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布莱斯应声笑着,他已经开始想邀请函上要怎么写她的名字了,“所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潘多拉刚要回答,嘴边的话先是一顿,变作嘴角的弧度以后才有话语从她喉咙里流出:“Corn- Borealis。后半部分北极光(Aurora Borealis)的那个词。”她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哀伤,但很快就被收好了,“你可以直接写布莱克。”
“真是个璀璨的名字。”布莱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想问什么又唯恐冒犯。不要紧,来日方长,他会拿出足够的耐心去读她的喜怒哀乐。
潘多拉转过脸来正面对上他,能有机会对她的名字发表评论的人本就屈指可数,而“璀璨”这个词显然是她未曾听过的。她简单地道谢,又担心他追问什么,忙开口道:“舞会该入尾声了,我们过去吧。”
布莱斯点头,俯下身抱起潘多拉。
“你做什么?”潘多拉吓了一跳,又不敢挣扎得太激烈,唯恐自己摔下去。真要那样,可比被他抱到众人眼前更丢脸。
“那双鞋不舒服,还是别穿了。”
“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别动,摔下来会更难看。”布莱斯说着,就这么抱着她往众人面前去。他笑得张扬,潘多拉却有几分不悦。
两人相邻地入座,面对其他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与玩笑,布莱斯那样游刃有余,潘多拉只懒于多说一个词。他像炫耀战利品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潘多拉,直到晚了些才到的雷克斯·莎菲克开口:“这位是你的新朋友吗,扎比尼?”
“那是我表妹。”德拉科介绍道,“布莱克。”
“布莱克?”还有几个错过了最初介绍的家伙们窃窃私语起来。
“当然是新朋友。”布莱斯如是回答。
“我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西奥多如是说道。他向来不怎么参与八卦讨论,不过眼下说这句话也实在算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看法,尤其是他一左一右是达芙妮和潘西的时候。
“我也希望我们早就认识。”说话的,是潘多拉。这句话意味不明,她的目光只落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中的蛋糕顶端的樱桃上。
西奥多愣了愣神,没有多说什么。坐在潘多拉正对面的桑迪·法利打量着她开口:“布莱克小姐的父母……”
“在德国。”潘多拉拿起手绢略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和食物残渣,继续说道,“他们不希望我去德姆斯特朗上学。”
显然没有几个人真的相信这套说辞,但也没有人深究。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上的美味佳肴吸引,没有人在意潘多拉提及父母时眼里闪过的杂着锐利的怀缅。
派对结束,众人离开。这场热闹终于结束在一声声道别里。
潘多拉很清楚,不久以后,她还会和他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