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微笑,在只有他们两虫的时候,他总喜欢呼唤海特维恩的小名。
这是属于他和塔兰的小小秘密。虫崽的眼睛像极了雄虫,深邃的夜空里星光点点,衬得桑提斯愈发温柔。
“雌父,我来陪你好不好呀,我想你了,也想塔兰叭叭。”
“萨瓦勒先生让我不要找你,说你最近很忙很累,心情不好。”
“见到小羽毛会不会让你开心一点呢?”
海特维恩聪明的避开了塔兰的话题,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一会儿又扮可怜博得雌父心软。
“过来吧,小羽毛。”
“…诶?”海特维恩开心道:“好耶!谢谢雌父!”
他马上就能见到塔兰叭叭啦!
虫崽欢天喜地的样子没来由的让虫心疼,桑提斯想自己亏欠海特维恩委实太多,小家伙注定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爱他的雌父和雄父。
虫崽仿佛是他与塔兰悲剧缩影的真实写照,也是他甘之如饴的自私代价。
至少我们有了血脉的延续,塔兰。
虫神再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不后悔。
蓝色恒星洒下细碎银芒,桑提斯加快脚步进入房间,雄虫正仰躺着,歪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塔兰,是我。”
塔兰动了动,轻声说:“哥哥,我好像能看到一点光亮了。”
“那就好,修复装置最迟后天拆除,到时你的眼睛会恢复如初。”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雄虫的侧脸:“是哥哥没用,让你受苦了。”
“还疼么?”
塔兰摇头:“不疼。这哪里是你的错…”
他借助视野里的唯一光点,勉强辨认桑提斯的位置,塔兰慢吞吞道:“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雌虫受宠若惊的张开双臂,把塔兰藏在了密不透风的怀抱深处。雄虫的头发在他肩头蹭了蹭,有些痒痒的:“哥哥,你没有穿军服?”
“…嗯。”
塔兰笑道:“这件衣服摸上去很像我送给你的睡衣,你不会把它带到矮行星了吧。”
“你送我的衣服,一直在行李箱里。”桑提斯说:“我随身带着。”
塔兰失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多送你一点礼物,你就不用这么珍惜了。”
雄虫态度软化的十分明显,与桑提斯的相处更像是一切尚未发生时的模样。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桑提斯的依赖,点名要雌虫喂他塔塔羹。
“哥哥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塔兰满足的笑,“做一只废虫感觉也还不赖嘛。”
“胡说,你只是暂时看不见,很快就好了。”
塔兰不语,重新倒入了雌虫的怀里。他的精神海恢复程度接近60%,距离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塔兰对此毫不急迫。
“哥哥,你是不是很久没见小羽毛了?”
“嗯?”
塔兰仔细闻了闻,故意说自己嗅到了虫崽口粮的味道。
口、口粮。
桑提斯耳尖爆红,金色求偶纹路不受控制的鱼跃而出,口吃着说:“是是是吗…”
你以为我眼睛不好就看不见求偶纹啦?塔兰闷闷的笑,“哥哥,我现在的精神海状态不能给你疏导,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桑提斯细声细语,“我又不会强迫你。”
嘿,口是心非的虫。
把他偷偷囚禁起来,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时候都忘了?军雌的记性比他只会更好吧。
塔兰并不责怪桑提斯将安抚的机会让给了阿德文。雄虫本无贞操可言,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被无数虫监视,让阿德文或格莱德温来安抚再正常不过。
可心口的失落不会有假。
他更希望那个虫是“哥哥”,虽然这些话暂时不能告诉对方。
以桑提斯的性格倘若知道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成为他的雌君吧?那太危险了,身份一旦暴露,潜藏在帝国高层的东西势必要不顾一切的将他灭口。
他不能令翁戈尔府重蹈前世的覆辙。
于是淡淡的玫瑰香气诉说着塔兰隐晦的心意,他逗弄雌虫,听对方气息不稳、声音颤抖。
“继续呀…”塔兰偷偷坏笑,“哥哥,你刚刚说第十一军的挖掘舰可能与什么有关?”
“……”
虫乳已经渗透了居家服,桑提斯羞赧的侧过脸,磕磕绊绊:“违心、违心派…他们参与了…唔…阅兵式动荡…”
“哦,原来是违心派。”
“皇室内部,有虫是…嗯…是违心派的内应。”
塔兰继续煽动玫瑰味儿,“比如说?”
桑提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雄虫信息素变着法儿的钻入了他的身体,激得孕囊局促的痉挛。“目前怀疑,安阁下与大皇子。”
桑提斯说完话后立刻闭气,身前溢出的虫乳根本遮掩不住。
塔兰应该看不见吧…
雌虫的脸已经红透了,他们离得这样近,塔兰定然闻到了口粮的香味。
飙升的信息素诱发了虫乳工坊的拼命作业,桑提斯只觉得胸口涨得很满,涨到他发痛。
唔…好想让塔兰吸一吸…
“哥哥好厉害,我也怀疑这两位皇室成员。”
好…好厉害?
虫屎,他竟联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桑提斯彻底不说话了。
“哥哥?哥哥?你闭气做什么。”
塔兰的鼻尖蹭到了湿润的衣物,故意问:“咦,这里怎么…”
“别碰!”桑提斯哑着嗓子,捉住了塔兰的手:“求你,别……”
“求我做什么,是别碰,还是…”
塔兰探出舌尖,尝到了一点点海特维恩的口粮。
啊!!!
桑提斯环绕塔兰的双臂像被烫到似的骤然垮下,他拉长脖颈,发出了一声极短的闷哼。
雌虫的眸子变得水光粼粼的,他难为情的掩住了脸:“对不起。”
“哥哥害羞了。”
塔兰无辜的指了指眼睛,“我看不见,不是故意的,再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虫崽不在身边,哥哥难道不希望我尝一尝小羽毛的口粮吗?”
金色虫纹瞬间大盛,几乎将整座屋子渲染为了暖融融的金。桑提斯直起身,不可置信的问塔兰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正好塔塔羹没有吃饱…”
于是塔兰埋首雌虫胸前,品尝到了此生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让塔兰帮他吸虫乳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太过羞耻了……
桑提斯痴迷的凝视着雄虫,擦拭对方唇角来不及咽下的白色:“慢点喝,小心呛到。”
他单手固定塔兰毛茸茸的脑袋,这是连海特维恩都没能享受过的贴心服务,军雌声音温柔的足以吓死一众副官,“好…好喝吗?”
“……?”
塔兰愣了几秒,笑眯眯地说好喝。
桑提斯的脸彻底变成了通红的冰冻恒星。
雌虫骨子里的占有欲再也无法克制,他捧起塔兰的下颚,深深的吻了下去。
塔兰,你知不知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