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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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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儿犹豫地问:“那你觉得,高教练突然更改冬令营的训练规则,到底是想取得怎样的效果?”

“我不知道,”于思梦说,“但我知道,教练严厉是一码事,学员慌张胆怯,又是另一码事。”

于思梦这句话,说得很犀利,白馨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两天上课时我有注意到,你明明滑的并不差,可是每当有人注视着你,你似乎总是会犯下令人乍舌的错误,”于思梦直白地说,“白馨儿,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被淘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白馨儿双手痛苦地交叉成一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教练和其他学员们一看着我,我就会不自觉发抖……”

于思梦叹了口气,“你越害怕,人们便越想看你笑话,你越心虚,他们便越觉得你不配呆在这里。”

“但如果你以平常心看待这件事,人们就不会那样老是盯着你。如果我是你,我会让自己的脸皮变得更厚些。”

“小于,谢谢你的提议……”白馨儿鼓起勇气,直视于思梦的眼睛说,“我会努力留下来的,我也不想淘汰。”

……

对于自己和白馨儿于早晨的短暂谈话,于思梦并未多想,只当它是冬令营的小小插曲。

当天上午,在组织完集体热身之后,高教练突然宣布让所有人进行自主练习,并且必须全体上冰。

一时间,学员们感到十分困惑,距离午休时间还有整整四个小时,让学员们用四小时的时间完全进行自主训练(并且还必须是冰面上的自主训练),未免让人感到有些浪费。

高教练的这一决定,于思梦一开始也感到奇怪,但在看到高教练宣布自主训练后并未走远,而是如同悬崖上的老鹰一般蹲守在冰场栏杆外,一边时不时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后,她很快就猜出了高教练的用意。

自主训练的头一小时。

所有学员迫不及待地来到丝滑如牛奶的冰面上。正是一天中精力最旺盛的时间,再加之有教练在旁边监督,所有人都拿出了百分百的热情,开始孜孜不倦地在冰面来回旋转、跳跃,练习着各种花滑技术动作。

自主训练的第二个小时。

大部分人依旧在练习着各种技术动作,只是练习跳跃的人少了一些,而在冰面进行旋转和滑行的人转而变多了起来。

时不时会有人来到冰场的栏杆边,从纸巾盒里抽一张纸,又或者拿起水瓶,喝一口水。但总体而言,所有人对待训练依旧富有热情。

自主训练的第三小时。

除去补冰的时间外,连续不间断的训练让所有人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终于,大部分的学员开始感到了疲惫。

“想休息就休息,”高教练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画,随口喝了这么一句,“让你们自主训练,不是让你们四个小时都马不停蹄地练习!”

话音刚落,冰面上的多数人立马泄下气来。

她们有的人来到冰场的栏杆旁,开始小声交谈休息,有的人则干脆换下了冰鞋,打算在冰场外边小憩片刻。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带着口罩鸭舌帽,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高教练身边,显得很随意地倚在了栏杆的一侧。

“高教练,”那人笑着说,“好久不见!”

“萧然,你真的来了?”高教练转头看着身旁的年轻人,语气感慨说,“我还以为自去年七月以后,你就再也不会上冰了。”

“高教练,您就别挖苦我了,别看我太久没比赛,基本功可还都没忘呢!”白萧然轻轻一笑,“冬令营的这批学员,你觉得都怎么样?”

高教练叹口气:“程汐很不错,那个省队的张圆圆也有点意思,至于顾爱……她还是老样子。其余的学员没几个能堪大梁。”

白萧然盯着冰场上训练的学员片刻,好奇地说:“今日上午的安排,是学员进行自主训练?”

“不错,”高教练说,“在场的学员,大多都从一对一私教的途径开始接触花滑。”

白萧然听了这话,露出了然的眼神,他顺着高教练的话道:“当运动员身边不再有教练给出明确指导的时候,也是最容易看出她们自身能力的时候。”

“不错。”高教练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话音一转,“两个月后的世青赛,我心中已有人选。”

白萧然有些惊奇,“我以为,你会把参赛名额给顾爱。”

“顾爱的基本功扎实,参赛经验也确实更丰富,”高教练说,“但这孩子差就差在了比赛心态这方面,更何况,她现在还处于发育关……”

白萧然听了这话,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发育关”,这三个字,放在任何一名女单运动员身上,都不啻于一场噩梦。

一直以来,花滑界都有一种说法:一位女单运动员育关之前所能抵达的最强技术难度,也就是她职业生涯所能做到的最高技术难度。

“高教练,今年的世青赛,您准备派谁去?”

“我想选程汐。”高教练盯着冰面上正优雅地做着贝尔曼旋转的程汐,语气肯定地说,“程汐会全部五种三周跳,还能跳出3F+3T的高级连跳,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孩子身体柔韧、艺术表现力不错,性子也稳健。若是好好培养,五年之后,她甚至能成为有力的冬奥人选!”

