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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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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燕漪只好老老实实转身离开。

他这个表情,好像再不离开就是说谎刻意骗他抱自己占他便宜一般。

眉钗和云簪在外头候着,见自家主子垂头丧气地出来。

只以为是没解释成,两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一会儿看看主子,一会儿看看那位小将军,什么也不敢说。

待到了马车上,听着鱼燕漪一声声的叹气,云簪才开口安慰:“姑娘莫要丧气,实在不行明日再来。”

“明日再来?明日再来他就会重新抱我吗?”鱼燕漪问。

“啊?”

眉钗和云簪二人傻眼。

她们以为的两人吵架可不是这样的啊。

反应过来自己误会的云簪,立马闭上了嘴。

隔了一会儿,眉钗才恍然道:“既然已如此,那姑娘这人是不是就算追成了?”

她乐呵呵道:“我常见话本中写女追男隔层纱,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那是漪姑娘,但凡换旁人追一个试试,只怕连这位将军的营地也进不去。”

云簪感叹道。

她总觉得这位将军看似好说话,可眉眼间却透露着些冷漠。

唯一少有的一点儿温柔便是鱼燕漪去的时候。

这落在鱼燕漪的眼中,便成了她的心上人温柔君子,十分善良。

云簪是万万不敢苟同的。

奈何鱼燕漪是个死心眼,只认准自己认定的。

若非她自己改变看法,旁人再如何说也是没用。

鱼燕漪却摇头。

“这自然不是追成。”

两人神色诡异地回头盯着她,只听她接着道:“我与玄危哥哥早就心意相通,如今不过是心迹渐明罢了。”

眉钗反应过来连点头:“是我说错了。”

云簪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能这么快便将眉钗洗脑成这般,那位将军不迷糊也是桩难事。

鱼燕漪走后,松雪进了营帐中将两个碳炉都往外移了出去,熄了火。

他一面擦汗一面道:“这房中够热的,将军耳朵都热红了。”

谢玄危瞥了他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将你当哑巴。”

“哦。”松雪应了一声。

“卫鸿文这几日可闲着?”

“卫小郎君哪日不是闲着的?左不过在东街逗鸟西街看灯,将军怎么想起来他了?”

“许久不见了,到底是故友,没事儿坐一起喝一杯也不错。”谢玄危道。

松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去写拜帖相邀。

隔日,谢玄危和卫鸿文在酒楼相见。

谢玄危进房间时,卫鸿文正坐在桌边,手上捏着跟薄叶片,逗弄笼子里的蛐蛐。

听见门声动静,卫鸿文抬头,这才懒散地站起身,勉强行了个礼:“谢世子大架光临,小人有礼。”

谢玄危没管他的阴阳怪气,自顾坐在了桌前。

卫鸿文见状,便扯唇露出了个笑意,也坐在了谢玄危对面的位置。

心无旁骛地继续逗弄自己的蛐蛐。

谢玄危示意身后跟着的松雪,将那次找回来的画像放在桌上,露出画像上头的人物。

卫鸿文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呦,忠勇侯府什么时候这么寒酸了,连个像样的画师也请不起?”

画像上一团黑墨,着实难以看出上面所画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画像。”谢玄危道。

卫鸿文动作一停。

“鱼莺莺画的。”谢玄危补充。

卫鸿文放下了手中的草叶。

卫鸿文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不务正业,唯独在书画上有几分真本事。

如今谢玄危拿这么一幅画过来,他差点儿就要以为他这是故意在污自己的眼睛了。

听了谢玄危的解释,卫鸿文更是不可思议。

“她会画你?”

卫家当年与鱼家同在金陵城中,也算是鱼家一脉有些官场情谊,这两年父亲得了照拂,从地方上晋升到了京城,也便在此安家。

当年跟在鱼燕漪屁股后面的小孩儿里,就有卫鸿文一个。

卫鸿文又看了眼画上的墨迹,啧啧了两声,笑道:“难不成她是借着这画骂你是一团不成气候的污泥?”

他乐呵地说完,却见谢玄危没笑。

反而一本正经地看着那幅画,道:“你真不觉得这画上之人是我?”

卫鸿文也收回了目光:“你不会今日找我过来,就为了看这幅画?”

“自然不是。”

“我也觉得杀伐决断的谢世子不该这么无聊。”

“我是想来问,这画像上的我更像五年前的我,还是更像现在的我。”谢玄危道。

卫鸿文拧眉,看着谢玄危的表情着实有些复杂。

他确实很难从这一团墨迹上看出什么人形,看向谢玄危时候,心里大多想的是这厮几年不见更自恋了,随便拿着一幅画就觉着是旁人悄悄画他。

更何况,那可是鱼燕漪。

从前与谢玄危势同水火的鱼燕漪。

若是做个与他长得相像的假人扎他针才更像是鱼燕漪能做出来的事。

“如今巫蛊之术已经精进到可以拿画像咒人了?”卫鸿文毫不客气道。

谢玄危目光沉了沉。

卫鸿文半点儿不在意,继续笑着道:“那鱼莺莺对你这恨得够长久的。”

谢玄危收起了画像。

转身欲要走。

卫鸿文终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道:“不过你们俩又见面了?没打起来吗?”

非但没打起来,她还爱我爱得要死呢。

谢玄危冷哼一声。

卫鸿文见不得他露出这副表情,赶忙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到她了,都是没良心的。”

谢玄危坐了回去:“她没认出我。”

卫鸿文一愣,随即嘲笑:“你当年不告而别遭报应了吧。”

“我如今和五年前,长得不像?”谢玄危反问。

卫鸿文端详了他一番:“若说像倒也是像的,不过从前生得瘦弱白净,勉强算是个美少年罢。”

这话说完,他自己先恶心一番。

灌了自己一盏茶,这才接着道:“如今可能是在战场上待得久了,模样也长开了,脸上线条都分明了。”

他这话可是听了京城那些议论镇远将军的闲话描述的。

最后,卫鸿文总结:“不过她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认不出来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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