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自从石涟进了房间,林月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他,好不容易注意到自己,连忙对着石涟下拜道:“二师兄,林月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二师兄应允!”
怀清听了此话,总算舒了口气,终于有人为她着想了。
石涟并未打算帮林月解决什么不情之请,但是看到那一双饱含希望的眼睛,又有些于心不忍,道:“你讲!”
“我想和怀清一起练剑!”
怀清彻底失望了,但是看到林月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没了脾气,反而求石涟道:“师兄,就让林月和我一起练习吧,她很喜欢师兄的剑术!”
石涟瞪了怀清一言,不过看在凌霜面子上,还是同意了。
剑术练习下来已经三更天了,怀清和林月已经精疲力竭,顾不上梳洗,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这奇怪反常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在这些大试必须要考的科目中,只有百药和炼丹术自己最为精通,虽说只接触了三四个月,但是有了名师的指导就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石涟和石泉不余遗力的指导下,剑术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石涟在指导时,全程紧绷着脸,怀清连抱怨一声也不敢,更别说休息一下了,所幸有林月一起练习,也不算孤单。
怀清在授书台的时间里已修习了内功,打下了良好的根基,所以修习剑术比林月轻松很多。
林月为了能拜在石涟门下,简直是拼了命,每次摔倒都毫不犹豫重新站起,浑身多处淤伤也不会哼叫一声,进步也非常神速,终于,石涟的眼中有了赞伤的目光。
晚上,怀清给她淤伤的地方上药,林月禁不住大声呻吟,怀清叹惜道:“也不知道是谁练剑的时候像个不怕死的英雄一样,这会子倒是嚎得像个狗熊一样,何苦呢?拿自己的命去拼?!”
林月翻过身给了她一拳,嘻嘻笑着,道:“嚼什么舌根呢?你还不是一样,拼命地练习,又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自己能学到更多的本领,还有我不能让我的父亲失望。你呢?如果真是为了石涟师兄就太不值了!”
林月脸上有了几分凄苦,道:“不管什么值不值,我知道他心里只有师姐,成不了他爱的人,我要努力成为他忘不了的人!还有一个原因,现在我不便告诉你,日后你自会明白!”
怀清假装嗔怒道:“你跟我还卖关子呢?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林月脸色微红,紧张道:“清,不要胡乱猜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论何时,我都不会伤害你,只是这件事我实在不能讲!”
怀清看她紧张的模样,笑了道:“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真正的好朋友才会这么紧张的,我相信你,我们为了自己的目标都要加油!”
其实她心里知道无论谁的心里都有无法可讲的秘密,就如自己不愿意回忆在阳城定宫的日子一样,不告诉她只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再去回忆,这并不影响她们两个人的友谊。
怀清最头疼的便是阵法练习,虽然古木长老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着她微笑,可是她却觉得他的微笑背后一定藏着什么阴谋,所以练习时老是走神。
对她这样不求上进,又没有天赋的学生,他实在是应该放弃,可是他不但没有放弃,将补习的时间反而一再延长。
每次怀清布错阵法或者被自己的阵法困住,古木长老的嘴角抽动,极力忍住自己马上就要爆发的怒气,甚至有时候还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虽然他对怀清已是很好,可是对他,怀清仍然充满警惕。因为如果只是受凌霜所托,他根本没必要勉强自己对她好,大骂或者惩罚也是怀清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对她表现出违心的好,就让怀清感觉很怪异。
怀清曾经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过石泉,可是石泉不屑地嘴角一撇,故意瞪大眼睛上下左右前后认真打量了她,然后冒出一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能让一个长老级别的大人物有什么企图,图色嘛,太嫩了,还没长好呢,图财嘛,一股子穷酸味,怎么也轮不到你呀。”
话尚未说完,怀清便将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身上,旁边一直静听的林月却若有所思,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