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忽然就要和他师兄成婚了?好像还有段时间……
潭之恒有一瞬间的清醒,他刚才明明是跟在他师兄身后的,并不是如现在一般商议婚事啊。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开始回想自己前一刻在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怎的会忽然说起这件事?
他不是早早便反驳了他师兄的吗?男的怎么能生孩子?即便是修真界之中也无这种例子,他师兄说得生孩子跟与生俱来的能力似的。
潭之恒想着想着,脑子忽地一震。他明明是跟在宋时允身后进了幻境,这是幻境之中的力量让两人的认知发生了变化。
但,为什么他会进入这种幻境?成婚还早着呢。这帖子怕是刚刚送回到宋家,还要下聘礼,在此之前还要奉书前往仙门告知两人的师门。这些都还没做,怎么就一下子快进到即将成婚了?
潭之恒面色一凝,怕是幻境要的就是沉浸其中吸收两人的灵气,直到灵气告捷才会将两人放出来。那时候都不知晓他的思想转到那个犄角旮瘩了。
这场幻境明显是调着两人心中的思虑所幻化的,他常常思考的确是婚事,因着觉得他师兄好似不是很乐意的模样。
他觉得不应该为了自己葬送对方的幸福。但另外一种想法便是好好的办这场婚事。
既是对宋时允的交代,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下好的回忆。
对待婚事,潭之恒并不像他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不看重。
相反,他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是一方逝去,他也要遵守规则不再放纵自身。
这个观点不仅是因为他自身的看法,也是因为上一世白清给他的感受。
他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在刚刚重生的时候经常做梦。
梦中有人在不停的说话,有一句话是“下一世我要做个男人,看看只爱一个会不会死。”
潭之恒总想回答那个声音,但总是开不了口。
想着潭之恒拉住宋时允的手,“师兄……”
郁郁葱葱的草地变换成房间,红色幔布布满房间,宋时允身着红色礼服坐在床边上。
潭之恒眼神一凝,想到今日正是自己与师兄的大婚。他笑着靠近宋时允,“师兄。”
拉住的手没有放,他牵引着宋时允来到桌边,“师兄,该喝合卺酒了。”
宋时允一只手被他牵住,另外一只手端起酒杯,两人交叉着手喝下那杯酒。
一杯尽,宋时允抬头,看见潭之恒望着他。
眼睫轻轻落下,他顺从的被抱着往床上走去。
潭之恒的亲吻来得很急,又很慢。
在接触之前他急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就一亲芳泽,等到亲到之后他又缓慢的研磨,一点点的品尝其中的滋味。
先是细细的啃咬,再是用力的吮吸,滴落的涎水被舔过去,齿关打开之后便合不上了。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充满了此时的所有感觉……
床帘被拉下,喜服繁重,却也不过三两下便能脱下。
滚烫的手在互相摸索,磨挲的力道忽轻忽重的。
宋时允性子内敛些,连同力道都是细细麻麻的,惹得潭之恒的攻势更加强悍。
衣衫半开之后便能窥到其中风景。
潭之恒被指引着向下,抚过凹陷便是山丘,软弹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正待下行,耳边忽地传来破风声,红色的场景破裂,绚丽的婚房变成了树林,床变为了石头,连带着喜服毒只是堂服。
沈奕心一剑劈开幻境之前没想那么多,他所处幻境不过是被逼婚,其间女子性格与真实的大相径庭,他一下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及时逃离幻境之后他才记得这幻境之中不只是他一人。
于是在多番寻找之下,他终于在一处破绽处看出那是另外一处幻境所在。
比试心切的他一心只想要找到两人而后再行上前,谁曾想一剑劈开他会看到这般景象?
若不是没有回溯术,他真的很想要回溯一番。将鲁莽的自己打醒,即便是寻找到了幻境也不要急于一时的劈开。
他满心高兴的劈开之后以为可以马上将两人拉着就走。
结果劈开的刹那他才看清两人的处境。
混乱的衣衫,分不清楚是谁的手在那里,急切的亲吻,明显的水声……在沈奕心呆愣的时候,两人依旧难舍难分。
沈奕心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惊讶吞下之后,才看到潭之恒将手从宋时允身后抽出来,而后避着沈奕心拉上宋时允的衣衫,为他擦拭分开时牵扯出来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