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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突发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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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兰还是有千金的娇羞,手攥成个拳头捶季云暮。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季云兰说:“可是哥哥,你是个哥儿,文家也是个哥儿,这种事情我只在野史杂谈里看到过,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很麻烦,就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画了条银河隔在你们面前。”

“你平常不好好念书识礼,净学会看闲书话本了?”

“哎呀,我这做妹妹的心疼自家亲哥而已。”

“既然看闲书了,不如多去读读《牡丹亭》和《离魂记》。”

“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这种人和魂魄的情爱真的可信吗?”

“人和魂魄的故事都能让人传颂,人和人怎么了?”

季云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识趣地说:“没关系,上次你去南边,文家小哥还帮我避开和张家公子见面,我心里很感激他,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好,我的好妹妹。”

夜已深,文长明还在窗前发呆,云树在一旁收拾衣服和物件,说:“咱们真的能回去吗?”

“降级外调是最好的路了,不然就是流刑,去西北怎么样?”

文长明说完都觉得自己惨得可笑。

“流刑应该还要黥刺吧?”

文长明吓得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对,那算了,不然连季云暮都不愿意看我了。”

云树无奈地笑了两声,说:“季家公子和您是有十多年的情分了,若说真没什么,我还真不信,那怀庆老大人那边?”

“嗯...也不用说什么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云树走到文长明身边,说:“公子现在最应该用心思的,是宫里。”

“是啊...”

...

次日,早朝上。

“启禀陛下,司天监有事要奏。”

“说。”

“司天监的监正昨日上报,玄武星宿中为首的斗宿光芒式微,而青龙星宿中为首的角宿光芒乍现,斗宿司掌刑名,而角宿主凶恶。”

“什么意思?”

“司天监说此星象显示人间恐有冤情,眼下正是秋审的日子,望陛下广施恩泽,宽恕作奸犯科之人,从轻发落。”

底下的人众说纷纭,刑部堂官的情绪是最激动的,肃文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散了早朝以后皇帝便将司天监监正传到了内殿。

散朝后的臣子们在私底下讨论司天监的折子:

“眼下正是秋审的时候,司天监是真不怕得罪人。”

“你是没看到刑部的眼神,个个恨不得吃了司天监。”

“这还好早朝上没有大理寺的人,一会儿大理寺要是知道了,能提着刀掀了司天监的房顶。”

“且看着吧。”

刑部和大理寺主管秋审的事忙活了许久,眼下若按照司天监的意思都从轻发落,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脸,若不听司天监的话,那又难免被人参奏。

刑部衙门里,邵唯宁、郑玉等人在商量。

郑玉说:“若听了司天监的话,那过去这几天的功夫就全白费了,我们刑部的郎官在朝廷上也是要做人的。”

“司天监已经把话亮在了朝廷上,你不听?”

有人说:“司天监算什么衙门?他们的话我们就要听?”

邵唯宁敲敲桌子,说:“好了,都控制一下情绪。”

邵唯宁清清嗓子,说:“司天监的话分量不重,但御史台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郑玉说:“赵诚作为御史台之首,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估计也不愿蹚浑水。”

“不过,曹汝阳写了折子送了上去,劝陛下听从司天监之言。”

赵康摸摸花白的胡子,冷笑一声,说:“他身在户部,手却伸这么远,打着司天监的旗号对刑名之事指手画脚,狼子野心。”

郑玉说:“司天监应该是受了曹汝阳的指使,才会上了一道这样的折子。”

“还是要看御史台的想法...”

当天下午,季云暮和高君义一道回家。

“你是不知道,今天大理寺的人恨不得提着刀冲进司天监把人抓了。”

“曹汝阳上奏陛下,劝陛下听从司天监之言,在秋审中广施恩泽。”季云暮转念一想,说:“这或许是个好事,文长明的案子已经落在大理寺手里,若真的可以从轻发落,再折官级抵罪,离京外调也就有望了。”

“可大理寺最终还是要报送刑部,到了刑部,皇帝若不想放过他,咱们也是无计可施。”

“会有方法的。”

入了夜,皇帝刚赶走了司天监和户部的老头子,正扶着额头发愁的时候,皇后身边的人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

“什么事?”

“三皇子还是闹脾气,皇后请您过去看看。”

高盈原本一直被人瞒着谎称明天就能见到文长明,但高盈却还是连续几天见不到人,又被催着念书,便耍性子不好好吃饭。

肃文帝又花了半个时辰哄着高盈吃了饭,又哄着他睡了觉。

高盈躺在床上,问:“明天文师傅会来找我吗?”

皇帝把被子掖好,说:“会来的,小文大人前两天真的只是身子不舒服才没进宫,明天小文大人就能进宫陪你念书来了。”

“嗯。”

高盈睡下后,皇帝看着高盈眼角的泪痕,说:“全福。”

“奴才在。”

“明天,传文长明进宫。”

“遵旨。”

次日,文长明正收拾衣物,大理寺的人走了进来,说:“大人,宫里请您去一趟。”

文长明放下手中的东西,说:“知道了。”

宫里,邵唯宁正和郑玉几个人处理事情,邵唯宁的面色很憔悴,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

“大人,您身体一直不好,您要不再回家里歇一天?”

