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三王爷邪笑着:“你不要太小看我,毕竟我从不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玉竺环,是先皇出征西域时带回来的,总共只有三只,一只早在先皇时期就已摔碎,一只是皇帝拿着的,一只在沈初辞这儿。
由此可见,皇帝曾经对沈初辞的宠爱。
那时的沈初辞聪颖无比,学什么一看就会,自从沈初辞出生后,来犯的敌人也莫名少了许多,天下太平了好几年。
皇帝一直把沈初辞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沈初辞仿佛是上天赐的福星。
拥有玉竺环的人,就等于拥有了先皇和皇帝的特权,见到玉竺环就等于见到先皇,因为它象征着先皇那些事日的披荆斩棘。
三王爷要得到玉竺环,但不仅仅是得到,他要让沈初辞也归顺于他。
因为沈初辞的地位和权力,是三王爷唯一摸不准的。
不然,为什么皇帝不直接将沈初辞杀了?为什么还任由他在外?为什么不收回玉竺环?
三王爷在心里无数次叹过:“皇兄啊皇兄,你就是重感情这一个弱点让你不断吃亏,让你不断输给我。”
沈初辞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玉竺环不在我这里”
三王爷笑得极难听:“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如果不把一切查清楚,我是不会来的”
沈初辞久久不说话,三王爷递给沈初辞一张纸,示意他打开。
上面的东西很奇怪,是一些猪仔的交易记录。
出手人都是同一个,而买的人却是不同的人,但都是栖曲镇的人。
沈初辞看着这张纸上的字,他捏得越来越紧,直到指甲将手戳得直疼,沈初辞才抬头。
他双眼猩红:“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沈初辞虽有怀疑此次猪肉患病的蹊跷,但只是停留在猜测上,如今看到这张纸条,沈初辞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
三王爷居然为了逼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竟不惜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对镇上的百姓做出这样的事。
沈初辞眼睛红得几乎要充血,他盯着纸张,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他将纸揉成一团,砸到三王爷的桌旁。
沈初辞歪着头,对上三王爷,此刻的他如同失去理智,提起三王爷的领口:“你知道为什么先皇选择父皇而不选择你吗?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只如同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跑而父皇就能万人之下坐在皇位不倒吗?”
沈初辞将三王爷拉近了些,在他耳边轻轻说出:“因为,父皇从来都以百姓为首,他的风范和气度是你无论使多少手段都比不上的,当然,这也是我不会帮你的原因,因为你注定输给父皇。”
“从一开始”
三王爷“啪”扇了沈初辞一巴掌,又将他推开,沈初辞直接滚到地上。
三王爷起身,踩着沈初辞的手:“然而现在,你在我的脚下”
他反复踩着沈初辞的手,沈初辞却一声不吭,最后,三王爷把纸打开,举到沈初辞眼前:“这只是开始,你考虑清楚再和我叫嚣”
说罢,三王爷挥手将人招走,茶室里只剩下沈初辞。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沈初辞走到了三好小店门口,他看着熟悉的招牌,心里情绪万千。
“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说话的是白展,他刚送走一位大客人,就见沈初辞丢了魂的样子。
沈初辞走进去,没见到白允,他环顾一周也没看到,白展读出他所想,便道:“阿姐去二店了,今日二店有杂工请假,温公子忙不过来”
说罢,白展重重拍了沈初辞一下:“你说你也是!怎么早点不回来?可把我们忙坏了”
“抱歉”沈初辞声音如蚊蝇一般小声。
白展见沈初辞状态不对,便试探性的问:“你,你怎么了?”
“没有”
沈初辞上二楼换下衣服,穿上进厨房的衣物下楼。
白展懵懵的抓抓头发:“今日怎么都这么奇怪”
是的,就连白允也很奇怪。
刚才温誉差人来一店,让一店去几个人帮忙,白展本来想带着厨子去的,却不想被还在忙着的姐姐叫住,白允解下围裙:“我去吧”
按理说一店应该姐姐坐镇,二店只需要几个帮忙的就是了,怎么阿姐会自己去?
白展笑道:“不用阿姐,我去就行,你好好照看一店”
白允虽心里有犹豫,但只是一刻而已,白允还是摇头:“没事,我去”
……
白展想不通,但也没再说什么,只点头接过姐姐的围裙:“那好吧”
说完,白允就带上两名杂工往二店方向去了。
白允到二店后,温誉忙得不可开交,他只感觉到有人进来帮忙了,没回头看只急匆匆说:“阿展,帮我翻一下肉串”
白允走过去开始翻烤着,直到温誉回过头,才看到是白允。
“你……”
“今日我去菜场买了许多食材,阿展正带着人整理呢,抽不开身”
“哦”
温誉手里的烤馒头被抓得紧了些,白允烤完看向温誉的时候,只见他手里变形的馒头。
白允指着馒头示意:“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
温誉忙将烤好的串抬出去。
而白允看着温誉出去的背影,她开始思绪万千。
母亲说得对,温誉是一个不错的人,不如试着接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