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很快从原地消失不见,风燃想了一会儿也准备拦一辆悬浮车回家,但奈何精神力放射出去的感官太灵敏,察觉到了什么。
她走到路口的转角:“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什么,出来。”
离开餐厅停云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私服,他有些迟疑地从建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面对风燃,心头笼罩着巨大的不安。
吃饭的空档里风燃已经调查清楚,这人就是罗杰斯家专门养来收集情报拉拢关系的妓子,连同那家餐厅的店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罗杰斯家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名门望族,但一直是克拉罗夫议长的狂热支持者。
风燃对于他这柔弱焦虑的姿态不屑一顾:“收收味儿,罗杰斯就是这么教你勾引人的?”
停云因为刚刚就餐的时候勾搭风燃失利,在休息室受了处罚,身体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这会儿又听到她指出了自己的上级,心里更是觉得崩溃,唉声叹气了许久,闷闷地回话:
“风燃小姐。”
风燃打量着他,也不知道她看穿了多少,笑容逐渐讥讽:“议会还真是不体面,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得出来。”
她笑容一敛,气场全开:“滚回去告诉他们,少来窥视我的生活,不然把他们眼睛都戳瞎。”
停云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下意识捂住有些发烫发红的脸,不敢直视风燃。
但风燃不可能注意不到:“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是Alpha吗?”她的威压还不至于像兴奋时的信息素那样致使人发情吧,说好的抑制作用呢?更何况Enigma的众向契合度再高也要有限度吧?
停云努力克制着不让信息素泄露出来,但身体的反应却很难控制,他喘着粗气靠着墙根拧成一团,咬着牙眼泛泪花:
“我是Alpha……我是……”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风燃对自己的体质产生了一些怀疑,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次次捡到发情的狗。
“你这话自己说出来有信服力吗?腺体都被人咬肿了吧?”
但他对此执念颇深:“我是的……我是Alpha,是因为药才变成这样的,我明明是Alpha的……”
“哦?什么药?”
苏合香气渐浓,明明风燃没再用气场压他了,他还是不能自己,混乱的样子真的比起发情期Omega毫无区别。
停云:“苏丹94……还有费列德,杂七杂八的……”
基本上都是黑市性别改造用的常见的性别弱化剂和信息素缓释剂,但只是慢服不做腺体手术的话,副作用就是这样A不AO不O的会因为别人的信息素混乱发情,虽然要是真摘了腺体估计就活不了多久了,但像这样副作用明显的,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
该说是可怜的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吗?
风燃轻轻踹了他一脚:“没有抑制剂吗?一会儿该把巡逻队引来了。”
停云细细地哭,哭得很崩溃:“没有用……”
风燃抬脚就要走:“啧,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悬浮车停在路口,遮住了大半的街景,风燃走到车前又绕回到了停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们选你去做这种事情,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毕竟罗杰斯家虽然勉强用药把人改造了,而停云确实也执行完成过不少开花的任务,但本人好像一直都不情愿,这就稍微有点矛盾了,甚至对风燃有问有答配合得根本没有那么效忠,感觉还挺讨厌把他变成这样的罗杰斯家。
停云红得快融化在地上了:“你没有感觉吗?”
风燃:“什么?”
停云:“补阳。”明明以前他的信息素很正常的,都怪那些破药,导致他现在偶尔对自己的信息素都有反应了。
风燃的嫌弃格外露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跟弗兰哪个更惨,难得遇见一个特殊个体结果是这种作用她也很难接受啊,但大概是因为这种药性并不是天生的,所以对风燃的作用很微弱几乎没有感觉。
啧,还是个残次品。
放他去给弗兰研究的话想象不出来场面会有多混乱,虽然是个不错的实验素材,风燃内心犹豫。
“你除了做这工作之外还会些什么?”
“我之前的工作……是麻醉师。”
风燃眼睛亮了,一把把他从地上诹起来,拽着他向悬浮车走去:“算你小子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