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大半夜你不回去,在这儿逗留还有理了?”
沈桉疼得不想说话,他幽怨地看着面前这人,突然就有点难过,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但自穿书以来,给他碰上的桩桩件件,让他也变矫情了,真是无语。
慢慢浸出的一抹红叫周聿礼心口发突,他弯腰就把人捞起。
沈桉体质伤口恢复得比常人慢,加上这刀口确实很深,线崩裂开血肉模糊。
重新缝好针,沈桉靠在那儿脸色灰扑扑,一点血色都看不见了。
周聿礼说:“你再犟,就不用打麻药了。”
沈桉犯怵,这十几针,不打麻药,可不得疼死过去,他就怂了。
沈桉不愿意住院,拿了药就回了公寓。
公寓里非常暖和,第二天,梁从南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沈桉让梁从南多做几份,他要打包过去给柳陵。
梁从南没说什么,给他装好。
沈桉打车赶到柳陵店,就看到柳陵店铺的东西凌乱,围观着不少人。
“居然是同性恋啊,太恶心了。”
“我还经常跟他一起合伙吃饭,以后不要了。”
“同性恋也就算,还去破坏别人家庭,真是够可以的。”
“太恶心了,看着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这么脏。”
“……”
“你特么的才脏,”沈桉冲进去推搡着指着柳陵侮辱的男人,“你这张嘴比腐尸还臭,赶紧滚。”
柳陵呆滞站在那儿,看着覃芙带来的人打砸着他精心经营的心血,满腹委屈,孤身一人。
梁勇的妻子叫覃芙
身世很迷,至少不简单。
她看着四十多岁,穿着昂贵的衣服手上拎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可是怎么打扮,都掩盖不住那恶臭模样。
沈桉冲进去:“都给我住手。”
覃芙摘下墨镜,斜睨着沈桉:“柳陵,这么快就勾搭上其他男人了,怎么不挑个好点的。”
“勾你妈,”沈桉冲她呸了一口,“梁勇自己管不了自己的下半身你不去管,来欺负人?”
覃芙眼里尽是嘲讽:“你也不用激我,他可是柳陵心尖人,他要不离开,我就一天不放过他。”
“你找找证据来证明,人家已经跟梁勇彻底掰了,没可能了。”
覃芙打量着这个店铺,沈桉直接说:“这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柳陵自己挣的,不够就是去贷的,没用梁勇的,就那个老不死的,能舍得给他钱?”
“你别口口声声怪他身上。”
“那怎么了?”
覃芙指着柳陵:“贱货,找来帮手就行了,全部给我砸了。”
“我报警了,”一直沉默着的柳陵说了,“我也去备案了,如果我店出事,一定就是你做的。”
这话把覃芙惹毛,她冲上来想要打柳陵,沈桉上前挡住,眼里充满杀心:“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不怕死,惹我一次试试看。”
沈桉五官看着精致得不像话,棱角过于分明,无比稠艳,眼神冷下来的时候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感,覃芙被他眼神震慑住。
沈桉推开她,撩开腹部撕开纱布,上边一道长口子触目惊心:“最好别惹我,我心脏还不好,我不怕死。”
覃芙也被这刀口吓住了,狠狠瞪了一眼柳陵,忿忿离开。
人一走,围观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沈桉吼道:“谁嘴巴再脏一下试试,老子割了他舌头,不信可以再试试看。”
“就你个花拳绣腿……”
话还没说完,沈桉手里的不锈钢保温盒直接扣在那人头上,把那人砸得眼冒金星。
“滚!”
“同性恋干你们什么事,都给老子滚!”
柳陵看着沈桉替自己挡着一切的样子,再也绷不住。
沈桉把人骂走,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走近濒临崩溃的柳陵,看着一地的狼藉,他气愤,也无力。
人就是这样,无非就是热闹看戏,哪儿有戏看就往哪儿瞅,这不,另一边的商铺出现夫妻互相砍杀事件,又都拥过去,哪里会去管曾经自己语言伤害过的当事人的感受。
柳陵和沈桉默默收拾着东西。
看他一边收拾一边记录。
沈桉说:“用不了的,被毁了的都登记上,必须得赔。”
柳陵点头:“没错,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肯定要给我赔的,这里留不下我,总有留得住我的,对吧?”
沈桉有点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柳陵摇头:“我没事,我跟他本来就掰了,覃芙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估计是梁勇又有了新欢,她无处出气,刚好我出现,可不就让她有了出气的地方,当然了,我不讨厌她那才是假的,怎么可能,毁了我的店,不也是泼妇贱人一个。”
沈桉噗嗤就笑了:“你居然会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