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说“得了,我俩站着吧”
老赵看见桌上就俩茶杯,回头跟大姑娘说“赶紧再拿俩杯来,你俩一块坐吧,吕师傅规矩大,你们不坐他俩不能坐。”
师父哈哈乐了,回头看看大师哥,:你俩坐吧,没那么大规矩”
我俩坐下,大姑娘给我俩倒上茶。
“老赵,怎么回事儿,说说”
“嗨,下午他(指着姑爷)特么闲的,领着孩子逗狗。(老赵家里一条纯种中华田园犬,俗称大柴狗,据说是十七八年了,是条老狗了)非得让孩子骑狗身上,这老狗就不乐意了,也驮不动了,回头就咬了一下,也没咬着孩子,就是给吓哭了,他特么拿个铁锨就给了狗一下子,那么寸,正拍狗鼻子上边一点,狗也老了,一下就死了。搁我的意思是给埋了,给咱看了十七八年家了。他特么非得说是老狗补,非要给炖了。我就不乐意,又一想,嗨,他特么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就没管。他到真麻利,一会就给剥了皮炖上了。说实话,这年头也不缺这口肉吃。我就一口没吃。吃完了晚饭,约么着八点多钟,孩子看着就有点不合适,以为是吓着了,就让老大带着回屋睡觉了,一会儿就听老大嗷一嗓子,从屋里跑出来了,说孩子咬了她一口。我心想,坏了,别是招上疯狗病了,可又一想,确实没咬着,看了,连个牙印儿都没有。就是疯狗病也不能这么快呀,这是有了邪了。就赶紧叫小三儿去请的您。”
“哦,这没大事儿。”
“老大,你上那屋看一眼,给送送。”
我赶紧站起来说“师哥我跟您一块过去”
到了西屋,那孩子趴炕上,冲着我俩好像挺凶的样子,但是能看见眼泪汪汪的。
师哥在哪儿结了个手印,然后念叨着,有个三四分钟。孩子就趴着睡着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孩子身体里散了出来,飘了一下就散没了。
回正房,师父跟老赵聊着家常。
“师父,完事儿了。”
“坐下喝口水”
老赵赶紧给递烟。
“这就是那老狗心不甘吧?”
“是,倒是没多大怨气,送走了。”
“我就说,(老赵指着姑爷)你特么下手也太重了,它比你进这家早,你特么一下就给打死了。还特么非得给炖了,你特么缺那口肉吃,你特么是姑爷,要是儿子非扇你不可。”
“爸,您消消气,我错了,这您也能扇我。就是我们南方说这老狗补,很少见这十七八年的狗。”
这大姑爷嬉皮笑脸的说着好话。
“艹,得得得,你歇着去吧。”
师父看看老赵姑爷:
“你们南方人是什么都吃,以后别瞎吃了,这给看了十几年家的老狗,没咬着孩子,用手打两下得了”
“那吕师傅,这锅肉怎么弄,是埋了?”
“你都给炖熟了就吃了吧,埋了也是这样了,这狗没准儿下辈子托生个人呢。还你丫一铁锨来呢。”
“得了老赵,我们回了。别送了”
路上师父说
“你俩记着啊,可别吃狗肉,狗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