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飞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站起身对着观众席拍了几张，又拍了几张乔栖在台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目光不再看向他，但是依旧闪闪发光。

他的小助理趁机过来，问秦鸣飞把摄影机支到什么地方。秦鸣飞指了指第一排的正中央，小助理立刻听话的过去了。

很快，观众就都入场了。周子熙关掉了大会堂的门，普法活动正式开始。

乔栖因为在之前有了经验，在讲法律知识的过程中非常顺利。孟伟凡上台演讲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乔栖在后面小声鼓励了几次，他这才放松下来。

期间秦鸣飞站起来拍照好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认真听乔栖讲的知识。他感觉乔栖很适合当老师，因为很多知识讲的都很清楚，也让人很喜欢听。

等到活动结束，很多人都为乔栖鼓掌，说她讲的清楚明白。还有人说期待下次的普法活动，希望学到更多的法律知识。

之后，周子熙组织大家有序退场。

乔栖把课件关闭后拔出U盘，关掉电脑准备离开。孟伟凡则是为刚才演讲的事兴奋，没想到自己能给这么多人进行普法活动。

秦鸣飞让小助理把摄像机拿去自己的车上，自己则是抱着相机走上了舞台，问乔栖要不要看看刚才照片拍摄的情况，选一选照片。

“你到时候直接发我微信上就行，不是我看行不行，而是主任和街道办这边看看行不行。”乔栖头也不抬的回答，表情冷漠。

这时候孟伟凡回过神来，意识到周子熙、乔栖和秦鸣飞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也不敢多问，于是借口自己上厕所先行离开。

周子熙把最后一个观众送走，转过头来就看到秦鸣飞给乔栖说话，不由得皱起眉头，大踏步走过来。

秦鸣飞根本不在乎乔栖对自己冷漠的态度，继续说道：“乔小姐，照片太多了，一张一张发给你你的聊天框就被刷屏了，你确定不现在看一下？”

“你把照片压缩成压缩包，发到我的邮箱里即可，到时候我就可以转给主任了。”乔栖抬起头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视频呢？”

“我晚上给你转几个视频，你看着那种风格剪辑成四分钟的视频，之后转到我的微信上。”乔栖回答。

“那么乔小姐……”

“秦先生。”周子熙出声打断了他，“活动结束了，你可以走了，我也准备关门了。”

秦鸣飞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周子熙不知道什么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敌意。他现在跟秦鸣飞差不多高了，看上去也成熟不少。

当初被姐姐批评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可以保护姐姐的存在了。

他才发现，原来四岁的差距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不那么明显了。

秦鸣飞微挑了一下眉头，轻笑道：“周子熙，我跟你姐姐说几句话，你先等一会儿锁门。”

“我姐姐不想给你说话。”周子熙冷冷的丢出这句话。

乔栖也趁机说道：“秦鸣飞，活动已经结束了，你把工作完成就好。其他无关的事，我不想跟你聊。”

说完，乔栖就要向外走。

秦鸣飞看出来乔栖似乎真的不想搭理自己，无奈的喊了她一声。她转过头来看他，他只能拿过来一张纸条塞进她的手里。

“不想说话没关系，至少看看我写的东西。”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纠缠乔栖，抱起相机快步离开了大会堂。

乔栖莫名其妙，打开纸条，就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对不起，之前我说喜欢上别的女生是骗你的。”

她愣了一下，眼前的纸条和记忆中的纸条重叠。

在她刚刚转学过来的时候，被张曼在天台上刁难过。她当时生气秦鸣飞也在天台上，却没有出面帮自己。她不搭理秦鸣飞好几天，最后他给她了一张纸条道歉。

她还在看着纸条发呆，一旁的周子熙感叹道：“又不是小学生，怎么还做传纸条这么幼稚的事？”

确实幼稚。

但是乔栖四年来在心结在这一张纸条中慢慢解开。

她笑了笑，默默的把纸条收起来，没有接周子熙的话。

明明已经是那么久远的记忆了，却还是因为秦鸣飞一个小小的举动复苏。她突然开始怀念两个人还是同桌的日子，苦中作乐的日子最温暖。

这样想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突然触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