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骁莫名其妙出现在薛家,同薛启铭一块儿狼狈为奸的模样,让薛承心中不痛快。
不是余情未了的不甘心,而是傻逼岁月喂了狗的五味杂陈。
霍云骁的“狡诈”加上薛启铭的“随心所欲”,这对组合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怎么见了霍哥哥不打招呼?”薛启铭没有任何眼力见,硬把薛承往霍云骁跟前凑。
“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承下定决心不再跟他们纠缠,但如果人要犯贱,自己找不痛快,他不介意再给“没心没肺”的好哥哥和前男友一点眼色看看。
“靠。”薛启铭的脏话还没说完,因为薛老及时出现,辩解的话无疾而终。
霍云骁的眼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薛启铭更是一副吃瘪模样。
薛承心情忽然明媚,小跑到薛老身边坐下,乖巧唤了声“爷爷”。
至于便宜爹妈,他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没大没小,云骁是我的客人。”薛父笑着赔礼,“小承被宠惯了,见谅。”
“无碍,晚辈有事,先行告辞。”见薛承不待见自己,霍云骁识趣地离开。
饭桌上,没有一点儿家庭聚餐的温馨感。
聊不完的公事,薛承像个外人,沉默用餐。
薛父忍无可忍,拿他开炮:“你也该懂事了,整天不着家,下个月到公司上班。”
薛承啃着鸡翅,干脆利落地回:“不去,我才不给你们薛家打工。”
薛父闻言更来气,斥声问他:“你不姓薛?我供你好吃好喝,怎么生出你个不孝子!”
“原来我也姓薛啊。”薛承故作惊讶,笑着看向父亲,字字诛心:“偏心的事儿干多了,就应该知道会反噬。”
“承承,怎么能这么说话,快给你父亲道歉。”
薛母长相好、脾气温和,在薛承小的时候,经常用温柔的语气哄着他做不喜欢的事儿。
每一次站队,母亲都不带犹豫地抛弃了他,站在了薛父一方。
“我今天这样,不正是你们所期待的吗?”薛承笑着看向母亲,放慢了语气,“少管我的事儿,做好你的薛太太就行了。”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薛父指着薛承,恨不得把他吃了。
薛承扫了眼父亲和母亲,敷衍地妥协道:“你们是真爱,我是意外,行了吧。”
薛老觉得聒噪,敲了敲桌子说:“吃饭。”
薛逸尘沉默寡言,对闹剧司空见惯,长辈的事儿从不掺和,兢兢业业打理着公司,继承人的位置也坐地稳稳当当的。
薛启铭作为“白痴约定”的受益人,没什么资格发言,只能袖手旁观。
整个薛家,能让薛承安分一点的也只有薛老了。
【承】每次回家,我都被迫扮演纨绔子弟,真地很累(叹气.jpg)
【承】游手好闲是我的人设,想让我给薛家打工,没门!
【承】莫非我是什么绝世大聪明?我爹这么防着我,图什么?
【承】以为谁都惦记他那点财产吗?(搞笑.jpg)
【承】爹妈是真爱,我是意外,我就多余。
【炘】摸摸头.jpg
【炘】把你的店做大做强。
【炘】给他们一点惊艳(坏笑.jpg)
【承】爱听多说.jpg
【炘】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狗头.jpg)
【承】邪魅一笑.jpg
【承】舒服了,畅快了。
【承】节目录制还顺利吗?别太累了。
【炘】一切顺利,包松弛的(拿捏.jpg)
【承】还得是你(666.jpg)
【承】大半夜谁敲门?敲这么急,催命啊!
【炘】去吧,我准备睡了。
【承】晚安.jpg
薛承从被窝里起来,不耐烦地踩着拖鞋去开门。
陆青阳穿着深色大衣,怀里抱着大束玫瑰,气息有些不稳。额头上有淤青,表情格外严肃。
“什么情况,被前任追杀了?”薛承探头去看,走廊里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陆青阳猛地把花塞给薛承,用扛的姿势连人带花进了屋。
身后传来密码锁的声音,过于突然,薛承忘了挣扎和尖叫。
“到底怎么了?”
“跟你前任打了一架。”
陆青阳将人放到沙发上,抄起茶几的花瓶去厨房接水,不知道从哪儿顺回来剪刀,沉默不语地开始修剪、插花,画面颇有些诡异。
“你们,不是朋友吗?”薛承放轻语气问询,目不转晴地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