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曲眜还是自己也有眼光的。
他换一身宝蓝色的衣服,是垂胡袖,不是大袖那种拖拖拉拉,但又比箭袖多了几分精贵。对襟的,是琥珀色的边,花纹是蔚蓝色,不至于单调,但整体和谐。
嗯,很从容的银色兰花,很谦逊的平安暗纹。
又匆忙又稳当的束发。一块翠玉的玉珠镶在金簪上,低调而奢华。
就是要那种又潇洒又稳重的感觉。
然后又急忙翻着挂饰,什么压襟,玉钩,容臭,香囊,长剑。
一抓一大把,又要斟酌。
“你可真齐全啊!”下人无奈,“不是,你又不一定见到人。”
“别乌鸦嘴。”曲眜威胁。
曲眜驾马,他的马应该不算纯血马,但就是那种很威风的高头大马。
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他潇潇洒洒的上了马,赶去蹴鞠场。
结果到了,只看见了一脸认真的小姑娘,可惜寻找了一圈,愣是没有看见他要找的人。
一阵失落涌上心头,本来就不是特别明媚的阳光,现在都感觉有些凉。
他过去问:“昨天陪你一起来的人,他今天没有过来吗?”
沉故以一个怪异的表情盯着曲眜。这个人是在问自己哥哥吗?
沉故往后退了一步,把球往一边踢。
“你是他的友人吗?”沉故问。
曲眜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说了假话被拆穿是真的很留负印象的,他跟沉故说:“我感觉我跟他挺投缘的,所以希望认识他一下。”
沉故往后继续退了几步,跟曲眜保持距离:“你们今天都没有见到,说明你们并没有缘分,还是等你们有缘见面的时候你自己认识吧。”沉故说。
花惜酒一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曲眜在和一个很漂亮但有些英气,眼睛亮亮的,皮肤也是那种有些黑,是正常的很健康的颜色,反正不会是一个一个富家小姐,但现在她着的衣服面料考究,身上也不缺华贵装饰,怎么,丫鬟变小姐?曲眜送给她的?
他跟曲眜打招呼。
曲眜本来很尴尬,但听见花惜酒叫他,心终于可以安定一点了。
曲眜回神过去跟花惜酒招手。
“约了朋友?”沉故礼貌一问。
“嗯,你现在是不是在学习期?他蹴鞠特别好,可以让他教你。”曲眜说,当然期间不会有去指花惜酒,和用下巴一抬那种无礼的动作。
但是沉故听他的话却是更加的疑虑。
花惜酒微笑:“对啊,小姑娘,我可是蹴鞠队的队长,会的招式多着呢。”
沉故心里的担忧更重。
要一个蹴鞠高手来教她?
她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这个人见自己一面就喜欢上自己,单纯要追她。
不对,不是第一次见,他刚说了昨天见过自己和哥哥。
昨天和小才女们讨论的时候她们也有提到有一个蹴鞠场,但她不了解京城对女孩子蹴鞠的态度,所以等到哥哥回来才两个人一起去。
所以,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人一开口就是问她哥。跟哥哥有什么关系吗?但他又明说不认识哥哥。
“不必了,我一个初学者,犯不着用高手来教我。”沉故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