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超过一个成年人被管制的正常范围了。
阮昱收紧手心,枕头被他攥的偏了偏。
方聿明突然在他背后开口:“不许在想那件事了。”
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阮昱闭着眼不回话,突然身后一阵窸窣,没等他反应,一股湿热的触感贴上了他的后颈。
阮昱浑身一僵,浑身战栗。
“你别碰我。”
方聿明用牙齿磨了磨,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敏感的后颈。
“只是简单地治疗。”
阮昱克制道:“我已经好了。”
方聿明静了片刻,“你没有好,只是能感受到我的信息素了,你自己的信息素始终没有释放过。”
阮昱狠狠闭上眼睛,“我不想治了,我不需要信息素。”
方聿明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得治。
他又重新贴上去,用牙齿叼着阮昱的后颈,慢慢施力。
很快阮昱又开始颤抖,发出阵阵呜咽和呻吟。
阮昱不在乎信息素,方聿明怎么会不知道,阮昱连以前的治疗都是被自己哄着骗着,费力完成的。
但他就是想要阮昱好起来,把一切隐藏的安全隐患切除掉。
然后去靳初那儿测信息素匹配度,看看是不是低的可怕,否则阮昱怎么会这么叛逆。
两人都把各自折磨的满身薄汗,以前的治疗,阮昱感受不到方聿明的信息素,没有安抚更加痛苦。
可现在,阮昱十分后怕的发现,他在这种治疗里感受到一丝捉摸不定的渴望和欢愉。
半夜他忍受不住这样跑去了客房。
方聿明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叹口气没有追上去。
逼得太紧也不好,总要有一口喘气的机会。
-
隔天,方聿明一大早起床,先去客房看了一眼阮昱,发现人还在睡,床上的鼓包里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确认人还在就好,他转身卷起袖子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这一餐做的极丰富,阮昱醒过来把头上翘起来的头发摁下去,郁闷的走到餐厅便看到了桌上的伙食。
很多种类的早餐,能开早餐摊了。
他坐下后方聿明也坐了过来,手上端了两小碗的粥。
阮昱没有说话,方聿明给他夹了一个烧麦,“你尝一尝,我自己做的,加了虾肉,你喜欢的话我明天继续做?”
每次争吵过后,方聿明都能毫无芥蒂的给他做早饭,给他夹菜,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话。
以前他还会赌气离开家,去外面买早餐,后来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渐渐的也养成了这种不结隔夜仇的习惯。
他也从未给过方聿明冷脸,每次方聿明一哄,他也跟着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这次不一样,阮昱没有吃他夹的烧麦,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几个水晶虾饺,和两个酸奶包。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吃得更多,可今天没有胃口。
色泽诱人的烧麦孤零零的躺在阮昱面前的盘子里,很快冷了下来。
方聿明心尖酸涩,看着阮昱,这是阮昱第一次拒绝他给的东西。
“昱昱,你尝尝。”
阮昱放下碗筷,摇摇头:“我吃饱了,下次吧。”
方聿明楞了一下,看着阮昱回房换衣服。
他蹙着眉,看着卧室门思索片刻,起身从厨房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动作坚定的把所有烧麦都装了进去,总共六个,另外又加了两个酸奶包,和两个水晶虾饺。
等到阮昱穿戴整齐出来,方聿明已经把餐盒装进了袋子里,他跟着阮昱出去,两人一起上车。
开车上班的路上,阮昱还是一句话不说,方聿明忍了忍,实在无法忍受他和阮昱现在这样的状态,略显烦躁的打开了音乐。
他摁了好几下,才选到氛围缠绵的歌。
有音乐在好很多,一直到阮昱的单位门口,都在循环播放。
停好车,他关掉音乐拿出餐盒,递给阮昱:“这是午餐,中午热一热再吃。”
阮昱顿了下,开口便想拒绝,但眼睛一瞥,他拒绝的声音顿住了。
方聿明的手上有一道刀痕和几个水泡,水泡边缘红肿,中间透明,看着就痛,而刀痕的血迹已经结痂,暗红的血液凝固在四周。
他抬头看,方聿明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在做早饭时受了伤。
还在期待的拎着食盒看自己。
撇开视线,阮昱扭过头夺过方聿明递过来的餐盒下了车。
等方聿明自己看到了伤口会去药店买药,他不想现在关心他。
阮昱真的走了,穿过一列松柏进了单位大楼。
方聿明看了一眼办公大楼,握紧方向盘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