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怎么可能……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完全可能已经治好了?”此时此刻,魔法部派员的质疑如此掷地有声。
好像,魔法部才是正常的。
“我的手没有受过伤。”潘多拉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已经只是个别人无法感知也无法再感知世界的幽魂了,而说话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却又还不肯赴死的躯壳,“我还跟弗立维教授借钢琴弹。”
她说的,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而她自己,被永远困在了那个夏天的陈列柜里。
“是的,她的手没有受过伤。”弗立维说,他好像是为了让潘多拉喘口气才开的口,“被关禁闭以前,她还来过合唱团排练室。而且右手是她拿魔杖的手,如果受伤了,会有不止一个人发现的。”
“贝尔德·利特尔先生,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冈特?”魔法部负责人的声音像干旱的土地龟裂处的崎岖,并没有多尖锐,但绝不柔软。
“是。”利特尔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么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证人,只有据实作证的义务。至于真相如何。是你们要查的问题。”
利特尔的证词结束,被请了出去。
“冈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们内部查过吗?”潘多拉看向魔法部派员的负责人,辨认了一下她的名牌,“乌姆里奇女士,既然你们认准事情发生在魔法部的人进入霍格沃茨当天,那你们的嫌疑才最大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魔法部吗?”
“我没有怀疑魔法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在霍格沃茨待了那么久,没必要选在魔法部派员入驻霍格沃茨当天去温室动手脚,不是吗?”潘多拉说。
一场潘多拉本以为是“贼喊捉贼的审判”在闹剧,最终在邓布利多“我想你们需要给我的学生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音落下后结束。
至于魔法部那个“合理的解释”,没有人会妄想。
潘多拉走出来,艾薇等人围了上来。
她提起精神一个个道谢,眼看他们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侧靠在走廊的窗边,空洞的双眼看不清远处天边飞翔的鸟——那是送信的猫头鹰吗?
布莱斯一直等在门口,见她出来时失神的模样便将想要抱住她的手悬在了半空,帮她跟其他人寒暄道平安后以“给我们点约会的时间”结束了他们的慰问。
“连个谢字都没有吗?”利特尔在另一边,看众人散去才调侃邀功,似乎恨不得放个烟花展示自己多么高风亮节。
“据实作证是证人的义务。”潘多拉头都没回,呆滞如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