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聿明说：“那好，你和单位那边协商好，或者直接让A大递交邀请书，如果成了，那我就接你上下班。”

阮昱摸着方聿明的大拇指，握在手里把玩，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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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昱的公开课在三月初正式开设，每周四节课，一天两节。

方聿明每晚都去接送。

这晚下了一场雨，回温的天气骤冷，阮昱穿的薄，喝了好几杯热水才觉得好一点。

早知道上午出来的时候听方聿明的带上那件厚外套了，阮昱看看窗外细密的雨丝，寒气化作针尖一样。

课上完后阮昱准备去旁边的教师休息室待一会儿，没想到出了教室就碰上个正窥视他的学生。

阮昱见过他，但什么都没说，移开视线掠过对方走了。

自从他开设公开课，阮昱就见过这人几次，偶尔进来听课，即便听课也不认真，总是在观察他。

阮昱不确定他在观察什么，直到今天看到他身上穿着的衬衣长裤，阮昱终于明白了。

一连两周，对方开始频繁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不论穿戴还是动作习惯，都越来越像他。

阮昱没有给别人当人生导师的习惯，不管对方如何开屏都当没看见。

直到今晚他再一次掠过对方，身后极快的传来一串脚步声。

阮昱没停，直到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师休息室，身后的脚步声跟进来并关上房门。

阮昱放下水杯和教案，头也不回地说：“这样很不礼貌。”

“？什么？”

阮昱一顿，转头看到方聿明正十分受伤的看着他。

阮昱：“……我以为是学生。”

方聿明走进去：“学生来教师休息室干什么。”

阮昱搪塞过去：“没什么，你今天怎么进来了。”

方聿明帮阮昱收拾东西，还给他加了件外套，最近夜里凉。

他说：“找你们校长放了点特权，省的你走那么长的路去校门口等着。”

阮昱无奈：“两个月前才找校长说替学校学生安全考虑捐钱修大门，禁止外来人员进入，现在又去要特权。”

“你现在在学校教书，就算我不主动要，他也应该主动给。”

方聿明觉得校长为人不厚道，像以前那样，意见又起来了，开始挑刺。

“还有这教师休息室，连个锁都没有，谁都能进呗。”

阮昱连忙转移话题和注意力，“今天我听陈听说秦游请你吃饭，怎么没去呢。”

方聿明顺手接过阮昱递给他的教案水杯，检查一遍里面的水位，说：“去了，吃完就过来了。”

“你要是有事就叫陈听来接。”

“陈听又没特权，怎么能进来接你。”

阮昱：“……你给人要了特权，没给车要吗？”

方聿明理所当然的回复：“认准人才安全。”

阮昱心想，有道理，只是不知道他和校长提这件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是直接说明“只有我人来了才能进，坐骑不算数”，还是隐晦提醒。

很快他就没再思考这件事，出门的时候他脚步一顿，方聿明问怎么了，阮昱说没事。

然后出门后打量楼道两侧，发现没有那个学生的身影。

阮昱稍一犹豫，边往外走边和方聿明说：“不然下次你别再进来了，或者就等在车里，我下去找你。”

方聿明不满：“你嫌我丢人了？”

阮昱：“……你想多了。”

但方聿明尊重阮昱的意见，再来接阮昱的时候就把车开到他上课的教学楼楼后的停车位，等着阮昱下楼上车。

月初，方聿明照常带阮昱去做检查，没想到这次出检查室，靳初拿着报告风风火火的闯进办公室。

方聿明敏锐的立刻站起来，神情紧张：“什么情况。”

阮昱抬眼，默默观察靳初的脸色，究竟是带来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因为几乎半年了，在打催化剂以后，每个月来做检查都一无所获，他们也快把这当作例行健康检查。

没想到这次出了新情况。

靳初放下水杯，神情严肃：“没怀。”

沉默，震耳欲聋。

靳初看看黑着脸的方聿明，再看耳根微红把视线移向窗外的阮昱，终于笑出声：“逗逗你们，缓解一下气氛嘛。”

方聿明、阮昱：“一点都不好笑。”

靳初：“……好好好，不过确实有个好消息，你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