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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Criminal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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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延骂他说:“你才是孩子!”

杨格撸袖挥拳,吼道:“你他妈跟我姑娘一样大,不是孩子是什么?街头挑担卖菜的小白菜!回家写作业去,在这儿勤工俭学干什么?父母不管?你看,这么多歹人抢东西!还抓你脸!”

何牧、闻祈、徐阶互相吵吵闹闹,注意力全都在赫延身上,未理会杨格。

杨格飞快挑选了一颗大白菜,右手掌托着往后,不知道他想朝三个恶霸扔过去仗义相助,还是转身剽窃,一边指责一边批骂。

赫延目不暇接,看起来像一群人的活爹,忙乱中维持秩序,劝人别吵,非常稳重。

杨格的右手掌稍微往后下方偏,又偏回来,把白菜放在身前,背着他们,腿上加速:“赫延,你自求多福,我帮不了你,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仨都是你的舔狗,谁为你付出最多,谁是最爱你的。”

赫延看他们,手和脸都躲避,有点懵:“我的舔狗?舔不到,我不会让他们舔到的。”

“汪。”何牧咬了下赫延右手中指。

三个张牙舞爪的男人同时沉默。

“何牧你,嘶。”赫延感到疼。

“你疯了,真咬他?”闻祈难以忍受何牧的畜生行为。

“我早被逼疯了,别跟我抢,赫延已经跟我睡了,他只能是我的。”何牧把其他两个人一边一个推开。

“他小时候我还亲过他抱过他呢!你滚!俩都滚!”徐阶在外围扒拉,情绪有点恢复他这个人本来的样子,有些失控。

“你竟然敢亲他!强·暴儿童!我他妈弄死你妈。”何牧气炸,徐阶竟然敢有胆量亲赫延,他自己亲都偷偷摸摸的,这男人比他猖狂。

这时候闻祈意识到双方矛盾激化,赶紧拉架劝架。

赫延拉何牧,闻祈拉徐阶。

他不知道闻祈劲多大,能拉几个人,但是何牧的牛劲他领教过,俩人关系也相对来说亲近,他就抱得何牧这个年轻易怒也容易被人欺负的。徐阶多少比他们大点,注意身份形象,耐心哄哄,情绪应该能控制得住。

只能把两个人胸膛分离,双方站成两侧,双手都他妈还能摸到。徐阶甩开身后闻祈的束缚,波澜不惊,内心隐藏暴怒何牧走着过去,他在汽车鸣笛声里,脚底下猛踹过去,“我让你想死的时候你就活不了。”

徐师兄现真身了?!

赫延小时候看见徐阶拍过吸血蚊子,那随便一抬手臂一抓,摁亡,脸上浮现的凶猛暴戾之气便是如此般冷酷残忍、嗜血压抑。

踹到了何牧右腿膝盖位置,何牧一条腿都是麻意涌上,委屈且愤怒,痛哭,眼泪啪嗒落两颗:“他踢我,踢得好痛啊!赫延,延延,你不帮我,还打我!”

“你怎么反咬一口?我扶你是拦你。”赫延稳住发抖的双脚,全身用力搀扶何牧的胳膊,避免他摔倒:“……”

闻祈看了看何牧,张了张嘴,无语、沉默:“……”

何牧立马想跑出去踹人,要不是赫延抱着他,他害怕把赫延甩开赫延会受伤,他指定踹回去。

闻祈后退两步,稳住双脚,上前赶紧抱住徐阶扔一边,以防他再踹第二脚。闻祈不苟言笑,冷静客观,面对马路群众打架闹事,八尺猛男伪装成白莲花小兔,毫不畏惧,凶猛拦住徐阶,劝说为主,“这么大人了上街打架丢不丢你们父母的脸?我告诉你们,子欲养而亲不待,你们再狠点会后悔!养不教父之过,你们爸爸肯定有问题!”

恐吓威胁排第二,“再跟我打我让你蹲局子,加班把你们送到公安局去!”

谁打伤谁无所谓,性命攸关亦跟他无关,关键他要调查清楚徐阶是否亲了抱了赫延,是否曾经奸过儿童,“徐阶,你老实交待清楚,是不是你曾经对赫延意图不轨?诱惑猥·亵过儿童?想调查我能调查清楚,就有证据,提前交代坦白从宽,别让我抓你。”

徐阶被闻祈甩到马路上磕绊了一下,胸中压抑了近十年的怒火爆发,跑过去,一拳朝闻祈的脸砸过去:“闭嘴!”

