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少爷!你有看见委员长吗?”
没走上几步,春廊便在三楼被草壁挡住了,留着飞机头、长相显得格外沧桑的草壁左手拿着一打卷子,向他招手。
“有啊,”春廊把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云雀强行扒拉下来,两手一举,伸到草壁面前,“诺,你亲爱的、心心念念的委员长。”
“?”
草壁看着满脸认真的春廊,又看了眼被强制开机的云雀猫猫,一人一猫脸上都带着一丝没睡醒的困倦。
“你该不会是没睡醒吧,小少爷,委员长怎么会变成猫呢。”
草壁又进一步凑上前,仔细观察被高高举起的小黑猫。
柔软的毛发经过刚刚的动作早已变得东歪西倒,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散发出淡紫色的光晕,长长的大尾巴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除过那双似乎在鄙视所有人的淡淡猫眼,这和委员长有哪里相似嘛,所以果然还是小少爷没睡醒吧……
这么想着,草壁甚至想要胆大包天地伸手逗猫。
于是下一秒,悲剧就此发生。
只听见“砰”的一声,草壁便直接从春廊面前消失了,再出现则是在斜对面的墙壁上,而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和春廊脸上一模一样的猫爪印。
只不过印在额头正中间,甚至深到发黑……
而罪魁祸首则相当淡然地蹲在在草壁身上,甩了甩自己的毛发,满脸无辜。
“你还好吗?草壁?还活着吗?”
春廊走到草壁面前,一只手把某只猫猫扒拉到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抓住草壁的衣领,勉为其难的把他拎起来。
“我……姑且,大概,也许还活着吧。”
草壁看着自己面前满脸无辜的一人一猫,只觉得自己不太好,甚至隐隐约约间,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是什么呢?原来是自己碎成渣渣,拼都拼不回来的世界观。
最终,草壁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关系,不就是委员长变成了猫吗,至少他老人家的武力值还在。而且连小少爷都没有大惊小怪,我担心些什么,我无需担心,说不定委员长本来就是猫呢,之前我见到的委员长都是假的呢,哈哈哈……
看着呆滞后突然开始发笑的草壁,春廊看了眼云雀,默默后退了几步。
“恭弥,你这一爪子,不会直接把草壁打出病了吧。”
“……喵。(不知道)”
“还是打个电话,喊人来看看吧。”
“喵。(嗯)”
最后还是人美心善的春廊从草壁口袋里摸出手机,相当淡定地喊了其他风纪委员把某个暂定为羊癫疯发作的副委员长拉走治疗。
大清早就受到如此暴击,希望你能够顺利振作起来呢,草壁副委员长,为你献上短暂的几秒注视。
“好了,那恭弥你是要自己在校长室待着,还是自由行动,等我放学来接你?”
春廊索性直接在台阶上坐下,把云雀抱到自己腿上,两只手顺势捏了捏肉垫,现场表演了一通什么叫山竹爪爪开花。
“咪咪。(第二个)”
“那我就放你自由啦,”春廊拍拍云雀的屁股,趁某只猫猫还没反应过来,翻书包、套挂牌、再拍下猫屁股。
一系列动作做的炉火纯青,等云雀从春廊肆意妄为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时,某人早已溜之大吉,只剩下他一只孤家寡猫,带着新鲜出炉的猫牌,坐在原地。
猫牌上赫然写着——春廊咪咪,如有走丢看见,请拨打电话……
春廊,你死定了。
云雀本想直接追过去将某人火速咬杀,却突然想起了春廊脸上和身上还没好透的伤痕,一时间又有点舍不得让他伤上加伤。
算了,云雀甩甩脑袋,用地板磨了下爪子,直到四个爪子都带上了锋利的光芒。
今天是个好日子,那就去看看那些草食动物吧,他记得草壁好像说过,最近有个叫做桃巨会的组织,特别猖狂来着。
那就让他去看望一下吧,用春廊的话来说,就是,关爱一下老弱病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