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致笑嘻嘻地和赵皖报告:“东西帮你送到了。”
“姐姐看起来怎么样?好不好?”赵皖急切地问着。
吴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来他是想看的,但是冯大夫让他放下东西就走,他也没敢多说几句话,虽说冯大夫住他家,但是就连母亲都对他很客气,自己就更不敢多说话了。
“到底怎么样了啊?”见赵皖急了,吴致只好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嘛,我没看见芸姐,不过芸姐住我家你还不放心吗,肯定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的。”
赵皖不相信地瞥了他一眼,若真像说的那么好,怎么会连面都没见到呢。
忧心忡忡地练到傍晚,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干什么,就连和吴致的对决都没什么劲了,但是一向不服输的劲儿还是让赵皖打起了精神,只是这几日里总觉得身体不适,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乘赵皖松懈,吴致瞅准时机,一个过肩摔将赵皖摔倒在地,只是这时赵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跳起来,反而一直躺在地上,吴致甚至怀疑这是赵皖的计,准备等他过去时再攻击自己,但是出于对赵皖的关心还是走上了前。赵皖面部扭曲,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痛苦地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突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袭来,直直地往外冲,赵皖忍不住一口全吐了出来,地上立刻铺满了暗红色的血。
吴致吓得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他张大了口想喊师父,却出不了声音。
奇怪的是,赵皖感觉吐出了那口血后反而轻松了一点,看着被吓傻了的吴致,赶忙安慰:“我没事。”
吴致哪里还听得了她的话,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过了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便立刻大声地叫来蒋寿:“师父,快来,赵皖吐血了,吐血了。”
蒋寿一听,立马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一摊暗血,定了定心,问赵皖:“怎么回事,最近受过伤了?”
“前几日,昭华节的时候,和一个人比武,被他摔过。”赵皖如实回答。
“什么样的人?”
“个子挺高的,长得也很壮实,看起来大概二十几岁的模样。”
蒋寿思索了一下,又转身对六神无主的吴致说道:“去请个大夫来好好看看。”
吴致立刻点头,恍恍惚惚地跑了出去。
“师父,其实我好多了,不用叫大夫了。”赵皖不好意思地说。
蒋寿却严肃了起来:“什么叫好多了,小小年纪逞什么强,练武之人最顶要的就是身体,你现在逞强往后落下陈疾可怎么好。”
“是,师父。”
着急忙慌地回了家,吴致直奔药房,看见冯大夫后便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冯大夫,我们快去赵府,皖妹她吐血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一旁看书的赵芸立刻冲上去,“皖儿她吐血了?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赵芸说着,急得快要掉下泪来,冷静下来后,不等冯大夫说话,便开始收拾起药箱来。
“你不要急,先说说怎么就吐血了?”冯大夫安慰着吴致,细心温柔地问着。
吴致捏起拳头打了打自己:“都怪我,都是我太用劲把她摔倒,她才会受伤的。”
冯大夫拦着他的拳头继续问着:“那吐的是什么颜色的血啊?”
“这个,我好像,记得不太清楚。”
“不急,你好好想想,是鲜红色的,还是暗红色的呢?”冯大夫继续轻柔地帮吴致回忆。
“好像,是,我想来了,是暗红色的,对,就是暗红色的。”吴致大喊着。
冯大夫立刻放下了心:“放心,那证明是旧伤,不是因为你摔了她。”
“好了,师父,我们快走吧,药箱我都收拾好了。”赵芸背着药箱站到冯大夫面前,焦急又充满求助地看着他。
“好,那走吧。”冯大夫欣慰地看着自己处事不慌的徒弟。
可才没走几步,赵芸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我现在就回家,母亲会不会就不让我继续学了?”
吴致看着两难的赵芸,只好先劝她留下来:“芸姐,要不你先留下来,等我去求求晴姨,让你先回家看看皖妹。”
“你现在是我的徒弟,不是和赵夫人打赌的赵家大小姐,有什么去不得的。快走。”冯大夫头也不回地说,大跨步就往前走,赵芸感激地快步跟了上去。
虽说冯大夫看起来对赵芸挺凶的,但是对赵芸是真的挺好的,吴致便也放了心。
来到赵皖的房里,赵芸一眼便看见了母亲,她想找寻母亲的眼睛,想好好看看她,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看自己,强忍着悲伤和委屈,赵芸放下药箱,跟着冯大夫走到赵皖的床前,“吐完感觉怎么样?”冯大夫轻声问着。
“感觉好像轻松了点,之前一直有点闷闷的。”赵皖如实回答着,看着站在一旁的赵芸开心地对她笑了起来,小心地张口唤了句姐姐,却是没有出声。
赵芸笑着冲赵皖点了点头,温柔又担心地看着她。
“之前有没有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