闻祈捂住右脸,嘴角挂血。跟他右额角的月牙状警棍伤加一块,形成了站那儿的,冰血交融更靓丽的风景线。

徐阶怒火未消,反而更甚,打完了还想打第二拳,闻祈咬了咬拇指,目光犀利,右手握成拳,他可不惯着伤害他的可疑分子。

徐阶和闻祈在旁边五米远的地方拳拳到肉打。赫延看一眼他们那边,再使劲抱住要加入战队的何牧:“好了好了,你打不过师兄,师兄让着你。”

“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还拦我!我会怕他吗?我打得过他,是我没有准备好才让他得逞,放开我赫延,我要还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你伤养好了,我跟徐阶约下时间,安排场地,武器给你们放好,你们两个再痛快打。”

何牧委屈得冒鼻涕泡,说把最好的装备给自己,然后向前还要打徐阶。

显得是赫延和闻祈强硬地把牛和牛郎分开,够不到,不能拥有,涕泗横流。

后方还有杨格看热闹,抱一颗大白菜走后扭头看了看他们真打上了,再跑回来又拿了一颗,迎风中一手托一个,淡定道:“拿你颗白菜,走了。”

赫延使劲抱着何牧腰,憋着气儿回头:“你拿了两颗,差不多有十斤重,等一下你得付我两块钱。”

要是杨格拿一颗白菜赫延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说什么了,就当给陌生人分了颗开心糖果,他大爷的,竟然贪心拿了两颗,可以做一周饭了。又是丢垃圾似的丢给他丁六的事又是白拿白菜,杨格这人贪小便宜上瘾了?才认识几个小时?

“哎,你斤斤计较干什么?我身体被你们打损伤了,得炖个白菜羊肉汤,好好补补。”

杨格端着白菜转身走了十米多远,留给他们一个黑色潇洒背影。

“把白菜放回去。”何牧跳到杨格面前,伸臂拦住他。

“不放能怎么着?你再打我一顿,来,朝我脑袋打,我继续报警。”杨格不怕死似的顶出去一颗头。这人留着背头,还抹着发蜡。

何牧揪起杨格衣领向上一提,砸到面包车侧门上。

杨格脑袋没被砸到车身上,后肩膀重重摔了一下。

赫延搂住何牧的腰往后拽,跟杨格说:“快走。”

杨格攥着白菜,菜叶子被攥裂开一块接一块哗啦啦往下掉,掉到地面上他回头骂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

“原来斤斤计较的是你们三个,一颗好白菜被三只佩哥一块拱,谁是他的男朋友?快来救救他。”他边跑边朝天喊。

杨格走了,主战场还硝烟四起。赫延和何牧看见闻祈和徐阶两个人一招一式漫天打架,互相对视一眼,心情惆怅,赫延懵着眼睛,木着脸,摇摇头,说:“不管。”

“哦。”何牧听话。

突然,他伸着胳膊冲过去被赫延拦住:“不管他们就会死,待会儿马路上有人见到血,躺这里讹我们怎么办?”

赫延说:“我们不帮来历不明的架,别伤害自己和他人就行,让他们发发火,闻警官是个明事理的,他不能把徐师兄怎么样,打成残废他仕途尽毁,他还是个负责的,会在打架过程中安抚施暴者情绪,俩人打够了泄完气就没问题了。”

何牧虽不明,但觉厉,跟随赫延去搬货,顺道分析闻祈和徐阶打死人会造成的后果,乐观告诉赫延:“你把打架事情的原因想得太简单,男人这种生物,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打架行为往往与攻击性和控制欲有关。男人在面对冲突时,可能会选择打架作为解决问题的方式,与他们的自尊心和自我认同有关,徐阶应该是被闻祈触碰了底线。”

赫延点了点头:“嗯。”

何牧笑着扛上一只大麻袋:“我好奇徐阶对小时候的你做了什么?”

赫延感慨:“没有,唉,不想讲故事给你听,我自己也不理解他怎么还没放下那件事,我原谅他了。”

何牧笑嘻嘻:“什么事啊?”

赫延思绪繁杂,心不在此,往回挖一点童年,就是一件无头无尾的故事,该从哪儿讲都不确定:“我8岁的时候,有一天讨厌徐阶的失信行为是事实,我把他当成一个能信赖的哥哥,但是他欺骗我,后来隔了半年吧,他再来找我,我便跟他划清界限了。”

何牧挤眼皱眉,眼神疑惑,有点震惊:“……半年?半年他再来找你,再来道歉?怎么这么晚?什么人啊这是!”

