮咚!”
手机微信响起。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贺听秋发过来的信息。她说自己准备下个月去旅行散心,问周叙允要不要跟着一起。
她这次定下的目的地是上京的寺庙,要自己开车过去。
周叙允说自己发烧了请假还要换班,根本没办法出去。
贺听秋听说她发烧了,当即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发信息,只能发过去语音:“还好吧,就是感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头晕还有些恶心。”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很别扭。
贺听秋很快回复过来语音:“你先睡觉吧,我下班就开车去你家那边找你。”
周叙允没有继续点开贺听秋后面发过来的信息,握着手机就这样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睁开眼,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黑。
她整个头都很沉,单单是坐起来都很困难。
敲门声越来越着急,她只能摸着墙角站起身,缓缓向着大门口移动。每移动一步,她就觉得地板仿佛在旋转。
好不容易到了大门口,周叙允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贺听秋。
她看到周叙允,当即伸出手来扶住她,皱眉问道:“你怎么看上去还是病怏怏的?”
她也没力气站着,就靠在贺听秋的身上,说道:“我刚才喝了药,但好像还是没什么力气。”她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
刚才贺听秋下班给周叙允发了好几条信息,问她现在有没有好一些。周叙允一直在睡觉,所以没有看到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