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野看的莫名其妙，还凑近秦鸣飞小声问道：“买东西要带身份证吗？”

“有些东西需要十八周岁才能购买。”秦鸣飞故意抬高声音，“等我十八周岁当天，一定来买那些不让买的东西。”

乔栖笑着回答：“等你来。”

秦鸣飞：“……”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乔栖倒是没多少反驳。

秦鸣飞没有再多说什么，结完账就从小卖部离开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街上很多人都回家了。小卖部陷入暂时的安静，乔栖便趁着这个时间拿出来练习册开始做。

一天没做题，让她有种负罪感。

她做题做到了晚上八点，总算到了闭店时间。她准备起身关闭店门的时候，看到张曼居然站在店门口，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她不知道来了多久，在对上乔栖眼神的时候还有些慌张。

乔栖想到自从上次她被王老师叫去办公室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自己好好说过话。

她每天好像有话对自己说，但每次对上自己的眼神总是会移开。就算是偶尔两个人在厕所里遇见，她也会低着头匆匆离开。

好像乔栖是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

乔栖想到秦鸣飞刚才对自己的形容，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她稍稍挤出一个笑容，语气柔和的问道：“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有些事想要问你。”张曼声音颤抖的开口。

现在不过三月，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她打开了小卖部的门，说道：“进来说吧，外面太冷了。”

她似乎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着乔栖，问道：“你不讨厌我？”

“讨厌归讨厌，但是我不能让人在我家店门口冻感冒。”乔栖侧开了身，示意张曼进来，“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张曼点点头，听话的进入到了屋子里。

小卖部只有柜台后面能坐，她进来之后只能局促的站着。

乔栖从柜台后面递过来一个凳子，说道：“有什么事坐下说。”

就这样，两个人隔着柜台一起坐下了。

张曼看了一眼乔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之后没有再去找王老师吧？”

“你又没再做什么，我肯定不会去找老师。”乔栖面无表情的回答。

王老师找张曼谈话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至少她后来确实没怎么欺负同学。不知道王老师说了什么，能让张曼有所改变。

张曼抿抿嘴，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秦鸣飞？”

？？？

怎么能扯到这上面去？

话题跳的有些快，乔栖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诚实回答：“我不喜欢。”

她甚至都不想跟这个地方的任何人扯上太深的关系，怎么会喜欢秦鸣飞？

张曼似乎松下一口气，说道：“我看到你跟秦鸣飞似乎关系不错，而且刚才他还来你的小卖部买东西，以为你们两个……”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眼眸有些暗淡下去。

乔栖捕捉到她话中的信息，张曼知道秦鸣飞过来买东西，那就是四点多钟就在外面站着了。

站了四个多小时？

她皱起眉头来，显然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看张曼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乔栖只能随口应付：“我们两个应该是看对方不顺眼，哪里来的关系不错？”

“嗯……”张曼点点头。

乔栖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还跟袁野套路过张曼和于憧喜欢秦鸣飞，琢磨了一下，出声鼓励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勇敢的表达自己，要不然你喜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的想法。”

张曼听到乔栖的话，眼眸微微闪烁。

“就算是被拒绝，也好过将来的遗憾。”乔栖继续说道。

她似乎被鼓动了，思索一下后缓缓站起身，对乔栖郑重的说道：“你的话，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说完这些，她好像放下了心结，转身离开了小卖部。

看着她离去，乔栖有些疑惑。

联想起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乔栖猜测她这次来也许不是为了问自己是不是去找过王老师，而是想要问问自己对秦鸣飞的态度。

真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啊。

乔栖在心里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