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低头,撒娇似的在她怀里拱了拱。
罗乐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小祖宗……走吧,我们先去洗漱。”
罗乐不敢在村里大摇大摆的走,只到水沟边用硫磺皂把阿缘狠狠搓洗了一通。
至于她能进空间的事情,罗乐并不想让阿缘知道,哪怕它是一头不会说话的驴。
把阿缘紧紧捆在树上,罗乐走远了点,确定它看不到自己后,才进空间打理自己。
罗乐在空间里准备的几套衣服,换身衣服很方便。
洗漱完毕,才出来处理脏衣服。
占了血的衣服不好洗,罗乐也不想再想起今天事情,就地挖了坑,把带血的衣服埋了进去。
而后才牵着阿缘去吕二娘家接阿柔和阿愚。
但吕二娘家没人,罗乐才想起来,贺林跑来找贺村长,说他叔疯了,人不在家,估计是去看热闹了。
罗乐来的时候,贺林他叔贺山已经恢复正常,或者说,其实一直都是正常的。
她一出现,阿柔和阿愚立刻迎了上来,吕二娘也跟她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结就是贺林偷家里的钱被他叔贺山发现,贺山要打人,但被贺林他爷奶拦住,贺林趁机跑出来求救。
吕二娘没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小声地讨论着这件事情,哪知她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下来了。
贺林听吕二娘把错都归在自己身上,脸惨白惨白的,连忙辩解道:“不是偷钱!是山叔霸占了我爹娘留给我的钱,我只是取回来而已!”
吕二娘没想到被当事人听到,悻悻一笑。
贺村长已经安抚好贺山情绪,听贺林这么说,不由得皱眉:“你叔说那钱是留给你取媳妇的,你现在拿它做什么?”
贺林道:“我也要做生意!”
贺山怒喝:“胡闹!你懂什么?”
贺林梗着脖子反问:“罗乐也没爹没娘,她可以做,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们要是看不惯,大可把钱给我,我自己搬出去住!”
罗乐拧眉:……
这里面还有她的事?
阿柔对‘没爹没娘’四个字很是敏感,立即纠正贺林道:“我们有爹有娘,爹娘是出去跑镖了!”
贺林还想说什么,被贺山一把捂住嘴。
贺山看了眼把阿柔抱进怀里的罗乐,又冷冷瞥了眼贺林,问贺村长:“村长,这事儿,你就说怎么办吧?”
贺林如果拿别人举例子,贺村长还有话可说,但如今拿罗乐举例子,而罗乐姐弟三人又在场,他怎么说都是错!
贺村长看了眼罗乐。
罗乐点头。
她让吕二娘带阿愚和阿柔先回去。
两个小家伙虽然不太乐意,但见周围气氛很不一般,阿姐还神色不善,像是要发火的模样,只嘱咐罗乐一定要来接他们回家,然后跟着吕二娘离开了。
等人一走,罗乐就走到了贺山树枝面前,贺村长直接将场子让给她了。
罗乐掰开贺山捂住贺林的手后,捏住了贺林的下巴。
“刚才的话,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遍吗?”
或许是今日罗乐动过杀念,她眼神里本就暗藏着戾气,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疏离。
弟妹在的时候还好怕吓着弟妹,收敛着气势,人还温润着。
这会儿弟妹不在,气势一开,明艳的侧脸变得锋利起来。
别说直面罗乐的贺林,便是围观的人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见识过罗乐收拾贺庆的,都知道她忽然生气的点在哪里。
贺林有些腿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贺山是气贺林,恨不得把人摁在地上狠狠抽一顿,但现在见他这样,又不忍心了:“阿乐,他还是个孩子,你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吧……”
罗乐冷冷扫了贺山一眼,很给他面子的松开了贺林的下巴。
贺山连忙把人护到身后。
贺林则捂住下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贺山身后。
罗乐冷笑:“不是要学我吗?窝窝囊囊地躲在你叔身后,怎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