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和塞德里克相互致意后,就往前走了。
布莱斯见她过来,自己也转身向前,找了个空隔间将门半掩,自己在里头时往外探察潘多拉走到了哪里。
潘多拉有意在快要走到他的隔间门前时放慢脚步,甚至故意在还有两个隔间才到那里时停下,借着隔间门的玻璃当镜子整理自己领口上的花边。
布莱斯心愈发痒起来,尤其在他发现她就在不远处打理自己以后。
在她持有假装浑然不知他在等自己的姿态继续向前走而脚步声慢慢靠近他所在隔间的门时,一只手从那门里伸出并不容拒绝地将她拉了进去。
他要连本带利地向她索取可抵消自“宿命”争论后不闻不问的冷漠的温情,像个凶悍又滑稽的乞丐那样表达着渴望。
她只将上身向后微微一仰,任他搂着自己的腰,伸出那只没被他抓住的手,用食指指尖点在他的唇珠上。
四目相对,她轻笑,目不转睛地摇头。
布莱斯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却已在她摇头时张开双唇,任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指尖。
“你还真是……”潘多拉的手放松了些许,像是用其他的手指爱抚过他的脸颊,但很快又用中指和拇指扼住了他的下巴,抽出食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越来越不绅士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下颌上移,带着湿意的指尖挑弄他的耳垂。他意犹未尽地凑近想要吻她,又被她侧过脸去。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难道你盼着我想你?”
布莱斯笑了一声,摇头:“虽然如此,但我也不希望你这么着急去见别的男人。”
潘多拉低头闷声笑了两下,再抬手往他肩上一拍轻轻将他推开,便只留了个如丝媚眼与他,扭头就已要走出隔间去。
她才不会跟布莱斯说自己去找塞德里克是为了嘱咐他,那只狗没绝育,得仔细它发情。
布莱斯还没来得及把人拉回来,潘多拉已感觉到隔间外头的冰冷。
是摄魂怪。
潘多拉刚跟那戴兜帽的家伙打了个照面就知大事不好,恍惚间她看到了一片漆黑,唯一触手可及的光源里闪着一道又一道恶咒。耳边回荡的声音是什么呢,她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父亲和母亲临死前还在叫对方的名字,或是花园里的蛇在怒吼吧!
布莱斯还没学会守护神咒,但更让他无力的是那些摄魂怪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都如此义无反顾地扑向潘多拉。
当不知谁的守护神将摄魂怪击退后,他赶紧把已晕倒在地的她抱回隔间。
怎么这么凉?
他把她抱得那样紧,抽出魔杖在这屋子里加了一个又一个升温咒却发现毫无作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多拉?”是塞德里克焦急的声音,“你还在这边吗?”
听着塞德里克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大有要一个个隔间敲门查看的意思,布莱斯咬着牙说:“她没事。”
门外的塞德里克神色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他俯下身子,将兜里的水果糖放在门口:“卢平教授说,如果被摄魂怪影响,吃点巧克力会更容易恢复。我知道……”
“谢谢学长。”布莱斯打断了塞德里克,他可不觉得现在需要展示什么绅士风度,“她和我一样讨厌巧克力,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