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工作人员说他们台下都很好说话,这怎么又闹出事情了?]
[有点巴晏当年的感觉啊]
[为什么老杨在后面像保镖啊……]
[他们乐队怎么天天幺蛾子?这第几次从热搜里点进来了【笑哭.jpg】]
还在路上的杨时净二郎腿一翘,看着热搜上的词条[乐队主唱骂人],不爽地直皱眉毛,一个电话打过去:“跟星期八乐队有关的负面词条都撤一撤,你们老杨总要不高兴了。”
“什么负面词条?”杨永春敏锐的目光投过来。
什么负面词条能让他不高兴?
杨时净唇角一勾,直接把屏幕转过去:“乐队主唱骂人,你说这词条是不是很蹊跷?一个辱骂omega的工作人员不会上热搜,反击的omega倒是上了热搜,我都要分不清是对家的红稿还是黑稿了。”
“那是该骂,”杨永春听女儿这么一说,只是扫了几眼乌烟瘴气的评论区,又继续跟自己的老朋友打字聊天,没有阻止她,“直接当面反击也挺有种的。”
“那要怎么反击,背后找着这个工作人员给他使绊子?”杨时净切了个小号,低头专注输出。
杨时安没有任何异常,笑着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说:“那你还挺受妹妹们喜欢呢。”
吴确往旁边躲,没有说话。
杨时安没停下亲吻,无声的安抚他。
夜晚寂静,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之放大,吴确想事情想的出神,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能让他浑身颤抖的紧张。
不是以往的可以变成激情的紧张,是怯场。
吴确不自主滚动喉结,默默给自己鼓劲。
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是第一次看我在台上表演,不过太紧张的话可以把他们所有人都忽略掉。
台下大旗满天飞,呼声变小到近乎没有,突然到一个音乐节开唱,星期八乐队成员也在忐忑。
巴晏邀请嘉宾的眼光很毒辣,在已经嗨了一晚上的前提下把他们排在这,撑不住场子的话,今天这场就砸了。
在吴确的计划里,视觉听觉都要一下给到刺激,他们有的跟其他的嘉宾一样,都是特别的。
他们没有介绍环节,几人都在台上安静下来,台下也变得沉寂,意气风发的少年在风中落下了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泪,眼睫一眨,一滴泪就像断了线一般落下。
抬眼的瞬间,他扶着话筒唱出第一句。
[可惜根本就没有来处
只剩归途]
大屏里他握紧话筒的指节和随风飘动的发丝,都在眼泪落下的一刻有了淡淡的慈悲感。
整首歌进行了改动,前奏模仿心跳的鼓声被失真的吉他声代替,一下又一下,顿得人心慌。
杨时安趁空闲摸上耳返,又摁了几下。
他的耳返里现在只有节拍器的滴答声,几秒后到自己时就会有个人声提醒他,现在略显嘈杂的吉他声他几乎听不见,耳朵状态明显不那么差了。
上台前,吴确最后确认了一遍所有人的耳返。
《黑色生命力》不失之前的硬与律动,吴确却将最习惯的理性抛下了。
刚才好像是过去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飞速闪烁,他不再克制情绪,眼泪就这么滴了下来,在镜头切换前的最后一秒,恰好捕捉到他有点愣神和无奈的笑。
“我去……”台下不认识这个乐队的观众看得出了神。
抱着小豆丁的田棉皱起了眉头,被这股强烈的情绪影响,眼里泛起水光。
“妈妈,哥哥好漂亮啊——”吴希言拽着她的袖子仰头小声说。
大屏上他这次没有化着个性的妆,那副如画的眉眼着实勾心。
比起第一版的苦苦挣扎,竭力诉说竭力渴求也变淡了,最底层的悲伤像割人的风一样席卷而来,鼓点变得疯狂,唐自心的的和声听起来哀切又无可奈何。
乐队几人均单独出镜几下,获得了良好的反响。
“是不是太年轻了?”
“俊男靓女的音乐也帅,你还考虑年龄?考虑太多了!”身边的人在激烈的鼓声中大喊,面对这支新乐队她有点兴奋。
吴宏深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儿子,面色在大屏切到吴确时有所缓和,激烈的音乐没有让他感到不适,他看到大屏上杨时安的脸,反倒明显皱眉。
路上田棉也听他说事情原委,在鼓手的镜头里多看了几眼,疑惑吴宏深怎么那么大反应,不爽?
站在她的角度上,老杨家的儿子跟吴确有共同爱好,信息素匹配度极高,两人恩爱,还门当户对,这么好的条件,上哪找?
乐队的魅力在live中彻底爆发。
[且来且去世间皆我]
越来越激进的鼓声和整体节奏中吴确不断重复最后这句歌词,到最后扔下麦架,表情狠戾又带着痛苦挣扎,在最后的呐喊声中结束。
歌曲结构完全改变了,原本的最后一句放在了副歌后,选择了这句当结尾。
在灯光剪影下,几人站在雾气里,就像梦一样虚幻无比,台下安静片刻,尖叫呐喊声开始出现。
吴确转了转脖子上的choker,脖颈被略微勒红,放肆且放松的笑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