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戳钟亦箜的肩膀。
“喂喂喂,我亲爱的王夫,理理我吧。”
钟亦箜还是不理她,反而将头更侧过去几分。他的侧脸气得鼓鼓的,像炸开来的河豚。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成婚又一年了,二人像老夫老妻一样。商望舒已经记不清钟亦箜上一次吃醋是在几岁了。
约莫是十岁那年,她将钟亦箜送她的糕点分给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商望舒越看越觉得气鼓鼓的钟亦箜可爱。
她快步向前绕到钟亦箜身前,将他截停。
双手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
“别生气嘛,你不来那醒酒汤我也是不会喝的。”
钟亦箜脸上悄悄爬上红晕,却继续装作看不到听不见往前走。
见他如此,商望舒直接向前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钟亦箜被勒得没有办法,冷冷开口,
“放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奈我何呀。”商望舒贱兮兮的,靠着钟亦箜的背来回蹭。
“好啊,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钟亦箜半蹲握住商望舒的小腿,商望舒顺势向下蹲坐,让他将自己背起来。
“回去就把你锁起来,省得你一天到晚招蜂惹蝶个不停。一下这个王公子,一下又是那个白公子的。”
商望舒捂住钟亦箜的嘴。
“别说话,吃醋就狠狠吻我哈哈哈哈。”
钟亦箜突然腾开一只手,狠狠咬了一下捂住自己嘴的那双素手。
“好疼!”商望舒下意识的拍了一下钟亦箜的背。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自己的手,上面俨然印着一个牙印。
“都咬红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商望舒把手放到钟亦箜面前让他看。又爬在背上假哭。
钟亦箜听她的声音闷闷的以为她真的哭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对不起。”
商望舒几乎是立刻回到,
“好吧,我原谅你了。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哟。”
商望舒轻轻靠在钟亦箜的颈弯,望着天上的月亮。
“好舒服啊。我的夫郎真好。”
……
昨夜在钟亦箜的背上,商望舒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天大亮。
还好今日休沐。她想。
偷得半日闲的商望舒溜达到了庭院。
大多数花已经凋谢了,树上的叶子也枯黄得差不多了。
“殿下,”
又是王微度。
他的脸颊还是像昨夜那样通红,可眼睛却泛起红丝,尽显疲态。
“微度刚刚去给正夫请安了,不见殿下,便寻到此处。”
他欠身。
“免礼免礼。”
“殿下可曾用过早膳?可否与微度一同用膳?”
话音刚落,王微度就晕倒了,直僵僵的超着地面倒去。
商望舒连忙扶起他。
还未触及身体,商望舒就感觉到了一阵热气。
商望舒又摸了一下王微度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
王微度发烧了。许是昨夜风凉,受寒了。
商望舒四处张望,却不知为何琴湘不在王微度身边,而奇怪的是,庭院里也没见到一个下人。
她只好公主抱起王微度。
推开侧院房门,将王微度放到床上,商望舒便吩咐下人去请太医。
床上的王微度烧得通红,却睡得并不安稳。
一直在胡乱摇着头嘟囔着什么。
见他已经失了神志,又害怕他病情加重。
商望舒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将帕子用冷水浸湿便给王微度擦脸擦手。
舒服了一些,他睁开眼睛,唤道“殿下。”
商望舒以为他清醒了,抬头一开他竟又闭上眼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