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在说话?”
周围水手都很关心这个被捞上来的孩子,他的长相看起来有十三四岁,一头耀眼的赭色头发,刚刚半睁眼的瞬间也让周围人看清了他的眸色,是清澈的钴蓝色。
尚显稚气的面容不禁让这些离家的人想起自己家中的儿女,也让他们的关心显得更加真诚。
“他怎么又闭上眼睛了,不会是……”
“你少说两句吧,我觉得就是困了,累了,这种情况昏睡其实也挺正常的。”
北斗就当没有听见自己手下的讨论,半蹲下随手检查了一下这来历不明少年的衣物,想要找到一件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茫茫大海之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孩子,虽然从表面上看无害,但实际上谁又能说得准呢,还是小心些好。
她翻开裹在最外面的黑色风衣,发现衣服里面还藏着一顶湿漉漉的帽子,倒是有些像是枫丹那边的风格。
黑色风衣下是皱巴巴的白色长衣衫,衣衫长至脚踝,是她没有见过的款式风格,再里面好像就……没有了。
长衫贴在赭发少年肌肤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咳咳,北斗将黑色风衣盖了回去。
确定了赭发少年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之后,北斗就挥手让周围人退散了:“你们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没有别的事了。”
只医生银杏和这船上大副留在了原地,他们看见北斗手指一顿,大副问出了口:“北斗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衣服衣摆上绣着名字,看起名风格像是隔壁稻妻人——他叫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很奇怪啊,”北斗站起身,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手巾擦干净手上水渍,“我们虽然刚从稻妻离开,但这里距离离岛可不近,他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枫丹的衣物,稻妻的名字,被璃月的船队捡到,哈哈就算他醒来说自己是须弥人,我也会信。”
北斗随口开了个玩笑,转身吩咐船上的会计将人带去房间休息,顺便叫人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先不要去想了,现在这种情况再多纠结也没用,还不如等人醒了再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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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
船上的会计钱眼儿带着个一米五左右的小少年走了进来,正是前不久被他们从海面上捞起的赭发少年。
他这时和会计钱眼儿站在一起,身高对比明显,在座的各位最小的也能当他哥哥姐姐了。
钱眼儿进了厅堂也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带着人径直去找了北斗,她将中原中也往北斗面前推了推:“北斗姐,银杏已经看过了,他的状态良好表述能力也在,您要问问话吗?”
听见会计的话,周围离得近的水手都看了过来,他们也很好奇,这前后没有陆地的地方怎么会有孩子漂浮在这海面上。
“咳咳,中原中也,你饿了吗?如果饿了可以先吃饭,吃完再想别的。”
虽然北斗很像展示一下自己有化身温柔知心大姐姐的能力,但是身上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坚持了两秒北斗还是放弃了。
“船上的大家都算是家人,你既然也上了船,那就别客气。”大副插了一嘴,他笑得豪迈又不失友善,中原中也也能从周围人的行为和表情中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善意。
只是这名字,是他的吗?
“我……叫,中原…中也?”
“对,这是你锈在衣摆上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错。”
会计钱眼儿走近北斗,压低声音:“那衣服烘干之后与他对比,却是不像他这般年纪穿的衣物。”
北斗点了点头:“这个无碍,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你还记得自己今年几岁,家住哪里吗?”
不出意外地,北斗看见赭发少年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今年具体几岁,也不清楚他应该住在哪里,就像是突然出现如浮萍一般的人。
大副听见后,却是认为中原中也可能不是少年的名字,他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番,却被北斗用那种眼神看着:“那你觉得他该叫什么?”
大副自信回答:“既然被我们南十字船队捡到,那自然由北斗大姐你给起个名。”
“我起名字?还是算了吧,我对自己起名字的水平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见大副还是想说些什么,北斗笑出声,“重佐,虽然我不会起名,但我却能猜到你的取名风格。”
“啊?真的吗?”重佐挠了挠头,他们大姐头还有这般能力?
“总不能叫李狗蛋吧。”北斗用打趣的眼神看着重佐,直把人看的闹了个大红脸。
“不了,我也觉得中原中也很好。”中原中也出声自己保住了自己的名字,没有被扣上李狗蛋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