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大人，掌门大人，你可要帮帮我啊！”

叶掌门皱了皱眉，“临虚境弟子私自动手之事，本座当时答应帮你讨回公道，也理应给你一个交代。”

散修听闻此话，咧着嘴，连忙点头。

“无论是你们谁先说了什么，又是谁先动的手，我临虚境弟子将来客打伤就是不对。玄冥，你一会儿便去祠堂领杖罚吧。”

这也是玄冥出手后就料想到的结局，他将头低了低，恭恭敬敬回复，“是。”

几位与玄冥相处也有十余载，也素知这孩子想来是乖巧的，也没再过多为难。

“道友对此可还满意？”

“满意，”他连忙点头，“满意的，多谢掌门。”

掌门抄玄冥摆摆手，示意他先去祠堂。

这下，殿内便只剩了他们几位峰主。

“道友既然满意了，那我们便聊聊，你是如何私闯玉尘峰，又是如何闯入我师妹洞府，去偷拿宝物的。”

殿内一片沉默后，白凌将嘴角勾了勾，“或者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人慌忙否认，“没有……没人指使，是我起了贼心，想来拿些值钱的，卖给其他仙家。”

“哦？”她冷笑一声，“这来偷东西，或许没人指使。”

“这么确定本座是只妖怪，拿着法宝来本座洞府，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白凌语气冰冷，藐视着跌坐在大殿上的那人。

视线太过冻人，他浑身颤抖着，嘴里呜咽着，却说不出清晰的话语。

“就这么说吧，想来瞧本座真身的，你不是第一个。你想帮那人做事，想要赚钱，都没错，唯一的不对，就是出门没带脑子。”

“连本座弟子都打不过，还敢擅闯本座洞府，下次小心些吧，轻轻一笑，”她指尖在太阳穴处点了点，“莫要不小心将脑袋丢了。”

赤裸裸的威胁，吓得散修一动也不敢动。

“那师妹……你打算如何处置？”

“呵，让他回去罢，”说着她动用灵力，将那人一把从掌门殿内拍了出去。

“记得给你主子带个话，让他安分些，莫要再来找本座麻烦。”

……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待她从掌门殿里出来时，已近黄昏。

头一天正正经经当人师尊，第一天便体验了把月梓霁捞人的感觉。

“凌长老。”

“嗯。”她微微点头，里边那一声声杖击声也停了下来。

“凌长老。”

玄冥背对着她，听见声响，赶忙回头去瞧她。对上那双眼睛后，又紧忙将视线移开。

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蹙眉，瞧着那人长发遮挡下的黑袍透露出淡淡的血迹。

“还有多少？”

“只剩四杖。”

“下去吧，剩下的本座来便是。”

几个弟子一听，连忙点点头退了出去。

玄冥在地上跪着，瞧着地上的影子渐渐近了，一时间也不敢回头，只是一味低着头。

“这会知道怕了？”

猛地一下，那杖子击打在玄冥的后背。比之前弟子下手还要重些。

他闷哼一声，微微扭头去瞧那人的神色。

果不其然，比在大殿上时还要黑上一圈。

“师……长老，是生气了吗？”

白凌眼皮一跳，又是重重一下。

“唔……”

或许是力气用的太猛，身后的人也稍稍喘了口气。

“怎么，疼了？”

玄冥轻轻晃了晃脑袋，想了会儿，“……有点。”

“哼，本座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这并非方才那个问题的回答，这话莫名其妙的出现，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语气不善，下手又如此狠辣，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快了。

方才在大殿上听到那散修去了玉尘峰的洞府，在祠堂受罚时他便将此事复盘了一遍，定是自己一时粗心，才让那散修扰了她的清静。

“弟子错了。”

“哦？”

那人将木杖扔到一边，揉了揉手腕，绕到他的身前。

“你说你错了，哪里错了？”

“弟子……弟子一时粗心大意，未曾想让那散修跟了去，让他打扰了长老闭关，是弟子的过错。”

“还有呢？”

还有？

还有什么？

他抬眼看向眼前的人，事先在大比上，掌门殿上，都未曾有机会这么近的距离看看这人，如今这样仰头望去，这一身素衣，一头白发的模样竟与十年前一般无二。

“愣着作甚？没听见本座问你话吗？”

“还有……”他支支吾吾半天，想破头也不知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