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燃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智能摄像头捕捉到面部表情变化屏幕又亮了起来,她在书桌前僵坐了太久,手脚都变得冰凉。
她不相信沈时迁为他准备的这条岔路会通向什么美好的结局,不过是互相纠缠互相蒙骗,那就看看他们谁更技高一筹吧。
风燃在柜子里找了一把剪刀,起身又重新向卫生间走去,她死的时候是几岁来着?不记得了,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区别并不大,尤其修剪完刘海露出眉毛跟额头后,这张精致立挺的脸显露出一种攻击性,跟秦欣的下垂眼不同,风燃的眼尾更加上挑,笑起来明媚动人,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很有压迫感。
风燃露出一个笑容,她刚刚犯病情绪抽干了现在看起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惊悚感,但还是有些期待见到沈时迁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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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燃发现眼睛有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要解释应付起来麻烦,她干脆就不去学校了,反正今天也没有她的项目。
她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事情,她的记忆回想起来的部分并不全面,空白的地方似乎可以从沈时迁那里窥探一点补充,而且沈时迁似乎也并不是完全大义凛然地在骗她,至少之前假性发情的时候,叫她名字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但现在要她重新思考沈时迁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很排斥也觉得没必要,毕竟她不可能会原谅他就是了。顶多就是压下了当面对质的打算,再耐心地演演戏看他的反应,暗地里作乱的手段还是很多的。
风燃到别墅的时候,弗兰似乎熬了个大夜被机器人按着打了安眠药还没醒,像尸体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
她在旁边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对他没有什么别的印象才稍微安心下来,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她迫切地想要接触产生一些与前世不同的变数,这样仿佛就远离了灰暗的记忆,能让她有点零星的安全感。
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弗兰在安眠药的作用过去之后,在浅眠三小时之后,扭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眼看到风燃,觉得是自己还没清醒,抬手拍了拍脑门。
风燃微微嫌弃:“别把脑子拍傻了。”
不是梦。
弗兰惊喜地站起来,憔悴苍白的脸色称得他眼里的光亮更漂亮:“你怎么一大早上就来了,不去上学吗?”
弗兰对她有什么心思风燃很清楚,她都不知道是该感叹弗兰的脑回路清奇能毫无芥蒂地原谅她这个施暴者,还是该羡慕他能诚实地忠于自己的感情。
除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之外,弗兰其实挺不错的,简单纯粹,也不失为一种选择,甚至看起来跟她旗鼓相当的短命。
风燃:“不想去就翘了。”
弗兰:“那确实,高中的课程有什么好听的,你去给他们当老师都绰绰有余。”
毕竟风燃是天才,是天生就被赋予“睿智”的强大的独一无二的珍贵的Enigma。
风燃还是挺受用弗兰这种恭维的,像是被拉进同一战线,简单幼稚像过家家一样的细小乐趣。
风燃:“是这样的,我打算救希尔德他们出来了。”
弗兰脚底打滑了一下:“你同意拿他当实验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