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大名一签上,下一秒,猜想就得到了证实,杨翠花的千里传音回过来了。
杨翠花:【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工作,尽量说服戴秋颖,这边我们在阻止中了。】
池舟听到是杨翠花回的话,心里面不禁犯嘀咕,为何裴哥不回话,往常他都是必问必答的,难不成在杀敌没时间回,又顺着问了一句,【裴哥在你身边吧,他如何了?】
杨翠花:【你问的是哪方面?】
池舟皱眉,又继续说道:【身体、情绪,总之包括他的一切。】
一个敢问,一个敢回。
杨翠花那边手中的鞭子正扣住一个敌人,这句话稍稍惊诧到了,嘴角忍不住一抽,彼时,溪流亭子中央,杨翠花的蛇雅鞭死死扣主达宴的双手,狠狠往前一拉,他整个人被从溪水中拉起,下一秒匍匐倒地,满地是溅起的水渍。
还想着从溪水里溜走,杨翠花发狠,用力往前一拉,如同拖把拖着地上的灰尘,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上次的雄黄酒一事,这是你欠我的。”杨翠花俯视,冷冷一道。
达宴闷哼,脸上倒是没有腾升畏惧之意,而是邪意的瞪着杨翠花,双眼微眯,似是威胁,嘴角血迹不经意流出。
另一边,梅苏凛的双脚被霍承澜的暗器石头子敲击,不知晓敲中了哪些穴位,如今下半身动不了了,他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斧头被霍承澜把玩在手中,一手收在裤兜里,冷眼相看,盯着达宴,“说,顶层的楼如何上去?上次同我们说要维修电梯,如今维修好了,该告诉我们如何上去了吧!”
达宴回了霍承澜一个白眼,脸赶忙撇向另一边,丝毫不畏惧自己如今人为鱼肉的情况。
杨翠花控制着达宴,那捆着他双手的蛇雅鞭散着紫色的电流,伴随着鞭身的刺钉,达宴的灵力不断被引出,霍承澜大步一跨,腰身一蹲,那把斧头“吨”的一声响,劈在了地面,他头顶的前方,“顶楼如何上去?确定不说吗?”
“怎么?我不说你还能杀了我不成,你是要与整个驴族为敌嘛?”达宴回以挑衅的眼神,露出张牙舞爪的獠牙,那厚重的刘海被水浸湿,此刻耷拉在左脸,水珠子不断往下低落,加之胡须邋遢,蓬头垢面的形象。
狼狈,说不出的狼狈。
“你驴族又如何,我完全不放在眼里,倒是莫要因为你,坑惨了整个驴族。”霍承澜嘲讽,一手抬起他的下颌,“那顶楼想必只有梨暗诗能上去,你为妖奸诈,跟在她身旁许久,也应该略懂一二的。”
达宴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这眼前人,不曾有这妖的任何消息,贵族圈层确定有这号人物嘛?莫不是狐假虎威,仗着和杨判官认识,就想耀武扬威。
“我跟在她身旁已久,到底不如在她床榻久卧的懂得多,这件事,你不如问你身后的梅老板。”话落,引得霍承澜和杨翠花往后望去。
梅苏凛面对裴邕离,颇有些尴尬,低头垂眸,眼神在地上画着圈圈圆圆。
将这两货带回去盘问,裴邕离早已经醒来了,狠狠给了两货一击,此刻趴在地上起不来,脸上狰狞着痛苦的神情,求死不能的绝望遍布脑海之中。
传闻中的那句话:妖界判官裴邕离,冷面阎王斩妖尽。不是吹嘘上去的,而是真真实实,真真切切的。
此刻全身上下似被火烤着、被百虫啃食、被钉子钉入骨髓之中,百般折磨,要想绝对的忠诚是几乎不可能的,两人对梨暗诗的忠诚到底比不上这酷刑。
“我说、说。”达宴气喘吁吁,梅苏凛紧随其后。
裴邕离轻轻抬手一撇,这环绕着两人的酷刑悄无声息的退场。
“这顶楼确实只有梨暗诗一个人能上去,顶楼里面堆放了本命器物,都是宝物,所以她看得紧,我们能上去见过,也是得到了她的恩准的。”
“我要的是上去的法子。”杨翠花站在一旁冷冷道。
“苍天可鉴,我真是不知道如何上去。”达宴紧着回话,怕刚才的折磨又来一遍。
梅苏凛的脑子比达宴灵活些许,思索两番,娓娓道来,“跟着梨总上去时,不是按照往常那般乘坐电梯或者是走楼梯,在她的八十八楼层的办公室里,我们都是被蒙眼静候等待,意识有两秒的丧失,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了她顶楼的办公室了。”
梅苏凛这番话才是他们想听到的,不经意之间,达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对叛徒的鄙夷。
裴邕离双手抱臂,翘起二郎腿,启唇,故意大声又客气的询问,“梅老板,我让你发的那些招安信息可都发了吧!”
招安信息?轰隆一声,炸开了他心底里、脑海中的慌张,下意识看向达宴,又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站着的四个人,纷纷点头,“裴判官,你可别害我!”
彼时哪边都不好惹,裴判官是给自己扣下了卧底加叛徒的名头。
达宴也不是好惹的,蹭的眼中冒着火星,躺着的姿势腾的坐起,那股身体上的痛楚此刻被抛之脑后,破口大骂,若非双手双脚被绑着,早就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下了情蛊还不安分,要背叛你女人了嘛?”
妖界里最痛恨的就是叛徒,此刻达宴的话一出,信息量巨大,冲击着四个人,成厌欢童言无忌的就问,“裴哥,什么叫情蛊?”
裴邕离偏头看向杨翠花,杨翠花偏头看向霍承澜。
霍承澜偏头,却发现少了池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