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神,清河分身轻笑回答,“找到他的意识去哪了。”
期待的眼神比火灵更炽热,再跟随他的动作转化为疑惑,最后视线跟随他手上的动作挪到罐子上。他不卖关子,食指轻叩瓶身:“就在这里。”
希冀转瞬被一桶冷水浇透。
“当这只魔物死亡,也是他彻底消失之时。”
狡猾的清河好整以暇地躺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没收了他质问的机会。一肚子火气通通窝囊地憋在心里,心里把清河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气。
但千刀万剐之前,清河不能死。
待回神,司命的小心思似乎早被清河分身看破。他攥紧封印罐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扮作凶神恶煞恶狠狠地出言威胁:“你敢摔破这个罐子,我就有一万种办法让他也跟着殒命。”
有力无处使,这威胁直接抵着他的要害,迫使司命只得乖乖点头。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戒指链又掠过耳坠,清脆铿锵。
清河分身和本体一样狡猾,等司命无可奈何地应允下此事,他才狡黠地弯着眼睛给出好处:“能救他的家伙也在那个地方,你替我去这一趟不会吃亏。”
“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王庭龙堡。”
又是王庭龙堡,即使清河分身不说,事后司命也要走这一遭。
百年前的旧事如今又被重提。然而龙族之谜也好,巴素之憾也罢,仿佛专门等着他一般。那他自然不能辜负幕后人的悉心引导,要调查就调查个水落石出。
“你大概多少也了解,龙族不复存在,现在的龙只是空有皮囊的野兽。”
龙,或成为拉车苦力,或沦为餐桌珍馐。猫猫狗狗尚能靠着可爱的外表收获几分宠爱,而这份为人不齿的上对下的施舍,却从来不会出现在龙身上。
龙遭到的反噬不止如此,以前龙族怎么役使他族,现在他族就怎么研究驭兽契约加倍奉还。
“你只需杀死守卫龙堡的恶龙,龙堡内的家伙知道接下来他应该干什么。”
“就算是你这么说……”
太笼统了,不知道话里有几分可信度。清河分身与世隔绝得连神之领域都不清不楚,很难让司命相信他对世事的判断。万一司命千里迢迢奔赴王庭,结果恶龙已经被勇士讨伐,龙堡“公主”已经离去,一切都来不及。
“唉,凭你这小身板想屠龙还是太难了。”
“我又没说杀不了。”
激将法永远好用。
其实司命答应下来也不算逞强,龙顶多是大只些的动物,攻防双高,小心点总有办法杀死。
虽然被清河分身的激将法搅合了一通,他还没忘记自己本来的犹豫:“你确定龙堡里的人还在?”
“当然,那龙不仅守着外敌,里面的人也无法离开。”
只要龙还活着,他就必须守着自己的罪,龙和他实际上是彼此互相监守的关系。
“还有问题吗?”
“清河的身体还能维持多久?”
“我尽量帮他撑到你回来。”
唯一的后顾之忧也被妥帖地解决,至于清河分身要用什么办法续命,那不在司命的考虑范围。两人之间利益牵扯,构成了世界上最为纯粹最为坚固的关系,各取所需。
圣殿里残存着以前的传送阵,启动它所需的灵力可以用火灵代替,不必绕路跑一趟冒险者协会。
将两团火灵捧在手心最后挨个搓了搓火焰脑袋,虽然不舍,现下也没有其他办法。轻叹一声,他既是惋惜又是庆幸:“还好以前闲着没事用火灵攒了点灵力。”
一个用来启动传送阵,另一个请司命再看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