邵唯宁摆摆手,说:“昨天和赵诚商量事情太晚了,无妨无妨。”

“赵诚那边?”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不会以司天监的话进言陛下,御史台那边应该不会向着曹汝阳。”

“那下官就放心了。”

门外的下人送进来折子,邵唯宁站起身,说:“拿过来。”

可邵唯宁刚站起身,头上突然发昏,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

“太医!快喊太医!”

另一边,文长明进了宫,季云暮一直在宫门处等着,见到文长明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文长明示意自己没事,季云暮也才放心下来。

文长明被人带进了皇后宫中。

“微臣见过皇后,皇后万福。”

皇后和高盈刚用完早膳,高盈见文长明来了才有心情去听老学究的课。

走在去学堂的路上,高盈说:“师傅,好几天不见你了,你身体真的不好吗?”

文长明还假装咳嗽两声,说:“是啊,秋天越来越冷,马上就要入冬了,殿下也要注意身体。”

“那治得好吗?”

文长明愣了一下,说:“只是吹了冷风,当然治得好。”

高盈说:“那一天有人把我要读的书送到我手里,却没有见到师傅,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

“殿下这么想念我吗?”

高盈想了想,说:“主要是那天有人告诉我,说师傅得了绝症,这两天见不到师傅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只能找一个脾气很差的人,会吼我的人当我的师傅。”

“谁?”

“就总是和师傅走在一起的,那个长得比师傅高一些,他也没告诉我他的名字,谁来着...”

文长明尴尬地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殿下也不要给别人说,太不吉利了。”

“哦...”

文长明许久不进宫,二皇子高熙见了文长明,说:“文大人这两天不好过吧?”

“劳殿下挂心了,身子有些不适而已。”

这次有文长明陪着,高盈倒是比平常听课更认真了,也没有犯困。

此时在花园里,皇后正陪着皇帝散心。

“有文长明陪着,盈儿听话多了。”

皇帝说:“高盈就这么离不开文家的孩子吗?”

“盈儿年纪还小,喜欢和大孩子玩,耍性子罢了。”

皇帝看着御花园里快要凋谢的花,有些不高兴,说:“听学堂里的人说,高盈几天不见文长明,今日拉着他说了好久的话,听学也认真多了。”

“是...”

皇帝心里正烦着如何除掉文长明,一旁跑来个太监,说:“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

“邵大相公身子不适,突然晕倒在文渊阁里了。”

“什么?”

皇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皇帝就已经离开了御花园。

等皇帝赶到的时候,几名太医早就围在了晕倒的邵唯宁周围。

“大相公怎么样了?”

“回陛下,大相公年事过高,本就患有眩晕症,再加之近日过度劳累以至昏厥,似乎有中风的征兆。”

“什么?”

“眼下需要先将大相公送回家中,仔细照顾,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皇帝立马安排人将邵唯宁送回府中,剩下的事情由赵康、郑玉等人安排。

文渊阁里面乱成一团,事情自然也传了出去,正在户部衙门办差的曹汝阳听后神情激动地站起身,说:“打听清楚了?”

“太医都去了,邵唯宁已被送回家中,具体如何还需要再打听。”

“快,找人接着去问。”

“是。”

下人走后,曹汝阳定了定心坐下来,面容上有些笑意。

高君义神色凝重地走向兵部,季云暮此时正在这里当差。

季云暮看高君义来了,表情有些不对,说:“是文长明有事吗?”

高君义将他拉到偏僻处,说:“是邵大相公,他好像中风了。”

“中风?岂不是很严重。”

“是很严重,皇帝已经将他送回家了,剩下的事情也交给了其他几位大人。”

季云暮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好事,邵唯宁的身子若撑不住,众多追随他的人难保不会倒向曹汝阳,而只依靠郑玉、赵康等人,也很难对付曹汝阳。

下午散了学堂,文长明就要离宫接着回到家里被拘着。

高盈说:“师傅明天还过来吗?”

文长明又假装咳嗽两声,说:“若臣回去喝了药还是不好,明天或许还是不能陪着殿下。”

“啊?”高盈情绪有些低落。

文长明只能接着连哄带骗,说:“过两天身子好全了,就能天天陪着殿下了,到时候殿下的功课一但有落下的,臣就再也不来了。”

“那师傅一定要来,不要别人来教我。”

“好好好。”

文长明哄走了高盈,皇帝派来的人又跟在文长明身后送他回家。

在文长明要出宫门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女太监聚在一起,说:

“邵大相公真的病倒了?”

“我亲眼看见的,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亲眼看到太医急匆匆地往外赶。”

文长明听到了两声,也没敢多打听,满怀心事地走了,刚走出宫门,就看到几个太医在本该离宫的时辰急忙地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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