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的心跳动的速度不免有些加快，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生长出来。

秦鸣飞感受到乔栖的目光转过头来，歌词恰好唱道：“我的冷漠与悲伤，渴望着被了解。一直到你的出现，带来阳光和蓝天。”

这是乔栖和秦鸣飞第一次见面时，乔栖ipod里放的歌曲，是彭于晏唱的《大海爱蓝天》。她之前很喜欢看台湾偶像剧，无意间听到了这首歌很喜欢就下载下来，经常在放松时听一听。

她的心跳再次加快，脸颊也在微微发烫。她立刻转开了视线，只能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假装睡觉。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就算是假装淡定，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秦鸣飞的视线。

好在她是真的困了，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乔栖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她睁开眼，看到秦鸣飞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身后的袁野正鬼鬼祟祟从柜子里拿东西。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零点了。”

乔栖：“？？？”

乔栖：“零点是有什么仪式吗？”

“……”

秦鸣飞有一瞬间的无语，半晌后回答：“给你庆祝生日的仪式。”

乔栖的困意全无，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鸣飞。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电视机上已经开始播放生日歌。

此时袁野从柜子里拿出来了蛋糕放在桌上，在生日歌下点上了蜡烛。

乔栖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之前看到过。”秦鸣飞说的云淡风轻。

王老师办公室有一本登记册，上面都有学生的身份证号和姓名。秦鸣飞瞄过一眼，就记住了她的生日信息。

“真亏你上心。”乔栖嘴上说的很平常，但心里却有些感动。

袁野接话说：“老秦确实上心，提前定好了蛋糕放在KTV前台。等到你睡着，他又去前面偷偷取回来的。”

说完，他又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拿出来两罐鸡尾酒。

“这是什么？”乔栖有些惊讶的问道。

袁野笑着回答：“这也是老秦的意思，你今天18岁可以喝酒了，所以买了让你尝尝酒的味道。我正好也成年了，可以陪你喝。”

看着乔栖有些犹豫，他又说：“你放心，度数很低，绝对不会喝醉。”

“嗯，好。”乔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

袁野打开鸡尾酒瓶子的拉环，将酒倒进了乔栖的杯子里。

秦鸣飞本来也想去拿酒，被乔栖拍了一下手制止了。他有些郁闷，反抗道：“我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也不可以吗？”

“那就等成年喝，现在喝纯净水。”这样说着，乔栖拧开了桌子上的矿泉水瓶盖，倒在了秦鸣飞的杯子里。

他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服气。

几个人干杯喝酒，乔栖也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

鸡尾酒有些气泡，还带着轻微的酒味。她咽下酒的时候，感觉像是有一股暖流顺着嗓子向下延伸。

一点儿也不好喝。

乔栖心里想着，把鸡尾酒放在了一边。

就是因为第一次喝酒并不觉得好喝，以至于大学毕业后她也没有喝过几次，就算是喝也只是喝果酒，因为果汁的味道会盖住酒味。

后来秦鸣飞告诉乔栖，她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所以喝酒品尝不出味道。

尽管如此，这一年的18岁生日，乔栖还是觉得很难忘。她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玩密室，第一次在外过夜。

吃完蛋糕喝完酒，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KTV里几乎没有了唱歌的声音，很多人都是唱着唱着睡着了。

袁野把剩下的酒喝完之后，靠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乔栖感觉到困的睁不开眼，歪在沙发上，听到秦鸣飞又点了一首歌，是《恶作剧之吻》的主题曲《恶作剧》。

她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耳边的音乐若有若无。

秦鸣飞在前奏响起的间隙，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乔栖，轻声说道：“等到今年十月一，你陪我去浅海吧？”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可以看看我之前生活过的地方。”

她没有回答，在音乐声中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敏飞说浅海的事，她竟然梦到自己跟秦鸣飞站在浅海的海边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