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慎微会在哪里?
这个点大概是在打工,只是不知道是暑假那家奶茶店还是后来那家咖啡店。
宋珥舒尝试给他发信息询问无果,便冷静决定剧情跳转到下次将想知道的问清楚。
心中有定夺后步履便不匆忙,途径荣誉榜时她还颇有兴致驻足欣赏。
沈墨尘那张红底大头照拍得属实有水平,浓烈的红色愈发衬托出白净肤色与优越五官,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学生里格外熠熠生辉。
宋珥舒观赏片刻,勾起记忆里之前安清清与温恬恬的话,忽然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饮食男女,淑女也好逑。
即便宋珥舒清晰认识到这是小说世界,也没见到几个容貌打扮出众的男学生,国际部那群少爷们对于容貌更不在乎。
有些人能做男主角,成为许多人心中的校园初恋,确实是有资本在。
她点点头,又往下看。
应慎微的照片也有,同样的红底大头照,与沈墨尘却不能比,和申请表上的蓝底照不能比,遑论和本人比。
宋珥舒有印象拍摄这批照片正是刚刚入学的时候。
照片上应慎微头发微长,还是尴尬期,刘海被粗暴分开露出一双黝黑而涣散的瞳孔,甚至能品出失意颓唐者的萎靡。
大约家道中落压力骤增,他脸上疲惫感很重,眼窝下的阴影仿佛一种具象的表征,化作乌云笼罩在他浑身。
纵然应慎微五官好看,也不能在期间显得突出。
盯着那双眼睛,宋珥舒眉头一点点迫近眼头。
“再贴近就要吻上去了,”江绮的声音沉沉的,在宋珥舒左侧炸起,“就这么在乎?”
宋珥舒偏头看她,入目是一张不悦的面容,却与江绮往日清晰明了的生气情绪不一样,似乎还掺杂很多东西。
江绮这位标准情绪模板首次失灵。
宋珥舒作出思考状:“那天拍照是不是和他见过?”
江绮脸上怒意更盛,不语。
“如果没有记错,我拍完去找你们时,正好和他在楼梯口撞见,只是我不知道他就是应慎微,而你又急嚷嚷找我……”
“所以我他*就是个傻*!”江绮忽然用词低劣地打断了宋珥舒未尽的话,她咬着指关节,“我那段时间的焦虑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傻*!”
宋珥舒想拉过她的手:“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只是有权利知道那些记忆。”
“你知道个屁,”江绮推开她,“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珥舒耐心道:“是的,我不知道,所以我希望能从你这里知道些什么。”
江绮红着眼看她:“所以你是在怪我瞒着你吗?怪我杠在你们忠贞不渝情谊之间?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和安清清沈墨尘徐望月那群蠢货不一样!”
“……这种话就太过刻薄了吧?”
“说得似乎你不这么想过。”江绮讥讽。
“你可比我刻薄多了,要不是我们姓氏所代表的含义,也不见得你能对我们多礼貌,你以为小宋只是单纯叹服你和你母亲一样,并且日后平步青云、要以太女身份登基吗?你骨子里的自私也和宋阿姨相差无几。”
宋珥舒竭力冷静:“我知道,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们没必要反复和我提,我一直相信你们能看出来,我依旧是有真心的。”
“真心?是的,是有真心的,”江绮点头,手指抵在宋珥舒胸口,“那份真心全他*是我努力在你面前装傻充愣得到的,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吝啬的人了,如果不是见过你自己给出真心时有多廉价,我也不至于一直耿耿于怀。”
徐望月和安清清都说过类似的话,安清清上次口不择言的指责已经让宋珥舒结实受伤,出自江绮之口杀伤力更重,而比起安清清带来纯粹的受伤不同,江绮这一击直接激发某种融合了委屈和愤怒的情绪。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完全可以停止,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和我一起你这么委屈,”宋珥舒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原来我在你们心中是这样一个形象,但觉得廉价还要舔上来,那也不见得你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