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高兴的被领走了。
回到家,方聿明还是揪着这张治疗方案不放,“催化剂本身就是拔苗助长的东西,还一个月扎两针,这么高强度的催化,真的不会把omega催成腺体靶子吗?”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神情不满到极点:“我看催化剂就不是一个有人性的东西,他怎么不搞一个长效抑制剂,一年打一次,和疫苗一样,一次管三年。”
“或者自动发电抑制贴,只要有alpha带着信息素味道靠近就放电。”
“……”
短短时间内方聿明就说出了几种高科技发明,阮昱忍无可忍把方聿明摁倒在沙发上,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冷静下来,“别想那些了,也许我体质很好,痊愈了呢。”
方聿明安静下来,看着跪坐在他身上的阮昱,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觉得不对,也没有心跳加速,他现在满脑子的催化剂,“体质好?痊愈?”
“对啊,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痊愈,已经很高了。”
方聿明觉得百分百才算高,他攥住阮昱的手腕,焦灼的从下往上看着他,“万一……我是说万一没有,你又闻不到我的信息素了怎么办。”
阮昱一怔,低着的头迟钝的动了下,似乎终于明白了方聿明这样焦虑的原因。
他注视着方聿明毫无底气的瞳孔,明明前几日他处理方家的事还那么雷厉风行,让人远远看一眼都要感慨一声后起之秀,不可小觑。
现在单单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就变得这么躁动不安。
阮昱的内心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视线微散,神思游窜,再回神,突然俯下身吻住方聿明的双唇。
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心情和语言,他只想通过这些他没有细想过的动作来表达,而拥抱太浅,这是方聿明言传身教的。
方聿明很明显的呼吸变乱,思绪从催化剂变到阮昱身上,还有他跪坐在自己身上是温热的触感,突然他抬手搂住阮昱的腰把人翻到自己身下。
双唇分开,方聿明看着阮昱,确定阮昱正在清醒的喘着气,双目亮着微光,才急切的,低头又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浅尝辄止,他口齿微动,舌尖撬开阮昱柔软的唇便钻了进去。
阮昱闻到了浓郁的橙香,很甜,很清爽,但他的脑子却不大转的开。
原来和方聿明亲是这样的感觉,不像那次被惩罚似的疼痛难忍。
但是第二天他就改变了想法。
看着镜子里自己嘴唇上崭新的一块红肿,大声喊方聿明:“看你干的好事!”
“怎么了?怎么了?”方聿明吓了一跳,拎着锅铲急急忙忙赶忙过来,才发现原来阮昱说的是他下唇的伤。
阮昱从镜子里看到他,刚想再控诉一番,想到昨天两人接吻的感觉,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只能底气不足的埋怨:“都说了别咬。”
方聿明看着入了神,说:“我会注意的。”
阮昱没太在意这一句,吃完早饭被方聿明送去上班了。
当时只有肖棋在办公室,听到阮昱进来,提醒他:“十点开会,听说A大有一批实习生要抢着来做劳动力,正分配……哎,你嘴怎么了。”
阮昱一顿,“很明显吗?”
他和肖棋可是正常社交距离。
但肖棋“额”一声,“没事吃火锅上火了,都长这个。”
阮昱没解释,两人一起去开会了。
总共五个学生分到他们的组,张柏清的意思是谁有时间谁带,但会分配一个负责人负责学生的各种报告和学校发布的学习内容签字。
有人怨声载道,说自己的项目还没做完,没时间。
张柏清无动于衷:“期末周过了以后才来,你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打点。”
这下没的说,很快散会,但张柏清叫住了阮昱。
等人走后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张柏清问:“昨天没事吧?”
阮昱坐在张柏清对面,“没事。”
张柏清却满面愁容,“也不能总这样下去,你没有和你那个alpha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吗?”
阮昱顿了顿,“我准备打催化剂了。”
昨晚他用亲吻止住了方聿明的喋喋不休,和他想要后悔的心思。
张伯清一愣,叹口气,看向阮昱的视线多了几分长者看晚辈的慈爱,他很喜欢阮昱这个学生,也是最喜欢的一个。
但这件事他又帮不上忙,思索半晌也只说出一句,“不久凭职称,你想凑个热闹就去吧。”
阮昱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好,谢谢老师。”
omega凭职称很难,甚至比beta难,肖棋去年凭借四个新发现和六篇论文凭上教授职称,但阮昱因为被举报体检异常而被取消评选资格。
今年又来了,张伯清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帮了很多忙,因为在两天后的评选条件下,他看到体检那一条的限制放宽了很多。
阮昱回到家,边洗澡边想这件事。
出了浴室刚巧看到方聿明下班回来。
方聿明一愣,“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阮昱没说话。
方聿明安抚似的碰碰阮昱的脸颊,“想亲吗?”
阮昱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确定这种行为对他和方聿明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像拥抱和睡一张床一样,但他没有心思想那么多,更没有拒绝,他也有点想那种忘乎所以的感觉了,能忘掉很多烦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