“程汐还有发育关,林雨橙也没退役。高教练这话,说的未免太满了些!”白萧然语气调侃,一边扫视冰场上的其余学员,“那张圆圆呢?世青赛,您为何不选张圆圆?”

“张圆圆——”高教练叹了口气,“这孩子跳跃质量高、滑行也不差,就是性子有些冲动,难度跳跃的成功率也不高,另外,她的个性也有些太强了。”

白萧然目不转睛盯着冰场,漫不经心地说:“对您而言,最重要的因素想必是最后一点。”

高教练摇着头,“无论如何,张圆圆这样的性格,放她参加世青赛,我实在不放心。”

“我明白了。”白萧然说。

高教练听了这话,放下笔记本,忍不住侧首看了白萧然几眼。

只见,白萧然手肘撑住栏杆的顶部,双手随意又自然地向下垂着,虽说帽子和口罩的遮挡让人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但无论是从他随意倚靠的姿势、还是从他眉眼中隐约透出的神态,都能看出他如今那股放松自如、轻松自在的气魄。

“我在国家队,时不时就听老秦提起你,”高教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憋着的心里话,“萧然啊,虽然现在问这话或许有些晚了,但你真的想好,从此以后再不接触花滑了吗?”

“高教练,如果你说的是退役,对此我已经想好了,”白萧然扭头,神态自若地看着他,“至于从今往后是否再接触花滑,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我只知道——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萧然啊,有一句话你之前一定听人讲过,但我还是得提醒你。”高教练语重心长说,“花滑不是普通的兴趣爱好,一旦丢下,再想捡起来就不容易了!”

“高教练。”白萧然并未回答,而是抬起胳膊,随手指了指冰场。

“那个女孩呢?你觉得,她的花滑水平怎么样?”

高教练顺着白萧然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在冰面练习甜甜圈转的于思梦。

“呵,”高教练短促地笑了一声,“她?一个练习花滑半年的小姑娘,滑行倒是出乎意料地挺厉害,旋转功底也还说得过去……可惜了,若她再早接触花滑两年,兴许会是一位国家队的好苗子。”

“12岁开始学花滑,并不代表她就一定无法取得任何成绩。”白萧然说。

“你说得对,但对我们而言,这实在是风险太大,”高教练叹着气,“更何况,这几天我看过她的滑行和旋转训练,却从没见她在冰面进行跳跃。除此之外,这姑娘性子也挺倔,冬令营开始时,差点儿被我直接赶出去。”

白萧然听完前半句话,眼眸闪烁起捉摸不定的光。

“您刚才说……她没在冰上练习过跳跃?”

*

周三下午,冬令营的学员们迎来了第一节正式舞蹈课。

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舞蹈课的上课地点并非是在舞蹈室,而是在冰面上。

刘捷脚踩一双从省城俱乐部借来的冰鞋,动作很有些摇晃地来到冰面中心。很显然,刘捷之前并没有向于思梦撒谎,身为一位舞蹈老师,刘捷的滑冰能力并不出色,只能勉强做到在冰面上移动。

而与之相对,跟在刘捷身边的另一位教练员——来自省队的冰上编舞师沈觅,则在冰面上显得灵活的多。

“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是刘捷,你们可以叫我刘老师。”

虽说滑冰的姿态有些狼狈,可一旦和学员们说起话来,刘捷转眼便展露出她身为专业舞者的能力和气魄。

“我是你们本次冬令营的舞蹈老师兼艺术指导。当然……我想你们已经看出来了,花滑并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刘捷说完这话,自嘲般地笑笑。自然而然地,学员们也跟着笑起来。刘捷身为冬令营艺术指导却不擅长滑冰的劣势,就这么被其用一个口头的小小玩笑,轻松揭了过去。

“花滑与舞蹈,这两项运动在很多层面都能互相衍生、乃至于互相影响。”刘捷说,“事实上,恕我直言,若单以国内乃至于国际上所有花滑节目的平均水准而论,其内里蕴含的舞蹈性和艺术性,还远远不及大部分编舞师舞蹈编排水准的十分之一。”

刘捷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却是一番几近于猖狂的话。这也立马在学员间引起一片喧然。

一时间,质疑、愤怒、不服气……各种各样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就连站在刘捷身边的沈觅都忍不住转头看向她,眼中流露出惊讶和不悦的神色。

“老师,我有一个疑问。”就在这时,程汐举起手,她的声音有些冷,“既然你认为花滑的艺术性远比不上舞蹈节目的艺术性,那你为何不继续呆在你的舞蹈工作室进行编舞工作,而是选择来到冬令营,成为我们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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