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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微去公司上班,发现陈宁没有来,心里警铃大作,立刻让王叔帮忙监视陈宁。
其实他昨天在会场注意到了白桉手腕上的蝴蝶胎记。
贺钦切断电源前,他特地分神观察陈宁,从她脸上看见了用力压抑的的惊疑,确认这个胎记应该就是让陈宁认出白桉的那块。
陈宁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其实王管家早看陈宁不顺眼了,无奈谢时微对这个继母一枪热忱,他不想惹少爷不开心,才没有劝阻他亲近陈宁。
这回听见谢时微的要求,王管家乐得很,发动了他一早安插在谢家江心宅里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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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谢时微去浴室洗澡,盯着又少了不少的沐浴露发呆。
贺钦...到底用了他多少沐浴露,好变态!
前些日子他不知道贺钦喜欢他,权当这是他的怪癖,现在知道了,怎么想都很不纯洁。
于是谢时微把沐浴露藏起来了。
他也不敢再大摇大摆地穿原来那种宽松敞口的薄睡衣,选了一身很得体的居家服换上,吹干头发厚,听见门被打开,是贺钦回来了。
谢时微从浴室出去,贺钦黑衣黑裤,银色镜框,分外斯文,笑着对他说晚上好。
“晚上好。”谢时微也笑,“贺钦,有件事情,是关于白桉的,想拜托你。”
“你说。”
谢时微一开口就是重磅消息:“其实,白桉是陈宁的儿子。”
贺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时微把陈宁和白桉的过往告诉贺钦,贺钦一向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脸上有明显的震惊,花了点时间才接受。
看来他的世界确实可能是本小说,否则不会这么狗血。
谢时微说出自己的猜测:“陈宁一定会私下和白桉相认,隐瞒自己当年主动抛弃白桉的事实,利用白桉去做很多不好的事情,达到她敛财的目的。我需要让谢天安知道陈宁的真面目,逼他们离婚。”
“你想怎么做?”
“提前让白桉知道,让他保持警惕,不要被陈宁利用。如果可以,最好能让他主动配合陈宁演戏,并且把两人对话的录音提供给我。”
“可能有难度,”贺钦说,“我去试试。”
谢时微嗯了一声,对贺钦说了一句晚安。
贺钦嘴角噙着笑意,解开领带,故意压低声线:“晚安,时微。”
谢时微抬起眼皮,愣愣看着贺钦。
...时微?
他结结巴巴道:“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朋友之间也是可以这样叫的吧。”贺钦抬眸,“我记得乔木就这样喊你,乔木可以,我不行么?”
谢时微发现他说不出不行俩字,无奈点头。
贺钦心情很好地去洗漱了。
谢时微吃了个闷亏,躺在床上,犹豫要不要把他和影厅之间的房门关上。
不关上,他自己觉得怪怪的,但是全部关起来,又有怀疑贺钦仍然惦记他的嫌疑。
贺钦已经表达了退让,他这样显得太小心眼,太自恋,太把自己当回事。万一贺钦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上头了,下头的速度也看比百米冲刺呢。
没必要。嗯。
最终,谢时微选择留下十公分的门缝,呼出一口气,躺床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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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钦很重视谢时微交代他的事情,同时本就打算和白桉见一面,把所有的事情一并解决。
白桉不接他的电话,他打给白桉的养母,养母说白桉自从找到工作后就没有回过家。
工作日,贺钦直接开车去白桉工作的艺术馆找他。
白桉开门的时候,明显有些震惊,随后慌张地想把门重新关上,但贺钦暴力地把门推开了。
白桉慌乱地低头,不敢看贺钦。
贺钦走进白桉的办公室,环视一周,在沙发上坐下了:“我来找你谈谈。”
“我不想谈。”白桉盯着自己的鞋面。
这是白桉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但贺钦没有理会白桉的赌气,直接责问:“你知道你闹一场,给贺新带来了什么影响吗?你让揭幕晚宴变成一场笑话,我支付给现场媒体几百万封口费,还要花时间精力维护宾客关系。”
贺钦的话分量很重,白桉怯怯抬起头。
“我父母对你不错,你决定在晚宴泄愤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们?”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伤害的人不是我。”
“我也会和叔叔阿姨道歉,如果他们还愿意见我的话。”
“还有呢?”
还有?难道是谢时微吗?
贺钦的意有所指让白桉的内疚瞬间被愤怒取代:“我伤害谢时微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诬陷,说谎的人反而是你啊小钦哥哥,你替他遮掩,替他说好话,是你伤害了我!”
贺钦叹气:“你忘记因果关系了,是你先做了这件事,才有这样的结果。我不否认你的话,但事是你做的,结果你必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