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完跑了,徒留詹兴尧夫妻在房间大眼瞪小眼。
詹兴尧:“婉娘,你怎么看?”
苏婉:“……我之前就觉得杏儿喜欢谢钧。”
詹兴尧瞪大了眼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快跟我讲讲。”
苏婉推开詹兴尧,嫌弃道:“你知道什么?整日里不是舞刀,就是弄枪……”
出了正月,距离詹杏儿与谢钧的婚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为了防止女儿出幺蛾子,苏婉严格限制了詹杏儿出府,就连墙边都派人巡逻看着。
对此,詹杏儿颇为无语:“至于吗,我的母亲,我们母女之间一点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苏婉看透了女儿的表演,合上她伸出来的食指道:“至于,你我还不清楚吗?这一个月,你就给我呆在府里,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备嫁,别想偷偷溜出去。”
于是,詹杏儿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不是她听话,实在是苏婉说到做到,在詹兴尧的帮助下,安排守府的侍卫们看得那叫一个严密。
好在每日又是试喜服装扮,又是跟着苏婉点嫁妆单子的,日子过得倒也快。
进入三月,天气渐渐有些暖和了,初八那天,詹杏儿吃过晌午饭,正躺在秋千架上晒太阳呢,一个小丫环往这边走来。
詹杏儿以为是找自己的,便开口道:“小玉,有什么事吗?”
原本在西川仆人很多都是当地人,家人什么的都在西川,所以离开前凡是想留在当地的,苏婉便给些银钱遣散了。回到都城后,苏婉重新或买或招了一批,在身边调教了一段时间,又从里面挑选了三个品性好、有能力的留给了詹杏儿当陪嫁丫环。小玉,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香珠、柳儿。
被唤小玉的丫环笑道:“门口小厮传话,有位姓朱的老人家找兰馨姐姐。”
闻言,在詹杏儿身后推秋千的兰馨一脸疑惑:“找我?这都城里我谁也不认识啊?”
詹杏儿倒是想起来了,许是白露的母亲,忙让兰馨去把人领过来,又让小玉去准备些茶水糕点。
过了好一会,兰馨才把人带了过来,果然是白露母亲。
詹杏儿一边招呼老人家坐下,一边随口问兰馨:“怎么这么长时间?”
兰馨道:“老人家非要把东西给我就回家,怎么说都不进门,我好说歹说才把人请进来。”
“驴车走得慢,误了时间就不好回家了。”朱大娘一面不好意思地说着话,一面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裹放在桌上一点点揭开道,“之前我见盼儿,听她说小姐要出阁了,想想便是这两日,庄稼人也没什么好东西,索性年轻时的手艺还在,便准备了这个当贺礼,祝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红布包裹展开,是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红枕巾和一套精致可爱的虎头鞋帽。詹杏儿眼睛一亮:“好可爱啊!”
詹杏儿拿起虎头帽就往自己头上戴,兰馨调侃道:“小姐,这个不是给您戴的,旁边那个才是给您的。”
“我不管,送到我这里就是给我的。”詹杏儿让人拿来镜子,对着里面美美地欣赏。最后开心地对朱大娘道:“谢谢您,我很喜欢。”
朱大娘慈祥地笑着,还没说两句话,又起身说要走了。
詹杏儿忙道:“您先留一日,吃了我明天的喜酒,到时候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行不行,太麻烦了。”
“哪里麻烦了,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祝福。”詹杏儿道。
朱大娘推辞不过,兰馨和小玉两人一人架着一边,将人带到了客房。想着老人可能午饭还没吃,又让人准备了午饭送去。
大门外送朱大娘过来的人,詹杏儿也派人给了些银钱,让他先回了。
月上柳梢,沐浴后的詹杏儿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明日大婚时会发生的事,虽然有些紧张,但想到谢钧说的那些话,便又轻松安定下来慢慢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