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迁说的话确实蛊惑到了风燃,只可惜那种温柔缱绻的氛围持续了没多久,就被某些精神小鸟打破了,被抽离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回到风燃身上,她气笑了:
“这就是你说的性.福?”
沈时迁在服软卖惨这条赛道上自从觉醒了之后就一骑绝尘无敌手,他努力煽动着风燃,含住她的指尖颇有些矫揉造作地说:“我是你的Omega,你身上带着别的Alpha的气味回家,我当然也会不安躁动。”
风燃从来都是甩锅不认:“你怎么就成了我的Omega了?上次是谁说的我是Alpha没有生殖腔?”
沈时迁也学着她不承认,抓着风燃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有的,就在这里。”
因为别的Alpha的信息素感到焦躁是一回事,跟随风燃的情绪受到鼓动兴奋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时迁选择放低自己的身段下限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罗勒究竟在风燃心中占了多少份量,而他想要把这些注意力通通揽到自己身上来。
风燃神色放松下来,终于恢复到平日里自信的游刃有余,对他的谄媚感到满意,拽着他的牵引绳大步来到他的房间里。
沈时迁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性冷淡,灰黑色调,简约得没有多余的装饰品,风燃感觉迫不及待要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风燃的眼睛格外亮,她坐在床边看着沈时迁:“沈时迁,你愿意为了我努力成为Omega的对吧?来,过来这边。”
冰山冲撞着倾塌,涓涓汩汩形成洪流泛滥之源,沈时迁的信息素在风燃闻起来越来越柔和,酸涩甜蜜,努力萦绕缠挂着她,像是枝头摇摇欲坠的硕果,汁水充足。
风燃毫不忌讳地从空间纽扣里拿出之前蠢蠢欲动时跟科巴那要来的工具大礼包,将领带塞进沈时迁嘴里堵住崩溃的音节,兴致勃勃地为这具漂亮的身体挑选点缀。
“哎呀,你是不是胖了?我怎么好像抱不动你了,要不还是你来吧。”
科巴那给的那些东西好像都泡过药,用起来效果非常显著,沈时迁浪起来主动得可得劲儿了,风燃第一次觉得做攻方这么累,明明人都快嗝屁了还不肯松开她,风燃的脸色复杂,感觉她才像是那个被撅了的,人怎么可以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即使是被下了药)……
根疼,窑子果然还是太可怕了。
在这方面的善后,风燃一向忘性大,做的也差,她随便给沈时迁盖了一张被子,也没给他松绑也没把玩具取出来,更没想着帮他把湿漉漉的床单换一换。
看着沈时迁分明神志不清泪涕横流的脸,将湿得透透的领带从嘴里取了出来,最后接了一个暧昧而纠缠的吻,然后彻底起身离开:“辛苦了。”
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在门外焦虑得转来转去的小蓝,拍了拍它的脑袋:“元帅现在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
她回到房间后有些疲惫,思维活泛发散,这种疼痛何尝又不算一种神经痛呢,风燃觉得有些麻木,她正想去洗洗身上的味道,就听见小九把投食球拍得撞在水缸玻璃上乱响。
投食球里面装的胡萝卜丁已经空了,水缸里水面的上方装有一层栅格网,小九的触手可以伸进网里去玩水,脑袋不行,大大防止了它被果冻胶困住的概率,投食球装的本来是小零食,因为早晚的正餐风燃都要亲自喂观察它的状态。
但这家伙是个傻的,逮着小球一顿拍,吃的全掉水里了,甚至因为掉的时候水还没凝固,凝固之后它彻底抠不上来了,因为跟沈时迁的酱酱酿酿,晚饭比平常晚了两个点,风燃一来它就在这里发脾气。
风燃简直无语了,都想写个程序芯片插它头里当脑子用。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把它从缸里掏了出来,放在放水软垫上,给它倒了一把胡萝卜丁,狠狠地威胁它:“待在这里不许乱动,我出来之前你要是敢把房间弄乱,我切你两条触手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原本还发脾气的缺九顿时把自己瘫成一张章鱼饼,又一点一点挪到萝卜上面,怂不拉叽地偷摸吃着。
风燃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她也没比沈时迁好到哪里去,那人自己被捂着嘴也不消停,反着手还能把纱布给扯下来,看起来宽容大度善解人意实际上还不是一样小肚鸡肠醋劲大得很。
罗勒咬的地方好不容易开始结痂,沈时迁偏要拿脑袋给她蹭开,八成就是故意的,信息素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洒,这倒是真如他所愿,风燃整个人连衣服都皱巴了像被腌过一样。
只是这样估计明天伤口还好不了,她这脖子还真是多灾多难。
因为碰了水,风燃洗完澡出来之后涂了一点消炎药,涂着的时候良知回归想到了还被绑在床上的沈时迁,开始反思这一次是因为什么,虽然是沈时迁先蛊惑她的,但为什么他一蛊惑自己就咬钩了呢?
这个现象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沈时迁说要帮她,不应该帮她重新建立一段良好健康的亲密关系吗?她可不觉得字母普雷有多健康,虽然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