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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缔宙者》2——84: 听奶奶说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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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那些纨绔子弟哪懂什么戏文?他们盯着的是我水袖翻飞时露出的凝香玉肌。那年我和艾操在百乐门的一间茶馆里唱戏时,台下总有人往台心掷银圆打赏,铺在台面上的钱如同六月下雪一样,光芒耀眼。我们正要捡钱,忽见茶客们如潮水分开。一队禁军鱼贯而入,刀鞘上缠着猩红绸带。为首的将领伸手来捉我腕子,被我反手一剪划破手背,血珠溅在台面的银圆上,像雪地里绽了红梅。我和带队的开干,却赢不了他。艾操过来帮忙,但寡不敌众,被十几柄长矛架住了脖颈。禁军并不要钱,撂下艾操,直接将我带进了皇宫。”

听奶奶多次提到艾操,方欢回忆起毕罗教教主霍思珍在送她和方喜去禺州、为太子郝无惧的生日宴会献舞前,跟她们讲的一番话:“方欢方喜,我是派你们去执行任务,目的是迷惑、监视和控制郝无惧,随时掌握南丘的方针政策和战略计划,不是叫你们去享福的。你们必须严格遵守教规,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今天我就破例说个秘密,跟你俩讲讲叛徒艾操的下场?,算是事先给你们提个醒。艾操此人,出身微贱,幼年失怙失恃,演武唱戏营生。唯一的姐姐被征入宫。他孤身漂泊,最终投军入南海水师?,被海事总领霍实诚?看中,收为心腹。霍实诚号称“?戏龙水手?”,乃江湖五杰之一,麾下精锐无数。艾操能被他赏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为表示对部下的关怀,霍实诚进宫面圣时,还特意找到太监坚攻初,帮艾操询问他姐姐艾竹蔓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其人已经被遣散出宫,不知所踪。艾操找不到姐姐,只能作罢。因他经常与公子霍由及小姐霍飘一起练攻习武,日久渐生情愫,喜欢上了霍飘?。霍飘也很看好他,只是未做抉择,因她还有另一个追求者耿干,也是霍实诚的心腹爱将。那时的艾操意气风发,信心满满。后因郝汉于北州发动兵变,颠覆政权,篡夺江山。霍飘与其兄长?霍由?被迫流落?到天魔岛?,暂避锋芒,志在东山再起。艾操追随旧主,忠勇可嘉,却不幸在回声谷劫贾临风的镖?时,被顺定镖局总镖头蓝湛水?一锏砸断手臂,成了残废。回到天魔岛后,霍飘怜他伤残,安排他管理?那些专门负责造娃的种公,可他却自卑多疑,认为小姐在嫌弃他,于是暗中?唆使韩含和施西叛逃?。结果被细心的霍飘事先察觉设伏,霍由亲手将其擒获,按天魔岛的规矩把他投进了鼠坑?,顷刻血肉尽销,白骨森然。不管艾操曾经多么优秀,也不管他与霍飘有何旧情,只要犯了规,就得死。方欢方喜你俩记住,毕罗教的教规,不容情面,背叛者绝无善终!?望你们好自为之。”

很显然,霍思珍口中的艾操就是奶奶的亲弟弟。可是她明知道艾操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却不敢跟奶奶实话实说说,怕老人家受不了这个打击。

艾竹蔓也不知道方欢心里头在盘算啥,缅怀中带着遗憾和不甘道:“那国王霍世有正值韶华,风华正茂。他特喜宫帏之事,沉溺女色,初见我时两眼喷火,嘴角流涎,第一个晩上就临幸我八次。听我唱戏,看我练拳,连续半个月往我掖庭中钻。说的那些话哟,蜜蜂都能被甜死。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他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一个月后便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我听宫里人说,国王满腹诗书,文采斑斓,爱题诗作对。他重文轻武,真正宠爱的是王后马幼莎和于宛昕、童玉洁、骆静、万柳等几个王妃。她们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女子。奶奶偏偏不喜欢那些酸不溜丢的东西,喜欢也没用,因为确实玩不来那种高雅,如同他们玩不来剪刀一样。后来我就一直地落寞着,直到被遣散出宫。”

方欢见奶奶说得累了,自己也渴,赶紧下床喝了杯凉茶,又倒了一杯端给奶奶喝。而后搬了条高凳子过来,摆在奶奶的床边给她放杯子。

艾竹蔓抿了一小口,也没急着放杯,续言道:“被遣散出宫之后,我一个人举目无亲,孤单无依,首先想到的就是找艾操,可人海茫茫,我领到的遣散费都花光了,始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当时走投无路,我恨起了国王霍世有的自私和冷漠,却无奈他何,便移恨迁怒于那些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男人,于是我改名漫逐爱,就是用艾竹蔓倒过来的谐音。我重操旧业,走街串巷表演武术,唱戏赚赏钱,同时物色心目中的对象。积累一些银钱后,我召集三十二个长相不错却被男人玩而不娶或是娶了又弃的姐妹,在沙漠绿洲建立久品恋池,并自封门主。但凡歧视女人、玩弄女人、糟蹋女人的渣男,只要被我们晓得了,就不择手段把他们弄到这里,逼其为我们服务。玩惨之后,没钱的就剪了他那往女人身上使坏之物,有钱的则通知他家里花钱赎人。不肯就范的和事后失信的,结果都将是,爱物即无!”

“爱物即无!”方欢装出怕怕的小表情,明知故问道:“奶奶,您是说用小剪刀咔嚓掉那些坏男人的命根子吗?”

艾竹蔓颇觉自豪地嗯了一声,昏黄灯光映照着她棕色的瞳仁,在灰白的墙壁上投下哆嗦的暗影,仿佛月牙刃舌在嗅探着残留的血腥。

方欢注视着奶奶那种说着就解恨的神色,似乎看到了她当年割根剜卵的决绝,不由好奇地问道:“奶奶,那蛋蛋能吃吗?”

艾竹蔓悄声道:“这个不能说。”

见奶奶一脸陶醉的样子,方欢就猜到答案了。她不由自主地吞了把口水,貌似忒向往这种特殊食材,细声低语道:“奶奶,残忍会不会遗传呢?”

“残忍?男人不残便不能忍,受伤的永远是女人!”艾竹蔓白了她一眼,情绪有点激动,又旋即归乎平静,情深款款道:“不过也非全是这样,好男人还是有的,然可遇而不可求。”

那么,奶奶心目中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又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方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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