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好辣!”
扶光被辣得直不起身,眼睛红红的,含了一口水很艰难地咽下去。
实在太辣了,扶光分不清是辣还是痛,或者说辣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痛觉,身上也很痒,她好想在什么粗糙的地方蹭一蹭。
张柔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怕辣的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扶光含了水好很多,只是有些蔫蔫地靠着张柔,还用头蹭了蹭她肩膀。
扶光觉得张柔比钱宥好多了,胖乎乎的,肉很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不像钱宥哪哪都梆硬,好想把张柔盘起来。
张柔有些不知所措,偷瞄瞧了一眼开车的钱宥,并没有关注这边,万幸。
前方又有车辆出了事故,顺序再作调整,钱宥他们前面正是一辆拉满人的军用皮卡。
钱宥的车窗都是特殊材质的单向透视玻璃,他们能很清晰看到皮卡上的情形,人们大多胸前抱着装物资的背包,手上紧紧握着武器,以一种自认为安全的姿势蜷缩着,若是有小孩,还要用力搂在怀里,以青壮年为主,少有年纪较大的,他们一般被淘汰或者放弃了。
性别也被模糊了,所有人是一样的狼狈、怀疑、丑陋。
一天中最安全的时期快要过去,那张地图背面有写,第一处休息地是在废弃的办公场所,政府已经派人提前清扫完毕,转移人员务必配合所有行动,其中有一点是保持安静,丧尸在黑暗中对于声音非常敏感。
而跟在扶光他们后面的车便是江缘他们,那边气氛要更活一点,江缘和林蔚蓝是舍友很熟悉,陈柯也是个搞笑的人,不过程苏文这几天倒是被吓够呛,整个人有点木木的。
“对,我说怎么一见你就这么熟悉,校庆你们班级那个节目真的很搞笑哈哈哈。”
林蔚蓝是记者团里负责拍照的,记性非常好。
“那都是老陈搞的,他……”
陈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们辅导员姓陈,人特别好,总是笑眯眯得像个大佛爷,那天也死了,就死在他眼前,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同学,朋友,或者,另一个城市的家人。
“想什么呢伙计!”
江缘把手里的最后一个橘子扔到后座去,抢物资时没人会想去拿易腐烂的水果,不过她们算是有先见之明了,林蔚蓝的空间里有几瓶VC。
所以也不算太糟。
果然城市人口密度大的地方更糟糕,出城区后江缘明显感觉路况好了不少,最起码轮子压不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今天还算顺利,但每个人依旧吊着心脏,毕竟黑天以后才是难熬的时候。
“我们是不是快要到第一个休息处了?”
江缘打了个转向跟着前面的车转弯,要下去大路了,这里很陌生,又没有GPS,不能走散,他们小队要一起行动。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