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这才开心地抱住赵芸,紧紧地环住她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上,像只幼犬一样委屈又满足。
“好啦好啦。”赵芸轻轻摩挲着她的背部。“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好多了。”赵皖放开赵芸,又看向冯大夫:“多谢冯大夫的药了,恢复得很好。”
冯大夫象征性地点头回应了一下。
苏雨晴很快就来了,同来的还有赵棉母女,大家都站着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冯大夫却似没有察觉般,慢慢掏出了那本药草集,走到苏雨晴面前递给她:“赵夫人,请。”
苏雨晴看了眼那本书,又看了看满身紧绷,十分紧张却又异常坚定的赵芸,她正站在那里等着自己问她,可是她真的要问出口了,那她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她还会是赵芸心里那个温柔娴静,事事明理对她无限宠爱的母亲吗,她真的要如此地阻碍她的向往吗?想当初因为偏见自己曾经践踏过赵勤的真心,为此自己后悔不已,现在自己难道又要践踏女儿的理想吗?
她拿起那本书,却没有把它打开,只是走向赵芸,拉过她的手,郑重地把书放到她的手上,“好好学,这本书应该在你的手里。”
赵芸看着母亲,眼泪忍不住滚了出来,苏雨晴温柔地用手替她拭去眼泪,“哭什么呀,傻丫头,以后有的是苦日子等着你呢。”苏雨晴说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娘,我不苦,我很高兴,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看着这副场景,大家都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气氛也开始融洽了起来。
“好了,看看你们,都哭花脸了。”赵棉上前去给她们递上手帕,“这下子好了,以后我们芸儿啊一定要做个名医。”
赵芸擦去眼泪,沾着泪珠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眼睛弯弯的笑得灿烂,不自觉就看向了冯大夫,平日里严肃得不行的冯大夫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温温柔柔得甚是好看。
“现在好了,等晚上我们摆上一桌,叫了吴夫人和吴致来吃饭,芸儿也正正经经地拜个师。”赵棉提议着。
大家都说笑着,连连说好,苏雨晴也笑了,说是再好不过了。
赵皖也是开心得不得了,当下便急得要去练武场告诉吴致。冯大夫也说时间还早,要带赵芸回去继续学,苏雨晴也没说什么,只是握着赵芸的手嘱托了一番便送他们出去了。
来到练武场赵皖先去找蒋寿报了个到便开心地去找正在打木人桩的吴致,“呀,身子养好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好了。”赵皖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
吴致却一脸受到惊吓后难以恢复的样子:“什么叫不是大事,你可是吐血了,我当时都被吓傻了,还以为是我太用劲了,我都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看他难得这么认真,赵皖不由得笑了:“哪有那么严重,而且和你没关系,是昭华节时受的伤。”
“所以说干嘛要去和大自己那么多的人比武啊,现在还好伤得不重,以后要是因为这样受了重伤可怎么办。”看赵皖还笑得出来,吴致更加生气了。
赵皖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小心师父听见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管什么时候你自己的身体都是最重要的。”吴致一脸严肃地看着赵皖,看得赵皖浑身不自在,虽然自己平时挺烦嬉皮笑脸的吴致的,但是突然这么严肃自己也不太习惯:“好啦,我会的。”吴致这才点了点头,专心打起木桩来。
赵皖也在一旁准备举石锁,可是练着练着,突然想起来自己重要的事还没说就被那小子给带偏了。
“哎呀,我是来和你说母亲答应姐姐学医啦。”
“哦,忘了今天就是第十五天了,我就知道芸姐一定可以的,也不看看是谁教的。”吴致一脸骄傲地说。
“冯大夫教的,你骄傲个什么劲啊。”赵皖没好气地说。
吴致皱着眉摇了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冯大夫可是我吴府的人,怎么没我一份功劳了?”赵皖白了他一眼,吴致总有说不完的歪理,难得与他争论。
吴致却又贱兮兮地凑过去:“我说,你伤刚好,而且我又帮了芸姐的忙,不如今日的比试就免了,你直接认输吧。”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