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脸发烫,心口也热。
她把披风解下来,吹了会儿凉风,觉得不似刚才那般热了。
奇怪的心绪堵在胸膛里,酥酥麻麻,想起朝寒方才抱着自己留下的余温和感觉,灵秀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不能再想了,再想她说不定要做出什么壮举。
她摇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的旖旎心思驱散。
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灵秀。”
她偏头看过去,是烟欢。
她提着衣裙,款款而来,“灵秀,我找了你们好久,可算找到了。”
“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灵秀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此次守乐是为你们几位准备,乐灵们也是十分想感谢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出席一下。”烟欢解释。
灵秀明白,“没问题,等下我去找他们,到时候一定出席。”
烟欢得到回复,笑着回去忙活了。
烟欢刚走,朝寒就追了过来,适才人太多,他走得慢了些。
两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尴尬,都没有开口说话,平时叽叽喳喳闲不住的灵秀突然没了声响,朝寒不太适应。
他刚想说点什么,灵秀突然开口说话,跟他说烟欢邀请他们守乐的事。
朝寒听了,点头:“应该的,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闻祈和荷雨也过来了。
闻祈看见他们,扯着嗓子喊:“哎,你们在这儿啊,我跟荷雨找了老半天呢。”
灵秀见是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你们来得正好,烟欢让我们去参加守乐,我们赶紧去吧。”
“好嘞。”
灵秀一人猛冲前面,走得飞快,落在她身后。
荷雨跑过去和灵秀走一起。
朝寒皱皱眉头,肩上多了只手臂,闻祈一脸八卦开口:“阿寒,你和灵秀怎么样了?”
“是不是......”他说着,贱兮兮地竖起两只大拇指,紧紧相贴。
朝寒更不懂了,“什么意思?”
一张妖艳的脸庞一脸纯真地瞧着闻祈,简直干净纯洁得不像话。
闻祈笑意更深,“别藏着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灵秀?”
朝寒心神猛地一颤,嘴里不自觉重复闻祈的话,“喜欢,灵秀?”
“嗯呢。”闻祈说,“据我这么多天的观察和从小对你的了解,你——坠入爱河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闻祈脸都快笑烂了。
朝寒不太懂喜欢的含义,他没喜欢过什么人,但也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愉悦喜乐的,或许他是欣喜的,但这欣喜并不纯粹,它掺杂许多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也不认为这便是喜欢。
可若不是喜欢,又会是什么让她的身影笑颜一直牵动他的心神思绪?
想不明白,他嘴唇嗫嚅,终于下定决心问,“闻祈,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说出这句话,脸上一片赤诚,眉眼间都是懵懂和不知所措。
闻祈鲜少见他这幅模样,原以为他是开窍了,没想到只开了一半。
心动而不自知的少年郎。
见状,闻祈为他解答,“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看她笑会笑,见她哭,会比她还难受。”
朝寒想到之前灵秀冲他笑和因泠风逝去而落泪的灵秀,他的心境如闻祈所说一般无二,竟毫无差池。
她笑,他笑;她哭,他痛。
“可喜欢一个人不该是时时刻刻见着她都喜悦万分的吗?”
“为何我会经常感到心口窒闷、烦躁,还会因此而......而生气?”朝寒十分不解。
闻祈想了想,又问他,“阿寒,你总在什么时候会有这些情绪?”
朝寒仔细回想,好像总是在她远离自己或者和别人亲密接触的时候。
他告诉闻祈。
闻祈听了,又是好一顿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哎呀,本以为你在这方面是个木的,没想到还有些天赋,就是没什么理论和实操经验。”
“当初让你在上神殿多操心操心儿女私情,你非不听,现在连吃醋都不知道。”
闻祈摇头,“醋都不知道吃几坛了,还搁这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