赫延亲切道:“所以你不要骗我,欺瞒我的事情赶快坦白交代,早一点能原谅你。”

何牧坚强勇敢放声喊道:“我能有什么事啊?我都恨不得把心剖出给你捧着玩。当然那么多血,你嫌脏,不要,放心给之前我会让人帮你洗干净。”

赫延抱了一箱红灯樱桃走:“我没让你回锦西你为什么要回来?想死在这里啊?”

何牧不光肩扛麻袋,手腕上还缠了根结实耐磨的绳,拖着运输小车,黑眸疑惑:“啊?你害怕我死啊?是因为我一百多年后会断气你才把我送走的啊?这么一看你好爱我啊!哥哥也爱你,马上给何总打电话,让他跪下向我认错,恢复父子关系,要求他备上八抬花轿、三书六礼拜访贵府提亲去!迎亲队伍里每人举个牌,写上七个字‘赫延爱我,娶了啊’。”

赫延:“……”

何牧看了看赫延毛衣下方捂一半的翘臀,真小啊,要孩子应该困难:“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你们家就不用准备了,让何总交出家底,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战观看设计方案,千挑万选,手工打磨,一块置办了。我就掐着我小妈脖子,用她肚子里的老二威胁他,指定答应。顺便再告诉他们,老二生下来要是个漂亮宝宝就拿给我们带,丑不拉几的就摔地上碾了,何家不允许丑孩子存在,夭折对他而言是最好选择。”

赫延:“……”

何牧看赫延慢悠悠走进了小区,一句话不说,一张冷脸也不给他看,着急道:“十里红妆你们娘家准备一点也行,我这不是怕你爸妈给你准备的你不喜欢吗?你上我家来,我给你买。”

赫延:“……”

有病!何大狗要是做生意肯定是强买强卖的奸商。

“我希望你改邪归正,你丝毫没有认错态度。”赫延说,“喜欢是表明心意,不是制造压力。”

闻祈和徐阶两人打架打了20分钟便停止,徐阶撑着地,略微喘着气,拍拍手,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你挺厉害的,等我歇会儿再打。”他指了指闻祈那个白脸小凶兽。主要是自己需要冷静,不想在赫延面前出丑。

闻祈笔直地站那儿,跟活动了一下双腿似的,脸不红,气倒是喘吁吁。他膝盖累得和被踹得有点发颤,骂了声:“你他妈真贱!”徐阶下手狠的跟拼命亡徒似的,一个好端端的人发火够强硬够可怕的。

徐阶心说无冤无仇打什么架?刚才他太冲动了。而且赫延身边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弟弟,他是长辈。

“你多大?家在哪?几口人?职业干什么的?”他问闻祈。

“……”闻祈还在风中站着,没有扶他意思。

“未婚还是已婚?生日呢?”徐阶再问。

“问这干什么?我户口报给你?”闻祈看见徐阶心烦,走过去朝他胸肌蹬了一脚。

“艹……”徐阶躺在地上,“你打人都没有理由的,比赫延脾气还暴躁。看,大家过来看!欺负老人啦。”

闻祈无语。

-

赫延和何牧搬了一小部分菜回家,房子里空间显得便更加拥挤。

他给徐阶和闻祈打电话,让他们把剩下的再堆车里头,不用搬了。

两个男人手脚有力,半分钟干完装卸累活,谁也不搭理谁,最后站在车身两侧你看我、我看你,你觑我,我嘲笑你,一起关上车门,回来了。

加上丁叔,四个身高腿长还壮的老爷们随便走动一下,就能碰着谁衣服,谁脾气差谁能上去拍一掌,揍一顿,这间屋子他妈的太危险了,外面高楼岌岌可危,随时震塌。

赫延坐在书桌前查资料做准备,还是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他目光往厨房瞥了瞥,虽然里面的人不可能害他,但是闻祈的存在令他感到隐隐的危机不安,这种心情绝不是害怕,而是暗自较量中,不得不考虑对方实力,闻祈可是高考600多分正儿八经的省警校毕业研究生,一招考上岸,智力上绝对不会输给何大狗,虽然他觉得何牧是如此清澈透亮,简单讲明就是蠢。

何牧、闻祈、徐阶挤在厨房里帮丁六做饭,徐阶揉着馒头面团,皱眉扫视四周——房间布置温馨实用,还有点花草音乐小浪漫,但是空间小,氧气少。延延怎么不嫌挤,他明白不明白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握不住的沙就扬了它!谈迟再奋斗三十年,他也配不上赫延。如果一个人没有家,他住的房子只能算落脚休息的红尘客栈,谈迟没有来处。

何牧端起一只瓷盘子,皱了皱鼻子,闻见一股粘豆包焦煳味,吼着问:“谁做的?闻祈是不是你做的?”

