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乔栖都在忙着整理关于栖息地摄影工作室的证据。
期间秦鸣飞借聊一聊案子的事由要请她出去吃饭,乔栖每次都找借口不出去。
自从上次看了杂志,她感觉秦鸣飞口中的“那个人”是自己。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对他没有过去的感情了,所以不能答应跟他出去,不能让他再有什么希望。
就算当初感情那么深,但是感情断开一段时间就淡了。
不过她对这次的案件确实上心,大概是听了人事的话。
秦鸣飞成立工作室不容易,能拥有这么多员工也不容易。他对员工好,也时不时发奖金,让员工把工作室当作家。
既然如此,她就要守护好这个“家”,不让它消失。
在这段时间,她还去了一趟劳动仲裁委,特地看了房迢的证据。她发现他可能没分清赔偿金和经济补偿金的区别,证据准备的并不对路。
但是她平日里处理劳动官司比较少,也不敢贸然断言。
平日里她所在的事务所里打劳动官司的律师不多,跟她也不熟。思来想去,她想到沈珈宁似乎很擅长劳动官司。
她想确认一下,于是给他发过去微信,问道:【你是不是对劳动官司比较了解?】
那边很快回过来微信:【差不多。】
【我最近手头上有个劳动官司,不知道从何下手。想要请你吃饭,向你请教一下,不知道可否?】
乔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耽误沈珈宁的工作。
好在最近沈珈宁的案子不多,还可以帮一下忙。他说自己明天有时间,于是两个人定在了沈珈宁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下面的餐厅见面。
确定好见面时间,乔栖松下一口气。她把自己整理的证据以及对方的证据、还有申请书都拍了照,决定在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给他看一眼。
忙完一切,都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她去停车场开车回家,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自己到底是帮这个工作室,还是私心想要帮助秦鸣飞。
*
乔栖和沈珈宁两个人约定吃饭的时间在第二天下午五点钟,两家事务所距离比较远,乔栖下午四点就开车出发了,到达餐厅都已经四点四十。
她本想进去先点单,停好车进入餐厅的时候,沈珈宁居然已经提前到了,并且点好了菜结账完毕。
“我请客的,你怎么先付钱了?”乔栖有些不满的问道。
沈珈宁轻笑一下:“好久没见面了,我请就好了。上一次咱们三个人聚会,不还是你拿的钱?”
他说的是上个月沈珈宁、乔栖和杨楚心的聚会。
上了班之后,朋友就没有那么好交了。大学期间的不少朋友和同学都回老家去了,留在这里的大多为了生活忙碌,也很少去聚会。
乔栖、沈珈宁和杨楚心都在齐城,三个人都是一个高中的,大学也联系的不少,于是渐渐关系就不错了。
三个人有空了就会聚会,偶尔也会约着一起进行短途旅行。
生活除了上班之外,跟朋友出去玩也是一种放松。
上一次的聚会是一个月前,由乔栖组织的,因此她掏钱买单。没想到沈珈宁居然会记得,这次要主动买单。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乔栖无奈的笑了一下,“上次是朋友之间的聚会,这次是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助。”
“没事,反正我也想吃这家餐厅很久了。”沈珈宁说道,“而且朋友之间互相帮助,用不着这么客气。”
看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乔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接受了。
她坐下后,服务员上来给两个人倒了水,之后就去上餐了。这家餐厅菜色不错,缺点就是上菜慢。
沈珈宁做律师后,气质明显比之前柔和了不少,面对服务员还会多笑一笑了。
之前乔栖也说过这件事,沈珈宁说不改不行。他之前总是冷脸,导致很多当事人误会。主任找他谈话过几次,他才勉强同意改变。
现在的气质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过于柔和,也不会觉得冰冷。
“你这次特地把我请出来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你这么上心?”沈珈宁开口问道,打断了乔栖的思路。
平日里就算是聚会,乔栖也不会过多的谈论案件的事。这次主动谈起,沈珈宁感觉不简单。
乔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自己拍摄的证据和申请书给沈珈宁看,诚实回答:“是一个摄影工作室和员工的纠纷,但我之前几乎没带过劳动官司,所以不确定。”
她将整个案子的大体情况叙述了一下,问沈珈宁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赢。
沈珈宁一边看着她的证据,一边听她叙述案件。等到她说完,他才回答说:“这不是很充分吗?”
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看着乔栖,问道:“虽然不能说这些证据是百分百的胜算,但也有□□成,你做律师四年,怎么还对这种胜算比较大的案子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