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确实不错。虽然他一个大老粗欣赏不来,但那手法看得人眼花缭乱的,都快比得上修者结阵的手法了。
喝花酒的地方向来张灯结彩,加上此番请到花魁出山,定是要好好热闹一番的。表演技艺之后便是各种表演。
压轴的自然是火树银花和着烟花一起。
投掷的事情潭之恒自然是不干的,他家师兄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送东西给别人的行为好像不是很自在。便不再送了,反正投掷的不只是他一人。
此花魁人美技多,虽出身浊流,在此地却算得上民间一大敬仰。此地花魁可不是他地那般叫卖的,人可是正经女儿家出身,与被迫为妓的不同,算不得入了浊流。
此般女子,追捧者自是不少的。他不用凑热闹。
“师兄试试这家的酒,清醇可口,入喉微甜回味却凛冽。真是难见。”
相比起潭之恒的兴致盎然,宋时允便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他端起酒来,喝了几杯之后便不再动作。
潭之恒摸摸鼻子,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但他喝着喝着便喝高了。最后直接一边喝一边喊师兄。
喝醉的潭之恒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装的,毕竟他面色不变,走动也自如,只是嘴巴忽然开始碎碎念。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直唤师兄。
宋时允最开始看着他在那边叫唤,最后还是心软了。带着人回去的路上走着走着被抱住。
心下默念醉酒的人不可计较,宋时允闭上眼,而后抓住潭之恒的手就要将人打晕运回去。
就在此刻,潭之恒翻过身直接抱住宋时允,而后带着人两三下便踏上房顶。
醉鬼的力气很大,且行为不可理喻,宋时允可不想和潭之恒对着干。否则他会一直在耳边念叨的。
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可以说。
但在房顶走着走着,宋时允觉得不对劲。潭之恒这是带着他去那里?
这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不过瞬息,走过的路便能回到原点。宋时允后悔没有避开人群用灵气带着潭之恒回去,就不会出现岔子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宋时允截至目前的人生中发生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他被潭之恒带到一处屋顶,原本潭之恒都带着他在屋顶躺下了。
可修真者五感比常人敏锐,潭之恒听见些许响声便带着他往下去。
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头绪,他便直接带着宋时允回到屋顶,揭开瓦片。
潭之恒望那处空缺望去,颇有些呆愣的看了许久。
宋时允只能听见揭开瓦片之后越发大了的声响,娇·吟声、水声、拍打声、还有,喘·息和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意识到是什么的宋时允面红耳赤,就要拉着潭之恒离开。即便是打架也可,这般偷窥别人,实在是非君子作为。
但潭之恒看完可不算,他直接压着宋时允去看。在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宋时允猝不及防的看见了其间的画面。他连忙闭上眼,却抵不过潭之恒修为较他高上些许还不讲道理。
这个时候,若是打扰了别人,实在是罪过。
好在潭之恒犯浑不过一会儿,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这次宋时允吸取教训,直接施法带着人瞬移了一段距离,不过几次便能到达客栈。
坐在榻上平复自己的心情,宋时允可以刻意忘记两人的面孔,却总是记起来两人当时的画面。
且潭之恒所作所为,实在是胡闹不说。他还看了许久。
宋时允恨自身没有模糊记忆的法术,修为也达不到。否则便可以避免发生此种事件。
在回来之后,潭之恒便呼呼大睡,宋时允坐在榻上,平复心情的同时思考如何面对明日的潭之恒。
这种事情实在是尴尬,下次他绝不会再在潭之恒喝醉之后跟他一起。早早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沉思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便至昼日。
潭之恒倒是神清气爽的,修真者便是好,喝醉了劲儿大的不过头晕,这次他都头晕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很在意宋时允的表现。怎的一大早便不开心?
而且这不开心貌似是对着他的?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是喝醉了就带着人回客栈了吗?他明明记得他都带着宋时允躺下了,怎么早上睁眼的时候宋时允还是在美人榻上打坐的?
带着这些疑问,潭之恒和宋时允再次启程。
仙门大比按理来说每个山门都应该派出能代表山门的人物前去打理协助。
常清道人座下就那么几个徒弟,他和宋时允出来了自然有人代替。
但这次任务提前完成,怕是要栽到他俩头上。
一路上宋时允二话不说带头御剑飞行,潭之恒觉得自己别主动去惹人便乖乖的跟着一起走。
至今都没说过几句话。
但话痨怎么可以忍受这种事情?他琢磨着自己应该没啥大错,直接开口喊住宋时允,“师兄。”
此刻正是午饭时候,宋时允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起来面容都比之前冷峻不少。
从那天潭之恒酒醒便是这般,实在是令人费解。
潭之恒道:“师兄可是对之恒不满?怎的一路上话也不说,连个笑脸也无。倒显得之恒热脸贴冷屁股了。”
要不是宋时允连续两人皆是这般,潭之恒也不会说出这般话来。实在是伤感情。
宋时允沉声问道:“你可记得那晚发生了何事?”
潭之恒一愣,“我不是带着师兄回到客栈睡觉嘛。发生了何事?”
看潭之恒一副不似作伪的模样,宋时允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原是想着潭之恒行为放荡,作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之后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来欺骗他。
却没想到潭之恒确实是不记得了。想来有些人是如此这般习性的。不会作假。
心思百转千回,宋时允面色缓和下来,“无事。是我心中有事,这才话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