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奇怪:半夜三更……谁吃饭啊?
半夜黄昏时,元澈将食盒送到王家府上,更派家丁禀报了一声,管家李妈妈以为是普通酒楼忘撤的单子,又见家里老爷夫人小姐们都又在熟睡中,就没当回事,让元澈放下就走吧。
晨起,李妈妈照常给王家二小姐梳着妆发,嘴里念叨着:
“小姐是不是在哪家酒楼下的单子忘销了?昨个晚上有个女子说是哪家酒楼送来的吃食。是什么酒楼来着?如……?”
李妈妈半天说不上来,却被王二小姐答了出来。
“如意楼?”
李妈妈听到这三个字时,见小姐吃惊的盯着自己,吓的也不敢出声,诧异道,
“……是……”
王二小姐愤怒的质问:
“她何时来的?”
“昨天半夜三更……”李妈妈些许结巴。
“好你个元澈,给我再下一单,这次要她明日午时三刻来,一刻也不能误了。”
二日午时三刻,如意楼离王家也不是很远,元澈徒步而来,见王家二位娘子坐在门口接应着。
元澈故作恭敬道:“怎劳二位娘子在此恭候小女呢,这……多不妥呀~”
王三小姐倒是按捺不住气性:“谁等你了,要不是你昨日耍赖,我们至于吗?我今日就是要骂你个狗血淋头……”
“住嘴。”还没等元澈反驳,王二小姐打住了她三妹。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元澈辞道:“多谢小姐好意,只是酒楼实在繁忙,就不多留了。”
王二:“我可是茶都给你备好了的。”
旁边三小姐补充道:
“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辜负了二姐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好吧。”
躲在一侧的林鹿心想,还真是强留啊。
旁边刘德道:“我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小格子怼道:“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元澈随王家小姐进来府内,林鹿等三人暗中溜到房檐上掀起一片砖瓦俯视观察着屋内。
“最近生意忙么?”王二小姐问。
“多谢二小姐关心,近来生意还是不错的。”
元澈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一一答着。
王二小姐让王三小姐先出去了。王二突然握起元澈的手:
“其实我今日是来想你道歉的,那日是我们姐妹俩唐突了,妹妹耐不住性子,那日回来后,便被家母教训了一顿,我也明白自己的错处,不该那么对你。我替她以及我自己向你道歉,希望你你能原谅我们姐妹俩。”
元澈被这突如其来的“真诚”歉意惊到,但脸色并无异常,以为王家夫人是个识礼数,讲道理的。
“道歉?你可知道歉真正的意义?若不是真心知错想改,又何来道歉一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替她的道歉,我不接受。”
王二小姐说着拿了一个茶壶倒了两盏茶,一盏端到元澈面前。
“那也行,今天就以这杯茶带酒,我跟你了。至于妹妹,我以后会多多劝导的。”
元澈抿了口茶,见王二小姐一口闷,她便又多珉了口。
刘德和小格子俯视道:“不会在茶里下毒吧?”
“东家自有分寸。”
元澈站起身:“既然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元小姐慢走。”
随后吩咐门口的婢女道“玲儿,去送送。”
元澈还没走出府门就晕倒将要栽地上,却被婢女玲儿一把接住,元澈靠在玲儿身上,被她拖着又回来,王二小姐从房中缓缓走出来,
“把她扶到偏房里,给我那个表哥做做伴儿。”
林鹿气愤道,“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和刘德小格子一起准备劫回来东家,只见靠在玲儿身上的元澈趁王二小姐不注意,给林鹿等人眨巴了下眼。
林鹿瞧见后:“这是何意?”
“东家这是没被药?”
“东家不愧是东家。”
“随时做好准备,伺机而动。”
王三小姐不知何时回来的,“二姐,这能行吗?”
“放心,就她,还真以为我是哭诉着想真心悔改呢。”
“再过两个时辰,咱们那个整日来讨钱的表哥就有福喽。”
两人憋着终于笑出了声。
林鹿等人一路从房檐上跟着玲儿来到了偏房。
只见那偏房内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穿着邋遢,头发凌乱,睡姿不成体统的中年男子。玲儿将元澈拖入偏房里,便走了,顺带还锁了房门。
元澈察觉人走后,睁开眼,吐出了茶:
“从前都是我给别人下药,如今竟敢给我下药,也不看看我从什么地方来的。”
云溪镇的阿婆自小学医,元澈受阿婆的熏陶,也辨识了不少药材,就连做的吃食中都是掺杂着天然药物,也因此元澈的身体从来都是倍棒的。元澈看了床榻上的男人恶心不止,抬头又望了望林鹿,从顶上放了个粗麻绳。
“快上来。”
元澈出来后,坐在房顶上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屋子里面的臭味实在让人嗤之以鼻。
“熏死我了。”
“这个王家果然是有预谋。”
“不然我也不会叫你们和我一起来了。”元澈起身拍了拍衣角,“回家吧。”
刘德不服气,“就这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