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下来,谢钰发现自己差得不是一点半点,随即推开叶淮瑜:“接下来一项是什么,快些开始吧。”
“嗯。”叶淮瑜微笑道,“接下来是跑步,我和殿下一起。”
一整天下来,谢钰彻底不想动了。
末了,叶淮瑜还邀请谢钰在将军府休息,谢钰谢敬不敏,拒绝了。
将谢钰送回宁王府,叶淮瑜的忙碌也开始了。
叶成前去削藩,剩下的几处山匪的剿灭、河东地区的灾民安置,都是他要负责对接的事情。
处理完一切,宗逊又禀报了叶家军的训练情况、抚恤金的发放,以及招兵意向的名额分配。
等军务上的工作处理完,才是叶淮瑜自己的时间,他还有想知道的事。
宗逊:“少将军,宁王府的练武师父已经找到了。”
叶淮瑜:“带进来吧。”
怕谢钰有什么要紧事,叶淮瑜当天只查找了近三十年的叶家军名单,并未准确到人,今日有了时间,才能把人抓过来问个清楚。
练武师父:“少将军,您找我?”
来人正是白天在宁王府的练武师父,看人有些紧张,叶淮瑜道:“不用紧张,我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
练武师父:“少将军,当年是叶家军给了我一条命,我一定知无不言!”
叶淮瑜问道:“你为宁王指导多久了?”
练武师父:“已有五日。”
叶淮瑜又问:“宁王可说过,他是为什么找你练武?”
练武师父:“宁王殿下提过一词,说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总要有些手脚功夫自保。”
叶淮瑜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放人走。
宗逊又递出几张跟踪报告:“少将军,您让我查的文画姑娘的行踪,也调查清楚了。”
叶家军的人都是练家子,安排跟踪文画的又是叶淮瑜自己的千骑营的人,凭文画和府中侍卫的反侦察能力,根本察觉不到被跟踪了。
没错,半个多月了,一次都没发现,这样怎么保护殿下?
殿下确实该自己学学武艺。
叶淮瑜如此双标。
“戏楼……”
戏楼不奇怪,说不定是替殿下查看排了什么戏,多少钱能去府中表演。
“粮铺……”
粮食的事应该是宁王府中的管家来才买吧,怎么回事文画姑娘一人前去?
“戏楼……戏楼,戏楼,戏楼,粮铺,当铺……”
戏楼出现的频率太高,其他店铺的重复率也惊人。
叶淮瑜惊问:“这几家戏楼在谁的名下?”
宗逊道:“属下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叫……隐士公子的人。”
隐士公子?
叶淮瑜胸腔中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
隐士,不问世事。
公子,诸侯之子。
宁王无任何正视权利,自然可以称得上隐士。如今君王代替了诸侯,公子自然是先皇之子,在京城的先皇之子一共有两位,一位是当今陛下,另外一位,自然是宁王。
那有什么隐士公子?!
叶淮瑜挥挥手让宗逊退下,自己消化突如其来的信息。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叶淮瑜心里盘算着。
近三个月来,京城百姓可谓是人人都能说上一两句戏楼里正火的戏剧,传播能力堪比前朝末年的童谣。
庞大的体量带来了,银子,和百姓的方向,还有文画姑娘一直出现的,粮店。
殿下还招人习武,渴望拥有自保能力,银子,粮食,百姓……
叶淮瑜琢磨着得出的结论,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若是在三个条件后面,加上兵权,或者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便可以。
“称帝。”
三日后。
安葬好父亲的遗体后,裴韦青来到了京城,她沿路打听宁王的消息和宁王府的位置,得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回答。
一个说宁王殿下风流成性,整日不务正事,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又有另一种说法,宁王带你下是个十足的好人,用着菩萨心肠,见不得穷人受苦。
至于到底哪种说法可信,也只有裴韦青自己才能搞清楚。
抬头望向宁王府的大门,裴韦青跨上了台阶。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裴韦青拿出李道士给的锦囊:“你们王爷叫我来的,这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