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除了钱,就是某个颜色的肥料。
活儿……好?
太令人浮想联翩了吧。
马小玲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那些讨厌的声音销声匿迹。
花灵软软解释:“其实,我们搬山,跟小五哥家差不多,也是以盗墓为业。”
搬山,擅克化之术,行踪隐秘难寻,不与外人相通。
与九门不一样,搬山盗墓只求珠不求财,钻长生之术。
花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话题神不知鬼不觉就扯到师兄身上:“马姑娘,我师兄可是搬山一脉资质最好的一个。”
“搬山,是没有师傅带徒弟之说,全靠师兄教我们。”
“我师兄啊,是现任这一代唯一一个会搬山填海之术的!枪法如神,机变百出,还擅口技!”
说起师兄的好,花灵巴拉巴拉,能说上三天三夜。
什么师兄很严厉啦,在课业上对他们可凶了。
什么师兄又心软,常常半夜给他们送药。
马小玲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住眼睛,时不时偷看某人一眼。
穿山甲的工作完成了。
众人可以歇一歇脚。
“马姑娘,其实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鹧鸪哨一脸正色。
马小玲:……
瞧着男人清澈的眼眸透出来的愚蠢。
他是认真的。
一副只要她问,他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
“谁想知道!”马小玲恼怒,一头扎进前方的怒,只留给鹧鸪哨一个背影。
鹧鸪哨眨眨眼。
花灵:“师兄,马姐姐生气了。”
鹧鸪哨啊了一声:“对。”
“马姐姐为什么生气?”花灵又问。
“对啊,她为什么生气?”鹧鸪哨可无辜了。
一旁的老洋人捂嘴偷笑。
师兄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
笑死。
忽然,山体震动,陈玉楼那边已经开始炸山。
通过狭长山路甬道,又回到谷下。
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又一次席卷而来。
马小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熟悉的恐惧瞬间遍布全身,她,动不了了。
这该死的天性……
“别怕,跟在我后面。”
男人的胸膛传来温热热度。
马小玲不安的心莫名安静。
怒晴鸡,终于派上用场。
鹧鸪哨展示口技,只有他,才能同怒晴鸡沟通。
怒晴鸡大展拳脚,成千上万的虫子最后皆落入它口中。
吃饱喝足,鸡累了。
怒晴鸡翅膀一挥,回到竹笼里,再也不肯出来。
两方汇合。
陈玉楼那边,找到地宫入口了。
罗老歪带来的兵,还有卸岭的兄弟们,无一不欢呼雀跃。
忙活了这么久,折损了这么多兄弟,终于找到了宝藏。
拿到结果,也就不枉此行。
只有吴邪注意到,鹧鸪哨与她相携而来,明明保持着距离,可就觉得二人亲密。
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阴影。
她好像,很信任他。
吴邪迎了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刻意拉开她与鹧鸪哨的距离。
马小玲打量着地宫入口,十分专注,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小动作。
“学姐,怎么了?”
“怎么了?”
鹧鸪哨与吴邪异口同声询问。
二人皆在对方的黑眸中读懂了某些情愫。
“下墓,你们在行。”
“对付虫子,你们在行。”
“但,观气,却是我拿手的。”
“这里的气息,很古怪。”
陈玉楼这时闻讯而来,他已从红姑口中得知那晚超度的事儿。
对此,陈玉楼问:“是怨气吗?”
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凝重,红唇轻启:“不,没有怨气、鬼气……什么都没有。”
罗老歪找过来:“没那些玩意儿,难道不好吗?”
罗老歪嘀咕:有什么才可怕吧?
马小玲似笑非笑:“若当真干净到什么都没有,自然最好!怕就怕……”
鹧鸪哨读懂她的潜台词:“怕就怕,有更恐怖的存在将这些压制住。”
如果属于后者。
那可就麻烦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打道回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
于是,一干人等进入地宫。
地宫之豪华,广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连柱子上点燃的油灯,都是宝物。
一时间,迷花了大伙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