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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习惯了裴喜君如此望着自己,可如今四道同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哪怕骄傲如卢凌风还是略有些不自在,只好故意清了清嗓子。谁知裴喜君和褚樱桃却仿若未闻,仍旧盯着他出神。
万幸苏尘率先将视线移到了方才被卢凌风放出豪言壮语之时顺势掷到案上的信笺之上,然后自然也就看到了刚进来时便放在卢凌风手边的那个精致木盒,心中略有猜测。只听苏尘开口问道:“岳丈,不知方才高内侍和杨侍郎来都所为何事?”
裴岳眼尖,瞧见了木盒旁的另一信笺,紧接着问道:“是天子有密信给父亲吗?”
听他们两个问起,卢凌风便拿起两张信笺递给二人,示意他们自己看。二人快速交换看完信上所写内容,均是眉头紧锁,但接近着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长安百年基业,天子如今竟是要弃长安而奔蜀中!”
“不愧是御极四十载的天子,如此时节竟也不忘行制衡之策。”
匆匆看完书信的褚樱桃闻言忙问道:“如何制衡?”
苏尘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听旁边裴岳已经开口解释道:“天子素来忌惮父亲身世,父亲为官几十载,政绩斐然,但哪怕这数十年来中枢几番变换,连苏世伯当年都被调回长安任大理寺少卿[1],父亲却也都只能在各地刺史任上打转,从未入三省六部为官。况且……”
说到这里,裴岳略有犹豫,转头望了望父亲,见其并无异色,反而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于是裴岳接着说道:“况且遍数父亲多年为官之地,除了早年的云鼎县令和寒州副职,无论是后面的梧州[2]、宁湖,还是渝州、潭州[3]、蜀州,以及如今的益州,皆为或西或南之地。”
听他如此解释,褚樱桃想了想道:“我回忆了一下,确实如此。不过这和你适才所言有何关联呢?”