丁六路过说是赫延跑出去时忘记关火了,锅里没添水,锅糊了。何牧立马拿了一只勺,挖一口,一嘴连一嘴艰难咽下去,笑嘻嘻享受道:“好吃。”

丁六说:“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挑出来吃了几个更糊的剩给你,你一点吃不上。”

“你好意思夸自己!偷吃东西的臭傻逼!别挨我这么近!我不喜欢吃臭鸭蛋!”何牧闭着眼睛,嘴角上扬,“这盘子漂亮,豆包呢营养价值高,一看就是为我做的,就是味道和颜色都太单调了,没事,我再蒸点蔬菜馒头给宝宝当主食。”

丁六取下墙上一条干抹布,从后面勒住何牧脖子:“我洗澡了,赫延帮我洗的,再说我臭,我勒死你然后给你爹妈报信,跟他们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到我家来提前给我养老送终了。”

“我艹,赫延竟然帮你洗澡?他都没有帮我洗过!”何牧端着盘子一边挣扎,一边让丁六松开。

“它,这件事情是重点吗?对,就是他帮我洗的,帮我脱衣服脱裤子还帮我搓澡!能睡他的只有谈迟,他能帮人搓澡的只有我!他的澡我相信谈迟会搓!爷可能是个人渣,爱不爱赫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哪怕睡了块石头也一定会拿回家负责!我见过还问过!”丁六皱眉看了看青绿色中式小餐盘,家里有一套同款,再看看粘豆包,除了豆包就是豆包,没有看出什么营养价值来。

“我饭都做好了,你再蒸馒头,他俩煮火锅,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何牧放下盘子,反手掐住了丁六的大脸。

闻祈切洋葱,切西红柿,炒虾油,徐阶在旁边作指导,他俩做的不是火锅,是为赫延煮一锅海鲜汤,高蛋白,高氨基酸,钙、镁、铁、硒无机元素含量丰富,他肯定喜欢。

徐阶说:“先把虾油炒出,汤底炖上,蔬菜可以先不管,上桌后想吃什么直接往里面扔,豆腐可以不香煎,土豆也可以不削皮。”

闻祈倒入洗干净的青口贝,说:“懒得你。”

徐阶尴尬笑了笑:“你第一次做没经验,我在帮你减轻负担。”

闻祈:“我用你教!”

他上班吃单位食堂,有时候师傅投喂包子,回家后楼下房东那儿也有卖餐的,他没大做过饭。但是做饭很容易,但凡头脑聪明的人按照流水线步骤都不会被难倒。

什么全科学神、单科学霸、刑侦神探不会做饭,都是假的。

除非他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脑子里想其他人,其他事情,否则像赫延这样高智的人,根本不会出错。

是什么事情呢?

闻祈仔细一推测就轻松知道,是谈迟的事情。

“徐阶,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不是卖服装的吧?你穿这身很丑。”闻祈捡了一颗苹果,心情不耐烦,“如今全民法律意识提升,懂法的人不一定是当律师的,但是当律师的不一定能穿这么贵!可是若你不是一名律师,又怎么随便撑起律师这样一个职业的气质?”

徐阶看闻祈眼神锋利,捏碎了一颗红苹果,握力至少六十千克以上,就这一拳捶到别人肚子上,能要人半条命。

“我啊,猜到了,仅是一个律师而已,家父家母有点资产,不愁衣食。”徐阶尴尬,冷冷凄凄地嗤笑一声。他也没有具体说明信息,成年人,还是刚认识了半天不到的陌生人,透露家底给他脸了。

“赫延认识你?或者你单方面认识赫延?赫延和丁海凌晨约二十分到了锦西南站,今早你和几个年轻人从车站出来,跟赫延说了会儿话,跪下了,还在车站逛了两圈,你们寻找了一位叫涂永德的清洁工,那个老人是五年前市局前任局长涂山山的父亲,我进警局晚当然不认识他,但是队里前辈认识,他是我师傅妻子的伯爷,是我师母爷爷的哥,涂山山父亲早亡,是涂永德收养的他。我把谈迟身世背景调查,他早年经历的惨痛跟周国民有关,也多少跟涂家沾点关系,你们找老人家干什么?难道谈判是被涂永德害死的?真凶是那个老人?一个多小时出站后你坐出租被赫延接走了,你来锦西是帮赫延打官司的,还是想消灭情敌取而代之?”闻祈分析着问。

丁六脑袋后仰,勒着何牧脖子,挨着何牧一拳接一拳的揍,都吐血了,朝门外面嘶哑着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赫延,快跑!我们俩打不过他们,他们跟踪我们!”

