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这么热闹?不愧是白战神,就是受人爱戴。
让马夫加快步伐,商望舒想,等她听了这童谣唱的内容,定要去好好调侃编排白榆一番。
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眼睛闪烁着坏光。
可离得越近,童谣的词汇越来越清晰时,商望舒嘴角的笑却凝结了。
她的表情严肃得有些僵硬。
童谣的歌词分明是在编排造谣白榆。
到了将军府门前,商望舒匆匆下了马车。
门口聚着几个小孩,一边唱童谣,一边打打闹闹。
将军府却很是寂静,无人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哪来的熊孩子!白榆真是的,怎么也不阻止他们!
商望舒撸起袖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走上前,拧起那领头唱童谣的小孩的耳朵。
小孩疼得大叫。
“欸欸欸,你干嘛!”
她用力掰商望舒的手,想挣脱开来。
其他小孩被这突发事件惊到了,她们有些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我干嘛?你在干嘛!这可是将军府,先不说将军为保护我们付出了很多。这可是朝廷命官的家,你们怎么敢在这里造次!”
商望舒抓住带头小孩的衣领,又要去抓其他小孩。
“走!见官去,等到了官府再听你们狡辩!”
被抓住的小孩听闻此言被吓得哇哇大哭,其他小孩见状四散开来,不知逃到了哪去。
那个被抓住的小孩见此场景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
将军府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腰来到商望舒面前。
“殿下。”
他对着商望舒行了一礼,站到她身边耳语。
“殿下,饶了这小孩吧。”
商望舒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老人看起来有些无奈,他摇摇头。
“是将军吩咐的。”
当事人都不计较,自己还计较个什么劲!
商望舒更生气了。
她将小孩抓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将军好心要放了你!我可没想放过你!你还敢不敢了!”
小孩眼睛含泪,可怜兮兮的不停摇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走小孩,商望舒气冲冲闯进府中,她想知道为何白榆任由他人在府前造谣。
“殿下!”
那老人一边追一边喊,却赶不上她的步伐。
不一会,商望舒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将军府,刚刚一下子被气昏了头,竟想也不想往里冲。她有点后悔了,可老人已经不知道被她甩到哪儿去了,声音也听不见了。
商望舒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府里乱转。
走着走着,她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还听见了利刃劈空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喘息。
有人在砍柴?
商望舒猜声音来源的地方是厨房,她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离声音越近,景色却变得越是简洁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沙地,远远的还能看见几个射箭用的靶子。
她知道她怕是走到练武场来了。
再往里走,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拨开帘子,走进内室。
原是白榆正在练剑。
许是在内室,他只身着薄薄的一层里衣。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洒在地上,消失不见。
白色的里衣被汗水浸湿,贴在他分明的肌肉上,勾勒出健硕又不失美丽的身形。他从未见过天日的白皙皮肤一览无余,就连胸前小小的粉红玫瑰也含苞待放。
我成登徒子了。
商望舒后退到室外。
她没想过自己会把白榆看光。
不像前世,在这个世界,男人的身体是不能被女人看到的,一旦被看到了,这个男人也只能嫁给把自己看光的女人了。
商望舒懊悔极了,又有点庆幸府中只有他们二人,若是他们能达成共识,那这件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她不想重蹈覆辙了。
下定决心,她轻声喊道,“将军?”
“殿下?”
内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更衣声。
“是我。”
“殿下光临,恕臣有失远迎。”
“没关系的。”
商望舒想了想,觉得还是趁没见面时和他坦白才好。
“白将军,”她停顿了一会,有些难以启齿。
“对不起,我刚刚无意间闯进去了,若是……”
“没事的,军中从不计较这些。”
白榆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异常平静。
商望舒还想解释,“我是说……”
“白榆并不在意这些虚礼。”
白榆从内室走了出来,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明明留了很多汗还没梳洗,身上竟然还是清新得像树木草丛的味道。
商望舒不留痕迹的移开视线,并不与他对视,急忙转移话题。
“门口的小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不阻止他们?他们竟然用童谣给你造谣。”
说起这,商望舒又生气了。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都不好意思学给你听。”
“我知道。”
白榆淡淡回答,仿佛这事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