厨房吵闹声入耳,是一句放声提醒,又像是随口胡诌的一句玩笑话。

徐阶太过高兴,打了一个喷嚏,差点把厨房震了:“艹!消灭情敌你都能猜出来!你太懂我心思了吧!小闻先生,你真是警察吗?麻烦你出示证件证明一下!”

闻祈摸出怀里的公安证向徐阶展示。

徐阶站他旁边,低头看了下封面,闻祈就迅速收回去了。

“你让我看清楚。”徐阶想抢过来。

闻祈展开又给他看了一眼。

徐阶地铁老人抓手机似的观摩,没来得及仔细辨认真假,闻祈狗日的怨恨看他一眼,估计记仇生气,又收回去了。

看见证上闻祈94年12月11日出生的,属狗,徐阶才意识到明天是自己26岁生日。

“你怎么知道他找了谁?你调取监控跟踪我们?我犯了法吗?还是赫延触碰了法律?你私自调查他不妥,公安不能插手六件事,需不需要我帮你普及一下?只有你们进行犯罪侦查的时候才能查询公民信息,你已经犯了滥用职权罪、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会被判刑,去年九月份我接了个案子,将三位辅警分别送到牢里三年零三个月、九个月、七个月,我可以告你。”徐阶随便说道,看见厨房门敞开,警惕且愤怒地揪住他衣领,快把人提起来了:“还有啊,你把厨房当你们公安局了?你把我当成罪犯是不是?你们警方办案不都注重保密吗?还是你故意说出来的?”

赫延编辑着发给李飞的信息,同时一直听着厨房内吵嚷,尤其听见“故意”两个字,确定了闻祈今天来的目的不纯。

闻祈在打草惊蛇和引蛇出洞之间大胆选择了后者,挺好,挺有意思。

“急冲冲”走过去用力嘭嘭嘭拍了拍门,赫延站在厨房门边上,看着里面四个人,喊道:“在我家吵什么?再吵麻烦请你出去。”

厨房里保持了优雅暴力的画风。就见何牧一拳砸到丁六左眼的拳头忽然停下,视线朝门口看去,闻祈双脚的脚尖勉强支撑地板,眼神犀利,也看向厨房门口的赫延,徐阶和丁六同是。

刚才摩擦地板的脚步声慌慌忙忙,由远到近,不是朝向客厅门口,而是朝向厨房。

闻祈没有诈跑赫延,头顶悬着的一根红线落下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闻祈问。

即使他没有看向徐阶,赫延也知道那个“他”是指徐阶。这个厨房里所有人的思想目前只有他俩互通。

徐阶把闻祈举在空中:“跟你说了,我是赫延的追求对象,你怎么还问?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和其他人都没机会!”

何牧被针对:“你他妈才没有机会!”

赫延冷静地看向闻祈,同时抬掌,慢慢向下,做了一个让徐阶平稳情绪的安抚手势:“朋友,我不会答应他。”

闻祈看一眼徐阶,又转头看向赫延:“找了一个律师朋友帮忙,希望把谈迟放出来。”

他一语道破那些伪装、表象和谎言掩埋下的心思。

平静的湖面上就像扎着生长出来几株水草,微风细雨中摇曳。

而这湖水有多深,会不会跳出来一条重船,会不会狂风暴雨把船掀翻了,把船上人溺死,闻祈潜力有多大,无从得知。

他给人的感觉是若没有规则束缚,潜力发挥便能巨大无比。

赫延语速放慢,谨慎道:“是,有些事情瞒你了,我认为我们关系不熟,没必要向你解释。作为谈迟的男朋友,我做的每件事情合情合理,符合逻辑。”

闻祈点了点头:“是。”

接着又说:“符合不符合逻辑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知道我判断的结果。”闻祈被徐阶揪着,可能会被摔到地板上,即使这样,他大脑依然飞速运转,坏了,差点被赫延诱导——赫延自信理性,天之娇子,他要教人什么事情应该会按照过程步骤吧,应该会沿着你的迷惑,诱导你得出结果,怎么问题才刚开始讲,他就跳过了重要的步骤,直接给出肯定答案了呢?他想直接堵住你的嘴,他着急了,他慌了。是的,那说话态度不是认真,他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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